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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

【熱門】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

在平日的學習、工作和生活裏,許多人都寫過作文吧,作文可分為小學作文、中學作文、大學作文(論文)。你知道作文怎樣才能寫的好嗎?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熱門】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1

常常回想起十五歲時的天。

回想起十五歲自己意氣奮發的臉,在浩蕩的人羣中若隱若現。回想起爹孃送到村口仍不肯止的目光,回想起他們長一句短一句地喚着我時的悲傷。那時連句道別都不能的匆匆,已渡去了太多的時緒,如此地站在陌生的路口徘徊的,卻是一個將腐朽的老人了。

我眯起眼睛,努力地辨識這個熟悉而陌生的村莊。天仍然是一大片單薄的藍,沾着微微的暮色,將這偶爾來往的人的影子拉長,充滿着悲憐地映在揚塵的土路上。稀落的房屋已有太多的變故,高大地矮小下去,矮小地只愈發地矮小,我只能依稀地尋着剝落的顏色,找到它還年少時的模樣。

這時,忽然遇見了一位舊時的玩伴。儘管面容間已夾着太多艱辛,然而我還是認得他的。我拖着僵硬的腿,幾乎流出淚地拉住他:“認得我麼,認得我麼,我家裏還有誰?”他渾濁的充滿着痛苦的眼睛望見我,露出了些少得可憐的驚喜,隨即便低聲歎了口氣,用爬滿了老繭的手朝前指了指:“就是那了,墳墓一個連着一個。”聽到最後一個字,我的腦袋嗡地響起來,心像是炸開了似的,什麼疼痛什麼流淚都忘卻了,只是喃喃地念着:“墳墓……一個……連着一個。”我夢着的,念着的,當做唯一的活着的希求的家,卻只是這一個連着一個的墳墓——只是墳墓!

我應該流淚的,然而意識卻像是虛空了般,只恍惚地,恍惚地向前挪着步,眼睛痴痴地盯着那一個個孤獨的,甚至連墓碑都來不及刻下的墳墓。睡在這裏的,都是曾給我歡笑同我歡笑的人,可是為什麼,在他們都離去時,我仍是可惡地活着,活在這可惡的世上?我想要去怨恨,想要去尋一個答案,卻發現自己只能對着無盡的戰火燒留的灰燼歎息。曾載着我幾度夢迴的房屋就在這裏,可是為什麼,我沒有力氣,沒有勇氣給它一個我在夢裏千萬次念想過的微笑呢?殘破的拱出洞來的磚牆下,一連地鑽着幾隻灰色的兔子。而那舊時樑上的飛燕,卻換做了幾隻驚慌地抖着翅膀的野雞。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彷彿身體裏的傷口都一齊發作,多年來依靠記憶構建的微弱的幸福感被輕易地摧毀——無法快樂也無力再悲傷。

我拿着庭院裏大片迭生的野菜隨便地煮起飯來,飯的香氣隨着風吹起來的時候,我的心幾乎要被難過吞沒。那時總是和爹孃坐在一起吃,由着爹孃將他們碗裏的半點的油星挑給我,雖然是一般的貧窮和落魄,三個人的飯菜卻總能吃出最快樂和滿足的味道。如今的飯已是熟了,卻又能同着誰一起吃呢?原來一個人的快樂從來不是快樂,僅是不願説的孤獨罷了。

我緩緩地走出門,將身子艱難地抵在斑駁的門旁——好久一陣,我才發覺自己已流出淚來。

本文來自中華語文網學生博客,作者夢柔影飄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2

我只不過是一隻兵卒,社會大棋盤上的一個小小的棋子,被棋手擺佈一生。——題記

前言已亥年四月初,戰爭依然繼續,老兵李軒寧實在走不動了。將軍允許他告老還鄉。李軒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年我已經八十歲了。再過三天就是我八十歲生日,能在我有生之年回家和家裏人過這八十歲的生日,是我此生最後的夢想。六十五年一個輪迴。這麼多年以來,南征北戰,隨着軍隊展轉流離,風餐露宿;看花開花謝,冬去春來;在刀山劍海里衝過,在戰火硝煙裏走過,在死人堆裏爬過,我根本記不清已經過了多少個年頭。

我的記憶中盡是戰爭和鮮血;多少神勇威武的將領死在煙火裏,多少朝暮相處的戰友倒在血泊中,我卻一次次地死裏逃生。看慣了硝煙,看慣了戰爭,看慣了撕殺,看慣了血泊,看慣了生死,也看透了我的一生。我不知道是怎樣回到大黃坡村的,更不知道是怎樣回到闊別了六十五年的家中。父親、母親、大哥、大姐、三弟他們全在這裏,但是沒有人能告訴我,他們誰是誰?他們都躺在泥土下面了,再也看不到他們的面容,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壘起來的墳墓荒草叢生。

