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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愛 優美散文

父愛 優美散文

父愛無崖,父愛如海。父愛伴我終生。

父愛 優美散文

懷念父親

父親去世十幾年了,但我依然懷念着他。一想到我這十幾年沒有父親,而父親又是在他生命的夏天走的,我的眼淚就不由的流出。

父親是在1978年秋天去世的。那年他才四十三歲,我也剛十七歲,正在縣城高中一年級讀書。我們兄妹五個,也只有大姐剛結過婚。想想十幾年來,沒有父親呵護相伴的日子,是多麼的艱難啊。期間我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這是局外人難以想象的。

父親生前當過十幾年的村幹部,也當過鄉幹部,後來又在鄉道班當班長。不論在哪裏,在什麼崗位 ,他都是廉潔奉公,任勞任怨,很受幹部和村裏羣眾好評。為公多年,他沒有給家裏留下任何一點財產,倒是欠下了上千元的債務,也給自己攢了一身病。那些年,我們全家七口人,擠在一孔破舊的土窯洞裏,吃了上頓沒下頓,真是叫勒緊褲帶過窮日子,生活的艱辛自不待言。

父親姊妹兩個,沒有弟兄,只有一個姐姐。父親的父親,也就是我爺爺,去世的很早。據説在父親剛滿週歲時就不在了 。父親的姐姐,我的姑姑,那時也只有三歲。我奶奶不久就帶着他們倆個孩子,改嫁到同村的一個姓張的人家,期間也是受了不少的氣,吃了不少的苦。母親説,一直到父親娶了母親,有了孩子,父親在家裏、在村裏一家子人當中,還在受人欺凌。但他不懼怕。父親生性耿直,從來對壞人、賴人不妥協。誰找他麻煩,他就跟誰鬧,跟誰鬥!但也常因勢單力薄而受窩囊氣,氣得躲在一旁哭。那些年,誰家人多,誰家就有勢力,他走在哪,都是一個人,沒有人幫他,怎能不受欺凌啊!

父親在工作上很是要強,從來不落伍。即使在他有病的時候,都不忘記工作。1977年,我記得那時他已到鄉道班當了班長。當時,他剛動過手術,傷口才癒合不久 。本來不能幹活的,可他就是不聽眾人勸説,硬是急急上崗帶人修路去了,結果三個月沒到,他就因勞累過度,又進了醫院……

父親活到四十三歲,大手術就動過三次,而且去的是市區的大醫院。為治他的病,家 父親是睜着眼嚥氣的。我從學校趕回家時,他已不省人事。但那雙眼依舊睜着不閉。裏也花了不少的錢,可就是治不好。他患的是現在都難以醫治的不治之症——癌症。

當時不知是誰告訴母親,”孩子他爸是放心不下你們,閉不了眼,你給寬慰幾句叫他閉了眼吧“。於是,母親就一邊用手遮在父親 眼上往下摸,一邊靠着他耳邊吶吶的説:你放心走吧,孩子們我會管好的,不用操心了,等等。我見她一邊説着一邊還流着淚。過了一會,父親像是聽懂了母親的話,果然閉了眼去了。

其實,説父親放心不下我們,那是不無道理的。想想還有四個沒成人的孩子,還有體弱多病的年輕妻子,他怎麼能安心走呢?!

那時的我,卻是渾然不覺啊!根本不知道少年失去父親的不幸。只知道痴痴地、傻傻地跟着別人轉,也不覺得怎麼傷心,只是見別人哭時才哭,見別人傷心掉淚才去掉淚。現在想來,我那時怎麼就那麼不懂事,那麼迂腐啊?

現在父親離我而去了,人世間再沒有親生父親了,也再沒有那麼一個人去呵護你疼愛你關心你的成長了。之後,我才深切地感受到,父親對我來説,是那麼的重要!可我沒有了!

