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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釋憂傷散文

稀釋憂傷散文

這個紅塵中我是個執着而又痴迷的愚者,痴痴的攥着昨天的手不肯放開,可是時光卻無情地砍斷了我緊拽着的昨天的手,我痛得心靈幾近荒蕪才笑着釋然:這一生裏昨天就是永遠用來懷念和追憶的,而永遠無法被複制和重演。

稀釋憂傷散文

那些日子我總是忍受着心靈無盡的荒蕪邁着細碎的腳步,一步一回首地在被動的前進裏跌落盡了我殘存的尊嚴,在那用一年來觀察一年來守護,半年來掙扎的沼澤穿越中我所得到的是;記住,記住,再記住,然後再用漫長的一生來遺忘!

我多麼心疼那蟬翼般的緣分,於是我捨不得用筆墨來描寫,唯恐它是那麼的晶瑩和嬌柔,總怕它沾染了筆墨都會破損,可是無論我怎樣的心疼和呵護,它也終究沒有敵過時光如水般的沖刷,美麗得如同城堡般的堅固的承諾,在時光之水流淌過它身體的時候它就孱弱地消失得無影又無蹤,徒留下我錯愕不已的失落和無法揮去的記憶,於是我聽到了心底有風吹過的聲音,以及心靈裏的那片森林被風肆虐過的荒蕪。

當笑容重新鋪滿面頰,當堅強已經重新武裝了傷痛的靈魂時,每一個日子都顯得是那麼的陽光燦爛。開心與不開心都已經不需要很多人懂,因為生命本來就是孤獨的,它降臨人世的形式足以説明了人就是這樣的一個孤獨地行者,孤單的來也註定要獨單地離開,沒有誰真的可以陪誰到最後,孤獨才是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去翻越的勾欄。

一個長大了的人會在熟悉的人面前笑,但是會在最愛的人面前哭。但是一個孤獨的人卻會在所有人面前笑,也會在所有人的笑容後面沉默,那是因為入骨的孤獨如同毒癮會不時的發作,也只有在獨自品味孤獨時才真的可以去領略和回味陳子昂在寫:“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無限悲涼了。下午我是帶着這樣的憂傷和鬱悶躺在牀上午休的,臨睡前習慣性的拿起牀頭的書本隨便的翻看,無意中我竟看到這樣的一個故事

一個被生活所迫的年輕人出家了,可是佛門的清苦生活着實令他無法忍受,於是他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地抱怨着佛門的清苦難熬。一日當他又再一次地在抱怨生活時,修行多年的師父命他舀來一碗清水,然後抓一把鹽放在碗裏命他喝下去,年輕人皺着眉毛説“這碗水真的很難喝。”師父接着又讓他抓一把鹽放進小溪裏,然後再去到小溪裏再舀一碗清水來喝下去,這一次年輕人説:“這碗水真甜!”可是師父卻看着年輕人不曾開悟的臉搖搖頭説:“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看到這裏時我也不僅啞然失笑,因為我同樣不懂得師父兩次“放鹽”的深意是什麼。

文章最後詮釋了放鹽的深意,那就是心胸的寬度能稀釋一個人憂傷的濃度。讀完那篇文章我十分安然的入睡了,憂傷原來真的可以被稀釋,例如像這樣的一篇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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