家裏的院牆已經坍塌,野兔從家裏探出頭來,睜着發紅的眼睛疑惑地盯着我的舉動。推開搖搖欲墜的屋門,房樑上幾隻野雞驚叫一聲,煽動翅膀,噗噗地飛串出去,掀起滾滾塵埃。陽光斜照進來,投下了一道光柱。光柱下躺着幾段斷掉的凳腳,散了一地的發黴的稻草,幾件扔在地上的破衣。一股陳腐的腥臭撲鼻而來……在這一剎那,我幾乎要暈掉,這就是我的家?!在院子里弄來些野谷和野菜,架起爐火,煮飯充飢。獵獵篝火燃起,煙火中,往事歷歷在目:父親、母親、大哥、大姐、三弟……如今,一切都無可挽回地走向了毀滅。

夕陽西下,晚霞像一塊巨大的血塊在天地間凝結。整個村莊死了一樣的寧靜,聽不到母親的呼喚,也聽不到戰馬的喧囂。人,要用一生的代價來明白生死之道:一生,只不過是社會大棋盤上的一個小小的棋子,註定被棋手擺佈一生。後記已亥年五月十七,也就是李軒寧生日那天,戰爭依然繼續,村莊依然寧靜。有人從彌駝河裏把李軒寧撈上來,撈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濕淋淋的屍體,肚子漲得老高。但是需要聲明的是:沒有人知道這天是他的生日,人們只知道今天是他的死祭。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3

秋風瑟瑟,吹涼了誰的心,又帶走了誰的思念。——題記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一位滿頭華髮,年過八十的老翁拄根枴杖,顫巍巍的,搖搖晃晃地走在冷風中,口中只是反覆的説着這句話。另一位年過花甲的的老人迎面走來,聽了老翁口中的話,自己也跟着唸了兩遍。

突然,老人走到老翁面前,眼眶濕潤,激動的問到,“您...您...您可是...可是當年十五歲便被抓去充軍的那位?”老翁略有些疑惑,“是啊,莫非你識得我?”“我不識您,可家父確實您幼時好友,你當初離開後,家父甚是思念您,日日夜夜盼着您能早日歸來,可惜...還未等到您歸來,家父便已離去了...”

聽了老人的話,老翁也有些傷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便向他詢問,是否知道自己家的所在,想象着與家人團聚的美好。老人接下來的一席話,卻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喏,隨着這個方向繼續向前,便是您家人的墳墓,就在那片柏樹林中,您快回去祭奠祭奠他們吧!”老人歎了口氣。聽了老人的話,老翁心中無比失落,應景的秋風漸起,吹亂滿地枯黃的落葉,卻吹不散老翁心中的陰霾。

老翁沒有出聲,他只是慢慢地向前走着,漠然的走着,絕望地走着......路的盡頭,是兩扇搖搖欲墜地大門,老翁用手輕輕一推,便聽到“吱呀”一聲,門開了,原本堆積在門上的厚厚的灰塵紛紛揚揚地灑落,隨着灰塵漸漸隨風飄散,眼前景象漸漸清晰......

庭院中,一隻又一隻野兔從狗洞中鑽來鑽去,你追我趕。房樑上的野雞一隻有一隻的“撲稜稜”地飛着,跑着,跳着。本該一片歡樂的景象卻使得老翁愈加悲傷。看來,這房子真實好久沒人住了啊......老翁如是想着。老翁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院中,沒去理睬那些野兔野雞,兀自採了些長在院中的穀子和長在庭院中的葵菜做了些飯菜。不大會兒,飯便做好了,欲張嘴喚家人來吃飯,卻忽然想起,如今這偌大的房屋中,只餘他一人。遂覺些許乏味,也無心吃飯。

放下手中碗筷,出門東望,隱約有人影,老翁十分驚喜,遇上前看清是何人,卻恍然發覺,不過是他的幻覺罷了,哪裏有什麼人影......不禁悲從中來,我的家人啊,你們怎麼就還沒等我回來便離開了呢?我現在真的好想你們啊......

風,又起,夾雜着落葉,及老翁對家人的思念,漸行漸遠,飛向遠方......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4

淒涼的秋風捲起四周凋零的黃葉,風中,白髮蒼蒼的我手持一碗煮好的飯食,淚水沾濕了我的衣裳。看着那滿院墳冢,我獨自在那秋風中獨自歎息,是一聲聲低沉而微弱的歎息,我想抓住那流失的歲月,但力不從心啊!

往事隨風,思緒漸漸回到從前。十五歲,一個多麼令人振奮的年齡!當年我氣宇昂揚,欲攀天摘月、下海撈蛟。少年大志,盡顯心頭。當徵兵之令傳來時,沒有半絲猶豫,在家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揹負行囊,策馬揚鞭,消失在那天際之中。

來到邊疆,拿起武器,一股傲然於天地之情從心中升起:從此,我定要保家衞國,殺敵立功。

幾十年,都在腥風血雨中度過;多少次,看着戰友們含恨而別。少年的不屈之心,已在一次次傷痛中消逝;少年的壯志豪情,已被時光磨平。幾十年了,雖然在一場場戰爭中僥倖逃生,可仍未成為將領,是懷武不遇,還是老天的玩笑?銅鏡中,發現滿頭青絲變白髮;看見烏黑的鬍鬚已披霜;臉上也起道道皺紋;已是老大徒傷悲。畢竟我不是趙子龍啊!是到了離去的時候了。一次次申請,一次次等待,連頭上白絲也隨着秋日邊疆的枯葉一起凋零。終於,將軍同意了我的請求。一絲悽然苦笑浮現臉上,回鄉時,才發覺自己已一無所有,少年心志已如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掏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了。