父親沒有給我留下豐厚的遺產,唯一的一件遺物,是他生前用過的一支老式黑色鋼筆。但我非常看重它。時常帶在身上。不僅僅因為它是父親的遺物,在這支筆上,也寄託着父親的厚望。看到它,就能想起父親生前的諄諄教誨,不由得平添一股勁,重新堅定生活的信心。

多時不見母親,一日她從村裏來到城裏,我見她從前光潔的額頭爬滿了皺紋,頭上的黑髮也花白了不少,心裏便沉沉的難受。我勸她去看兩場電影,散散心,她不肯。叫她在家看電視,她説心煩的不想。我便沒了主意。想想這些年,她沒有過一天舒心日子,在孩子們身上操碎了心!現在好了,我們幾個都成家立業了,她那臉上的愁雲怎麼還不散呢?我豁然悟道:母親臉上的愁雲是在父親去世時起,就籠上去的。那是一片無法抹去的陰雲。

想想我們幾個,想想我的母親,我忽然覺得父親走的實在太殘酷了!多少次,我真的想大聲呼喊:”爸爸,你快回來吧,我們想念你,媽媽想念你,你回來吧!“但每一次,任憑我千呼萬呼,父親總是不答應,只是空空的生出一段相思,平添幾分傷感,引出兩眼縱橫的淚水。那是一種怎樣的傷痛呢?!明知那是不能醫治的病,明知他不能與我溝通,但依舊要懷念。

唉!還是不要説他了吧,太難受了!

父愛,永恆

有一種記憶可以很久,有一種思念可以很長,有一雙手那手心的舒適和温暖,讓我一生無法忘懷。

--題記

我以為,我已經把您藏好了,藏在那樣深,那樣蜿蜒的,曾經的心底。我以為,只要絕口不提,只要讓日子靜靜地過去,那樣我就不會悲傷,所以我努力地告訴自己,這個六月,我微笑着面對天國--您生活的地方:我很好,您好嗎?

鬢角的白髮,臉上的皺紋,山樣的身影,仿若昨天。我知道,那不單單的是一道背影,而是一種恆久的愛。窗台上,滴落的雨滴,輕輕敲擊着我的心,可以不再有雨嗎?

有些時間,總讓你陣痛一生;有些畫面,總讓你影像一生;有些記憶,總讓你温暖一生;有些離別,總讓你寂靜一生。其實,我們都不能要求明天怎麼樣,但明天一定會來,這或許就是人生

時間,帶來了一切,又悄然地帶走了一切,有如那一片雲,輕輕地飄過你的頭頂,有不留痕跡的去向遠方。雲,只是自然的一分子,而人卻是紅塵的精靈,有血有肉,有魂有靈,會高於自然界的任何物種。花開有悦,花落低迷,我們人為地給花兒的一生粘貼了悲喜的標籤。豈不知,即便是灑向大地的天使—雪花,可以清晰地感知,撲向大地的一瞬間,就註定了它的死亡,不管它是聖潔的,還是唯美的。

有生,也就有了死,沒有永恆的物質,正如有聚,一定有離,這是不變的定律。有人説,公平是全面的,不公平卻是局部的。是誰,遙控了這樣的距離?是誰,挽結了這樣的絲愁?是誰,張開了這樣的情網?又是誰,營造了這樣的氛圍?

有時,無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詮釋。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即使是最落寞的角落,也一定有一縷陽光,温暖那個寂寞的靈魂。

走過那段清貧的歲月,方知吃不飽,穿不暖是怎麼定義的,也知道苦難真是一所名牌大學,從那裏畢業的人,應該都是強者。起早摸黑,勞作三百六十五天,結果還是家徒四壁,老鼠都會半夜打架的,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生活!

唯一温暖的是,一家大大小小,嘰嘰喳喳,爾語我儂,可以清楚地聽見彼此的呼吸,還有某些不能避免的臭味,如今想來,都是一種奢侈。不是嗎?如今,父親見不到兒子,母親見不到女兒,一個天南,一個地北,一個天涯,一個海角,想要見一面,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哪裏還能聞到彼此的臭腳丫子的味道,哪裏還能奢侈地聽到彼此的打鼾聲音?