到了家鄉,已是面目人非。昔日共同嬉戲的同伴皆已夕陽西下了,唯我斷腸人還在天涯。村中一個個未程相識的面孔令我感到心寒:回來又有何用?家在哪兒?家中還剩餘誰?問了位同鄉,見他指了個房屋,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其實我早就看見了那間破敗的房屋:屋頂殘磚碎瓦,院牆已被推倒,正門僅剩半片門板,院中伸出一棵枯樹,顯得陰森恐怖。看着我走向那間屋子,周圍的人都心生猜疑:那間屋子十幾年前就已無人居住,他來幹什麼?

走進屋,看見屋樑上有野雞在哀啼,廳中、院中長出了各種雜草,後院中的狗洞已變成了野兔洞,一股悲痛心情頓時將我的心填滿,那一座座的墳包,都訴説着一個個我不知道的故事,幼年時的回憶,與之形成了今非惜比的鮮明對比,兩行熱淚從我憔悴的老臉上空流着。往事隨風,一切皆緣。緣起緣滅,由天註定。我採集好食材,回屋做飯,飯好後,看着那些墳冢,傷痛之情又一次浮現。誰人與我共餐呢?心中問道,無奈一歎,細細算來,自己已耄耋有餘了,而那塵緣往事,皆隨殘風而去。改寫《十五從軍徵》-eletric-eletric的博客

遠處,是誰在歎息?天際,是誰在哭泣?風中,有誰人遠去?心裏,有幾許淚滴?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人生悲劇,莫過於此!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5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衰。”

十五歲那年,我本應是風華正茂的年齡,我本應在私塾讀書,然後娶妻生子,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安然老去、死去。可殘酷的戰爭卻讓我的夢瞬間破滅。當官兵硬拉着我出家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張親人的臉,那是一張張痛苦的臉、絕望的臉、佈滿哀愁的臉,我永遠也忘不了母親佈滿淚痕的臉、忘不了家中弟弟妹妹那哭的撕心裂肺的聲音、更忘不了父親那眉頭緊皺的臉、握緊了的、佈滿青筋的手。

可最終,我還是離開了、我還是被迫離開了。我被派遣到了西北邊塞,現實殘酷地告訴了我這裏的生存法則——殺!殺光敵人。你便能回家。於是,我開始了沙場拼搏。在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中,我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在我終於殺不了敵人、連路也走得無比艱難的時候,朝廷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我終於可以——回家了!這是多麼令人振奮的消息!

終於,我回家了;終於,在我八十歲的時候,我回家了;終於,在我在沙場歷經生死搏鬥六十五年之後,我回家了!當我蹣跚地走在家鄉的小道,道上留下了一淺一深的印跡——我的兩隻使不上鏡的腳和一根磨損了十幾年的枴杖。我一瘸一拐地走着,路上碰見了小時候的玩伴。雖然他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我們倆攀談着,我問他:“我的家裏還有哪些人啊?”夥伴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看吧,那就是你的家,可是,家裏已經沒有認了,只有一個連着一個的墳墓。”我顫抖着雙手,蹣跚地走到家中:這還是我曾經記憶中的家嗎?這還是我曾經充滿了温暖、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家嗎?野兔、野雞在我的家中安了窩,從狗洞中鑽來鑽去,在房樑上飛來飛去。庭中生長着野生的穀子、井邊生長着野葵。看着這一切,我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我想象不出我的親人日日夜夜流淚、日日夜夜等待我回來的情景。他們該有多麼大的痛苦啊!

我把家中的野菜拿來做粥,把稻穀剝來煮飯。生火做飯這些小事兒在沙場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做起來算是手到擒來了。粥飯一會兒就熟了。我該是有多久沒在家裏吃過飯了?可故人已去,這麼多飯我該給誰吃呢?

吃後,我走出客廳,倚在門邊,一時不知所措。往東邊望去,一片金黃的花海。卻無人與我共賞其美。想到情深處,觸碰到我的心絃,不禁淚如雨下。

造成我今天這般悽慘局面的人,是我嗎?是我的親人嗎?是朝廷嗎?不,不是,是這個無情的社會啊!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6

昔日漢代之時,匈奴連連侵犯中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終於漢朝忍無可忍與匈奴展開了幾十年的戰爭。而在一個小村莊中,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姓伍名貴字漢長。伍貴出生於一個富饒的村莊裏,家庭富裕,養了很多雞、狗之類的牲畜,伍貴從小就想為國家出力,將來成為一名大將軍,光宗耀祖。於是伍貴就和幾位好友連同三五百名壯漢投軍去了。可是伍貴等人經過數十場血戰後,幾百名壯漢犧牲了,還帶走了兩個風華正茂的少年的生命。伍貴的一位朋友病死了,另一位也悄悄地回到了故鄉。伍貴沒有什麼朋友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上場殺敵。

時間飛一般過去了,往年十五歲的伍貴的青春慢慢流去,伍貴已不是當年武藝高超的青年,不再是打頭陣的將士,而是一個燒水的老兵了,別人也再不理睬他去投靠了別人。六十五年後,正值漢武帝時期,衞青、霍去病大勝匈奴,匈奴滅亡了,而兵役也解散了,伍貴已是八十歲的老人,他拄着枴杖回到故鄉。唯一的精神寄託就是希望能和家人們共享天倫之樂,度過風燭殘年。村裏很少有人認出他了,也很少有人記得他,這時一位老人問他:“漢長,你去哪裏啊?多年不見,身體可好?”説話的正是當年伍貴的朋友,伍貴急忙問:“你可知道我家人去了哪裏?我的家在何處?”伍貴的朋友不忍説出真相,只説:“你向前看,松柏樹叢下就是你家。”伍貴連忙道謝,走向家中。只是家裏沒有一個人,屋內空空的,只有簡陋的傢俱,伍貴的好友這時才告訴他,他的家人早被匈奴兵殺害了,搶走家財。伍貴聽了,禁不住放聲大哭:“爹啊,娘啊,都是孩兒不孝,沒伺侯好你們啊!我是一個孤苦伶仃的人了……”伍貴來到墳前,給父母墳都叩了三個響頭,失魂落魄似的走進大園裏。往日的小狗已不復存在,野兔住在狗洞裏,家雞也變成野雞,在樑上亂飛。伍貴進了門,庭中生滿了野穀子,井邊長滿冬寒菜,伍貴只得自己動手舂米做飯,把冬寒菜做成湯菜,伍貴吃的不再是大魚大肉,而是粗茶淡飯。飯菜一會煮好了,伍貴卻不知和誰一起共餐,望着飯菜中熱騰騰的水蒸汽逐漸向上冒,伍貴以前一件件快樂的事都浮現在他眼前,他痛恨戰爭,更痛恨匈奴,可惜自己年老體邁,再也不能為家人報仇了。

他深深歎了口氣,走出家門,往日的美好時光早付諸東流。他望着東方看着家人的墳墓,不禁想:“功成名就這些都是王孫公子才能得到的啊!為什麼我們平民是真正的受害者,難道我們就是帝王手中的一顆棋子,為他們的利益而死的嗎?我痛恨戰爭!”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伍貴看着東方的太陽,禁不住老淚縱橫。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7

木船慢慢向岸邊靠近,我踏上了那塊在夢中憶過無數次的故土。步伐有些僵硬,只念着我又回來了,可又像是回不去了。

我臉上勾起許久未現的笑容,笑那小座青丘,笑那一野金稻,炊煙從竹林深處飄來,一切安然,山形依舊。

“客人,你是何處來的人?可是要去村中?”一個孩童在我前方,衝我喊着。我本想走上前去,那蓬頭小孩卻後退了一步。我招呼着的手緩緩放下,六十五年了,若是兒時的我在路上看見一個陌生的、滿臉鬍渣、滿身傷痕的人,也會恐懼。我臉上的疤痕硬得像塊石頭,每當摸起卻又觸及內心最酸楚的地方。此刻間,我只感覺“近鄉情更怯”罷了。

“是你?”一位滿臉滄桑的老人牽起小孩的手,也看見了我。“是我!”我知曉他是阿珂的父親。我上前去拉着他。他空洞深陷的眼睛泛黃,皺得像紙皮的臉黝黑嶙峋。老人一把攥住我的手,張了張口,未語淚先流。那渾濁的熱淚讓我心如刀絞。“阿珂在戰場上英勇殺敵,但已經不在了。”老人乾枯的雙手緊緊握住我,顫抖的臉頰依舊老淚縱橫,良久,他忽然苦澀的笑了,乾澀地擠出一句話:“好,那樣也好。”孩童不明所以地坐在一邊。看着他,想起我與好兄弟阿珂當年一同被帶去服兵役時,也只是十五六歲罷。邊塞的寒風夜裏,我時常夢見他於黃沙戰場上僵硬在血泊中,隨千軍萬馬,伴黃風狂沙,永久葬在異國他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多少年的兵臨池下,金戈鐵馬,我的兄弟,我的戰友,一個個血灑天涯。而我如今站在心鄉故園中,也算完成了彼此的一個心願。

我就這樣走着,一里路,兩里路,三里路……離家的十里路是兒時與父親天天砍柴,玩鬧的地方。“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前方家裏的稻田地也荒廢了。我還是忍着痛不欲生的悲傷,義無反顧地走着。“你一家老小在幾年前已經先後離去,全都葬在稻田外的青山上了。”我六十五年的寂寞像是乾涸了淚水,紅脹了眼,淚卻往心裏流。

車轔轔,馬蕭蕭,遠遠走來的官兵帶着一羣青年,也是十五開外。父母“牽衣頓足攔道哭”遠遠地“哭聲直上幹雲霄”。大部隊走着,連婦女也被抓去充軍。此去經年,又是一羣年少的身影埋沒在故鄉的河畔,誰都明白,兩頭人等待的是生死的輪迴。

五里路,六里路。悠悠流年,滄海桑田。阿珂曾言“若此戰我有去無回,記得回家時為我立個墓”。耳邊又響起年少時母親的哀嚎:“官爺,他們還小啊。”我分明看到青春裏那張人面桃花也萬念俱灰。