或許,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模式,更能激發人們某種內在的情愫。微笑看着兒女的嬉戲,兒女扯着父母長滿老繭的雙手,心疼地看着父母老去的容顏,守着炊煙裊裊升起的地方,看風起風止,水漲水落,雲散雲聚,不是一種簡單的幸福生活嗎?歲歲年年,年年歲歲,温情依然,簡單依然。有時,也會想着外面世界的精彩,都市的繁華,都被這簡單的幸福打敗了,為它而止步。從不知道,何為別離,何為重逢。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自己試最真的自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滿足了就手舞足蹈,得不到就大吵大鬧。多麼奢侈的自己,多麼簡單的自己!如今,該往何處去尋覓,曾經的快樂?

最好的日子,無非就是你在鬧,他在笑,歲月靜好,如此温暖到老!

一段歲月無情的流逝,終於在那個不知離別是何物的年齡,經歷了再也不聚的疼。您忍受不了病魔的折磨,一向高大的您居然捲縮成一團,頹然倒在地上,豆大的水滴從您的臉上落下。我拉着您的手:疼嗎?我幫你揉揉。花季的我,並不知道您的病情如何,只是知道你動了手術,每天中藥西藥不離口,有時三更半夜醒來,還看見母親在給你熬藥。轉臉看見母親紅腫的雙眼,留在臉頰的淚水,此時並不能感受母親的心事多麼的痛。一個失去愛人的女人,後面還有幾十年的歲月,如何去走,孤獨地行走你?

姐姐拉着我的手:小弟,父親要走了,要去很遠的地方,再也見不到了!

懵懂的年齡,我知道扛起這個家的責任,已經轉移到我的肩上了。父親曾説:是男人,就應該撐起一片天,哪怕巴掌一樣的天空,去呵護需要你呵護的人,去為你的親人遮風擋雨,有淚微笑着嚥下,有血悄悄地舔舐,給你最愛的人,最温暖的呵護,無怨無悔。

父親的話語不多,卻用他的'行動教育着我們,善良有愛,謙和温良,用自己的綿薄之力,去關愛需要温暖的人,付出的同時,收穫着快樂。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那個時候,每一家的生活都是很拮据的,好在父親是大隊的一個幹部,多多少少拿一點報酬可以補貼家用,可是有多病的爺爺奶奶,需要比別人家艱辛很多,母親的孃家是地主成份,日子過的可想而知。儘管如此,父親還是拿出一些錢財衣服,給那些更窮的家庭,為此和母親拌嘴呢。然而,父親一笑了之,仍然為這個社會減輕一絲絲負擔。這些微乎其微的小事,放在如今這樣物慾橫流的時代,還有多少人可以坦然面對?

有一次和父親去供銷社,突然發現椅子上有一個包包,打開一看,有一個工作證,還有一張介紹信,裏面還有五十元錢。我悄悄地問父親:要等丟失錢包的人回來嗎?父親看了我一眼:孩子,東西是別人的,那個人丟了東西不知道有多着急,不可以佔為己有,知道嗎?我留戀地看着,那筆五十元的鉅款,口水都流出來了。要知道,平時向父母要五分錢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如今是多少個五分錢呀!