天陰雨濕聲啾啾!塵封了許久的家就在眼前,那磨子上接了蜘蛛網,厚厚的灰塵隨陰雨散在我的肩上,有些記憶還在角落催人感傷,而人去樓空,一切終將永久埋葬在霧中。

須臾的光陰風乾了淚痕,六十五年的空白帶着血色與無盡的酸楚,我想,一台老兵的戲也該落幕了。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8

秋風瑟瑟,秋葉凋零,我走在回鄉的路上。我是一個老兵,今天,我要回到我闊別多年的家鄉。我的父母,我的親人,你們還好嗎?往事如煙,有些記憶都已經模糊了,可當初從軍的情景,永遠銘刻在我的心中

那一年我剛十五歲,恰好這年我朝對匈奴出戰。朝廷要求家裏有男丁的人家,必須積極報名參軍。好男兒志在四方,我毫不猶豫的報了名。

在參軍之前,我的父親對我説:孩子呀,你就放心地去吧,家裏有我呢,我一定要等你回來。説完父親的淚流了下來。我的母親為我縫了新衣裳,我年齡最小的妹妹一直拖着我,不肯讓我離開,即使這樣,我仍然還要去參軍。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點行裝,父親的臉很沉重,母親強忍着淚,兄弟姐妹們都噙着淚水,我向家人辭行之後,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我參軍後隨着出征的將士們輾轉沙場,我們身經百戰,有些人戰死了,而我活了下來。這樣的日子不知經歷了多久,曾經是風華正茂,而現在我已經是白髮蒼蒼了,現在我已經80多歲了,算算我最初進入軍營的歲數,我已經有65年沒回家了。

我沒有立下很大的戰功,默默無聞,終於可以退役了。一想到可以回家,我心裏是無比的激動,我牽着伴隨我多年的老馬慢慢的走到了村口,看到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雖然很久沒見他了,可是我還是記得,他就是我兒時的夥伴:阿發。

看到發小,我很高興的喊:阿發,還記得我嗎?

阿發聽到後,看了看,高興的説:啊,這不是李景剛嗎?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我興奮地説道:我這人福大命大,從戰場上撿了條命回來了。正要回家呢,既然這麼巧,那你就陪着我回家吧。阿發聽了,歎口氣説:景剛啊,你怎麼不早點回家呢?你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你的兄弟姐妹也因戰亂也你瞧那松柏間就是你的家呀。

我順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心裏很不安,也很沉重。

松柏叢中,墳墓一座連着一座,這就是我的家?曾經我在這裏度過我最美好的童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推開家門,野兔從狗洞裏肆無忌憚的鑽進來,野雞正在樑上飛了出來,野生穀子長滿了庭院,野生葵菜佈滿井台。我打起精神,舂了穀子拿來煮飯,採摘葵菜拿來做羹,飯菜熟了,可是我和誰一起來共享着晚餐呢?

走出庭院,極目東望,夕陽正頹然欲墜,我不禁老淚縱橫,淚濕衣襟。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9

我緩慢地走在歸鄉的山路上,記憶中那滿山的樹都已經枯死了,山上一片灰白。六十五年過去了,這兒的變化真大啊!小時候還在這山中捉迷藏呢!我感慨的自言自語道,也不知爹孃怎麼樣了,趕快回去吧!

翻過這一座山,就是我的家鄉了,我不禁加快了步伐。一不留神,被石頭絆倒了。人老了這是不中用啊!我費勁的站了起來,一瞧,枯瘦的手被擦破了皮。流血了。我使出吃奶的勁這下一直輸只當枴杖,靠它翻過了這座山。

終於到村子裏了,我不禁一陣歡喜。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這座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村莊:座座房屋已經變得殘破不堪,在村道上玩耍的孩子也少了,偶爾看到幾個老人在路旁聊天。我朝着記憶中的家走去,想象着一家人團圓的情景,心中便是一陣歡喜,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路上,我遇到了一位與我年紀相仿的老人,心中便是一陣激動,想必他一定知道我家的情況,便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好!他慢慢轉過身子,上下打量着我,過了許久,他才開了口:你是誰?我是村子最東北方那户人家的兒子,十五歲就去打仗了,到現在才回來。我解釋道。原來是那户人家啊。他摸了摸花白的鬍鬚,點了點頭,有什麼事嗎?我急切的問道你知道我爹孃在那裏嗎?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顫悠悠的舉起手指着一片松柏林,説:你家搬到那片松柏林旁了,你爹孃就在那一片松柏林裏。我心中的希望在頃刻間就無影無蹤了。謝過他後,我步履沉重地=向家走去。

終於回到了這座熟悉的庭院,吱呀一聲推開大門,裏面的景象令我大吃一驚:牆角都是蜘蛛網,灰黑的野兔在狗洞中嬉戲,一隻只野雞在房樑上飛來飛去,天井中長滿了野菜和野舂穀,水井上也長出了各種野菜。許多牆壁都被白蟻蛀空了,屋頂破了一個大洞,瓦片全被風掃了下來,整個庭院都是一片殘破。這兒曾經是充滿了多少歡聲笑語啊!我十分感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家裏沒有蔬菜了,我只好捊些舂穀粒煮了些手白飯,摘下一些野菜煮了一些清湯。荒廢許久的煙囱和灶台才又重新恢復了生機。不多時,飯和湯溢出了香味。我擦去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桌椅上的灰塵,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轉身跑到客廳去叫家人吃飯,可是客廳裏空無一人。這時我才想起,家中只有我一個人了,便再也沒有心思去品嚐那飯湯,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直到了第二天凌晨。

清晨時分,我走出了家門,靜靜地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任憑露水打濕我的衣裳。天邊的朝霞漸漸地紅起來了,染紅了整個天際,映在家旁的那一片松柏林上,映在爹孃的墳墓上。我發現,這朝霞紅得象血,彷彿在向我訴説着什麼。又一滴露水,落在我的衣上,其實這不是露水,而是我的淚水……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10

時光飛逝,看着眼前的情景,讓我想起了我與母親再一起的點點滴滴。

白天,我在屋裏讀書,母親再屋外幹活,嘴角露出一絲愜意的微笑。中午,母親笑着給我端飯,笑着給我夾菜。晚上,我與母親再屋外看星星,看月亮,我偎依在母親懷裏,聽母親説那一個個離奇的故事,漸漸進入夢想。在夢中,有母親,也有母親的笑。平靜而安逸的生活被戰爭給打亂了。依稀記得那天,母親跪在地上哭着叫着我的名字,而我,被官兵硬生生地拖去徵兵。那年,我十五歲。

當我被安排在後部隊時,我感到很慶幸。然而,我又想起了母親,獨自一人在家中。也許她正在為我的離開而哭泣,也許正在祈禱我平安無事,也許……每當晚上,我總是偷偷流淚,想念母親時時再我心中纏繞。看着天空的星星,那條無比長的銀河隔着牛郎織女。我想母親,想母親的笑,想母親一針一線為我縫衣服,想母親跪在地上痛苦的情景,我的心一陣刺痛,一滴淚從臉上滑落下來,一顆流星從空中劃過,把我的思念帶到母親身邊。

當我們連續打了勝仗以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當上了隊長,領着大家英勇奮戰。我越來越感到自豪,總是受當地老百姓的擁戴。那年,我三十歲。

在最後的一次戰爭中,我受了重傷。在痛苦中,我又想起了母親,她還是笑着,彷彿在對我説:“孩子,人生不會總是一帆風順的,要堅強地去克服,再大的病痛終會過去的。”於是,我又堅強地挺了過去。那年,我八十歲,我終於決定辭官回家,看望母親。她一定很年邁,連路也走不動了吧。

當我回到從小生長的故鄉時,感覺非常親切,天還是那麼藍,水還是那麼清,空氣還是那麼沁香撲鼻。我加快腳步,希望早一點見到母親。迎面來了一位老人,走近時才發現他是我小時的玩伴,現在已是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了。我發覺自己已經很老了。我向他打聽我母親的情況。他歎了一口氣説:“自從你走後,她想你,擔心你,最後傷心過度去世了,埋在你家後院已多年了。”我聽了,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我告別了老友,連忙趕回家。來到家的後院,看見了母親的墳墓,墓碑上刻着母親和我的名字,我傷心地哭了。看着家裏的一切,都沒有了,兔子到處都是,野雞滿院子飛。我來到廚房,想起了母親在這裏做飯時的情景。我含着淚,做了羹飯,等飯熟時,卻不知與誰分享。我又一次流下了眼淚,在牆壁上寫下一首詩: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11

我只不過是一隻兵卒,社會大棋盤上的一個小小的棋子,被棋手擺佈一生。

——題記

前言

已亥年四月初,戰爭依然繼續,老兵李軒寧實在走不動了。將軍允許他告老還鄉。

李軒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年我已經八十歲了。再過三天就是我八十歲生日,能在我有生之年回家和家裏人過八十歲的生日,是我此生最後的夢想。

六十五年一個輪迴。這麼多年以來,南征北戰,隨着軍隊展轉流離,風餐露宿;看花開花謝,冬去春來;在刀山劍海里衝過,在戰火硝煙裏走過,在死人堆裏爬過,我根本記不清已經過了多少個年頭。我的記憶中盡是戰爭和鮮血;多少神勇威武的將領死在煙火裏,多少朝暮相處的戰友倒在血泊中,我卻一次次地死裏逃生。看慣了硝煙,看慣了戰爭,看慣了撕殺,看慣了血泊,看慣了生死,也看透了我的一生。

我不知道是怎樣回到大黃坡村的,更不知道是怎樣回到闊別了六十五年的家中。父親、母親、大哥、大姐、三弟他們全在這裏,但是沒有人能告訴我,他們誰是誰?他們都躺在泥土下面了,再也看不到他們的面容,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壘起來的墳墓荒草叢生。家裏的院牆已經坍塌,野兔從家裏探出頭來,睜着發紅的眼睛疑惑地盯着我的舉動。推開搖搖欲墜的屋門,房樑上幾隻野雞驚叫一聲,煽動翅膀,噗噗地飛串出去,掀起滾滾塵埃。陽光斜照進來,投下了一道光柱。光柱下躺着幾段斷掉的凳腳,散了一地的發黴的稻草,幾件扔在地上的破衣。一股陳腐的腥臭撲鼻而來……在這一剎那,我幾乎要暈掉,這就是我的家?!