記得七八歲的時候,鄰家院子裏一顆杏子樹,一到夏天的時候,樹上結滿了杏子。於是,我和一個鄰家的玩伴,爬上了樹,一邊摘着一邊吃。正吃的歡的時候,玩伴一不留神,從樹上摔了下來,我嚇壞了,趕緊溜下來,叫了父親去看。父親瞪了我一眼:小子,等下找你算賬!於是,彎腰抱起鄰家的孩子,向圩上跑去。醫生檢查完後,告訴父親倖虧送的及時,不然小腿就保不住了。父親墊資了藥費,當孩子的父母趕到時,孩子已經躺在父親的懷裏睡着了。父親常説:相鄰相親,遇着事幫一把,給了別人一點温暖,相信這種温暖會傳承下去,那麼這個社會就是温暖的。為此事,父親狠狠地揍了我一頓,我好冤枉啊。

還有一次,臨近臘月,忙碌了一年的農民,口袋裏怎麼着也有幾個閒錢,於是拉家帶口地給都趕集來了,買一件好看的衣服,買一些年貨。我們幾個孩子和父母一起,興沖沖地也來了,剛到街口,就看見一堆人羣,在那兒議論紛紛:誰家的人,怎麼躺在這裏?父親也走了過來,扒開人羣,原來一個老人口吐白沫,應該是羊角瘋犯了。他家的人呢?父親問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年輕人遙遙頭。父親立刻大聲説:年輕人過來,幫我把老人抬到衞生所去。事後,老人的兒子感謝父親,父親只是笑笑:別謝我,還有那些年輕人呢。父親就是這樣的人,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有的時候,人可以勝天,有的時候,人卻可以被病魔擊垮。由於勞心勞力,父親的肺部感染了疾病,並且開了刀。正值壯年的父親身體落下了毛病,什麼重活都幹不了,母親只好承擔了全部重擔,照顧老人,照顧父親,還有照顧我們幾個孩子,過於艱辛的生活,重重地剝削着父母的健康。幸好,父親還有一些幹部補貼,支撐着家庭的開支,還有老人的藥費。漸漸地,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以至於口水不進,在父親彌留之際,抓住母親的手:這輩子,我虧欠你太多了,讓你受累,下輩子再還吧,幾個孩子靠你了。母親泣不成聲:娃他爸,你放心地走吧,我會的!

沒有豪邁的語言,卻是最真的情:愛情,親情!

時過二十餘載,那個場景,仿若昨天,歷歷在目,揮之不去。愛有多深,情有多真,父母詮釋了平凡人的愛情,真摯樸素。或許,當初的媒妁之言,撮合的愛情,早已經被歲月研磨成親情,雖不激烈,魅力四射,可是有誰説,相伴一生的愛情,不是人生最浪漫的愛情?誰説,柴米油鹽的愛情,不市人生最温暖的愛情?琴棋書畫,嬉笑紅塵,浪跡江湖,是愛。那麼,最簡單的日子,同樣是愛。

人生,就是如此奇葩,心中有愛,永遠生活在愛的世界,心中無愛,日子永遠是冬天!

都説,父愛如山,偉岸絕倫。也説,父愛如燈,照亮前路。父愛,有如一縷陽光,讓你的心靈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父愛,亦如一泓清泉,讓你的情感即使蒙上歲月的風塵依然純潔明淨。父愛,是一座山峯,讓你的身心即使承受風霜雪雨也沉着堅定;父愛,也是一片大海,讓你的靈魂即使遇到電閃雷鳴依然仁厚寬容……

有人説,父愛也是自私的。本性使然,無可厚非。雖然,父愛不會像太陽那樣熾烈,但絕不會如流星那樣一閃而逝,父愛會追隨你有限的一生,温暖地陪伴,不離不棄。同時,父愛會延續,即使天荒地老,父愛一直在!

六月,流金的日子,沒有四月的細雨紛飛,沒有五月的旖旎纏綿,可是六月是個撩人的季節,梔子花開,合歡花有如串串風鈴,遙寄着刻骨的思念。這個季節,父愛註定會蔓延……

父親,雖然去了遠方,卻留下父愛。我知道,父愛不是過客,不是匆匆,它不會終結,父愛是永恆的!

值此,父親節之際,用一些生澀的文字,記憶我的父親,思念我的父親,祝福天堂的父親安好!也祝,所有的父親,快樂,如意!

標籤: 散文 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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