在院子里弄來些野谷和野菜,架起爐火,煮飯充飢。獵獵篝火燃起,煙火中,往事歷歷在目:父親、母親、大哥、大姐、三弟……如今,一切都無可挽回地走向了毀滅。夕陽西下,晚霞像一塊巨大的血塊在天地間凝結。整個村莊死了一樣的寧靜,聽不到母親的呼喚,也聽不到戰馬的喧囂。

人,要用一生的代價來明白生死之道:一生,只不過是社會大棋盤上的一個小小的棋子,註定被棋手擺佈一生。

後記

已亥年五月十七,也就是李軒寧生日那天,戰爭依然繼續,村莊依然寧靜。有人從彌駝河裏把李軒寧撈上來,撈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濕淋淋的屍體,肚子漲得老高。但是需要聲明的是:沒有人知道這天是他的生日,人們只知道今天是他的死祭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12

天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遠處的村莊籠罩在一片薄紗中,隱隱能看見村口那棵婀娜多姿的柳樹。“嘀嗒”雨滴在樹葉上聚成豆大的雨點,滑滑梯一般滑到腳上——“今年會是個豐收年”我如是想着。

夜幕降臨,我躺在牀上,望着天空中一輪圓月,久久不能入眠。忽聽得父母那邊傳來説話聲——“咱兒子十五歲了,到議親的年紀了吧?明兒把王媒婆請來吃頓飯吧!”“時光飛逝啊,一眨眼,兒子都成了家中頂樑柱了……”娶妻養家?那是個全新的生活,我有些期待。

第二天中午,我們擺好菜餚,等待着客人到來。門外腳步聲響起,進來的卻不是身着紅衣的媒婆,而是幾位身着“兵”字衣服的士兵。父親臉色一變,忙上前躬身:“幾位兵爺何事登門?”領頭那位爺四顧看了看,説:“知道你家兒子到了年齡,來提醒一下,記得去從軍,懂?”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老頭子……”母親上前拽拽父親胳膊,父親閉上眼:“去收拾收拾東西吧,孩兒他娘……”這時時間彷彿靜止,幾秒之後,母親抹着眼淚進了屋。我知道,我的去處已成定局。而父親,就這樣,從中午一直站到了晚上,巋然不動。

這天早上,我揹着母親收拾好的行囊拜別父母。一抬頭看到母親眼底淚光,和父親微彎的脊樑。我眼眶一酸,跪立父母面前,説:“兒子不孝,您二老定要等兒歸來。”説罷,極力忽略母親的嗚咽聲,轉身向外走去。

一眨眼,六十五個春夏秋冬更迭而過。這六十五年來,我時時詢問,時時打聽——“我何時能回家?”得到的回答都是:“此時戰事緊急,國家需要你。”而我又常常想:國家需要我,父母何嘗不需要我?不知他們是否還在世?——應當是在的吧?我為國家做了這麼多事,老天會眷顧我的吧?在世的話,身體是否康健?是否埋怨他們不孝之子未能侍奉左右?

今年八十歲了,終被批准得以回家。遙遙望去,村口的柳樹隨風搖曳。越走越近,期待被無限放大,而壓在心底的害怕也在悄悄生長。攔住一個拿着斧頭的樵夫,問道:“你可知劉家現在還有何人在家?”那樵夫長歎一聲:“沒了,沒人了!”隨即用手一指:“看見了嗎?那個院子里長滿松柏的就是劉家。”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家門口的。自己與牽腸掛肚了六十五年的家、父母僅有一門之隔,可我卻沒有勇氣推開。“嘎吱——”門開了,兩座墳墓正對着我,一隻兔子從牆邊的狗洞竄入,野雞在房屋上跳來跳去。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一步一步踱向那墳墓。院子中央再沒有母親忙碌的身影,有的只是成片的野谷;井邊也沒有父親堅毅寬厚的背影,只有堆堆野葵。我牽腸掛肚了六十五年的家,只剩下了上面的“寶蓋頭”,再也沒有底下的'人了。

這時,天又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我想:“今年會是個豐收年。”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13

十五歲那年,離開了家鄉,離開了親人,走向那無情的戰場。躺在軍營的帳篷中,每當月圓時,明朗的月光照進窗來,撒在我的心裏,我便會想起我親愛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眼淚頓時溢出我的雙眼,我多麼想回到家中啊!

沙場,是個冷酷無情的地方,死神無時不刻在等候着我。多少次看着並肩的戰友倒在血泊中;多少次看着神勇的將領死在煙火裏。而我,卻一次次奇蹟般地從閻王爺手裏逃了出來。時間如流水般一去不復返,當年那個十五歲的充滿朝氣的少年已不在,但心中那個歸家的願望永遠不會改變,我天天等,天天盼,盼到了雙鬢髮白,才得以如願以償。

經過了長途的跋涉,我終於回到了闊別65年的家鄉。但是眼前的景象如滾滾而來的浪潮淹沒了我的喜悦。這是我的家嗎?怎麼變成了這般摸樣!原本該掛滿迎春花的牆已經坍塌,成了野兔的家;野雞停在房樑上,用它那蝌蚪般的眼睛疑惑地望着我。紙窗户已經破了,留下一個巨大的圓形的洞,陽光從圓射進來,我那張心愛的小木桌呢?那是父親親手為我製作的,可如今已腐化,只找到那斷了腿的桌面,從前伴我度過十五個春秋的那張小牀也堆滿了稻草,我撫摸着那件丟在地上的破衣,眼前浮現出母親給我們織布,一家人其樂融融,圍成一圈,聊着天,歡笑着的情景……

走出家門,來到後院,草地上長滿了野穀子,井邊野菜遍地,在竹林裏隱約可見一片墳墓,我走過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爹、娘、二姐、大哥、小妹!我回來了!”我的心在痛,如刀絞般的痛,再也見不到他們一張張親切的面孔了,他們都躺在了土丘下。我採來了野谷和野菜做了飯和湯,坐在僅僅留下了一塊木椅上,我望了望兩旁,空我一人,這原本是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啊,可為什麼上空只有大雁的哀鳴!我點着了火,煮熟了飯,煙火中,我依稀看到了家人圍在我的身旁:看,那是父親為我們盛飯的身影,那是母親甜美的笑容,那是二姐在為我夾菜,那是大哥在與我遊戲,那是小妹在和我做着泥人……一陣風吹來,火,滅了,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化為灰燼……走出大門,看着那一條往東邊延伸的羊腸小道,淚水打濕了我的衣衫。

夕陽西下,餘暉像獅子的血盆大口,吞噬了整座村莊。這時,村莊裏死一般的寂靜。凝視天邊,懊悔與憤怒湧上了我的心頭,戰爭,你何時才能停止啊!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14

清人範大士在《歷代詩發》中説:“後代離亂詩,但能祖述而已,未有能過此者。”

軍中。中軍帳外。80歲的老兵喜笑顏開——他終於可以回家了。

白髮蒼蒼的老兵突然間容光煥發,好象不是80歲,他的眼中又浮現出自己當年15歲小新兵的模樣,想起了臨行前夜,母親依依不捨,油燈下一針一線仔細為他縫製新衣;出門時,父親默默無語,倚門而立的身影又一次從他眼前閃過,弟妹稚嫩的叮嚀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歸途中。腳步匆匆,看不到敗落的村莊,看不到流離失所的百姓。飄零的風雨再也阻擋不了他前行的腳步。腳步匆匆。

家鄉。他終於回來了,在離家65年之後回來了。村口的大楊樹挺立依舊,村中的房子卻變矮了,破敗了。他猶豫了。滿目淒涼,滿目生疏,家在何方?

“你們誰知道我的家在哪裏呀?”“告訴我,我的家在何方?”無數次詢問,無數次茫然,竟沒有人認識他了麼?終於找到了一位年過古稀的老者,“你是——”他欣喜若狂,一把抓住老者的手臂,“是我!是我!我家裏還有誰?”唏噓良久,老者伸手一指,目光到處滿是松柏掩映下的高高的墳塋。他驀然呆了。松柏?荒冢?這和他有什麼關係?難道——跌跌撞撞,踉踉蹌蹌,許久許久,才來到了舊日的家門前。家,是他的家嗎?他推開了彷彿記憶中模樣的歪斜的大門,吱——塵土飛揚,驚走了正在院中玩耍的野兔,坍塌的院牆下自有兔子出入的門户;小心的撥開茂盛如林的旅谷,步履艱難的他終於來到屋門前,倚門而立的父親如今已不見了蹤影,他要到哪裏去尋覓親顏?身在家中的他猶如置身孤寂的荒漠,幼小弟妹的聲聲呼喚猶在耳畔迴響,親人的面孔卻再難相見。一隻雉雞倉皇間從樑上飛出,擾亂了他的思緒。這是我的家呀?這是我的家嗎?仰望蒼天,蒼天無語;俯問大地,大地無聲。一路的欣喜,一路的渴望,都已化為了泡影,眼前景物依舊,舊日的親人卻不知所終。

環顧四周,景物無言。疲憊的他拖着同樣疲憊的身子攆飛了霸佔屋樑的雉雞,轟走了佔據庭院的野兔,找到了記憶中的水井,一點點舂淨了旅谷的外殼,點燃了灶內的煙火,縷縷炊煙裊裊升騰,縷縷飯香撲入口鼻。一隻只洗淨了的旅葵葉子從他的手裏滑入鍋中,片刻後,清新的旅葵香氣在屋內升騰。

望望煮熟的飯菜,望望空空的庭院,呆呆的他不知道和誰來分享。信步來到門前,遙望松柏掩映下的墳塋,淚水無聲的滑落,打濕了滿是塵土卻再無人補縫的衣裳。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15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如今我已經八十多歲了,這麼多年,南征北戰,輾轉流離,在我的記憶中只有那一幕又一幕的血流成河的畫面。

記得那年,我才15歲,我離開了家鄉,離開了親人,走向那冷酷無情的戰場。躺在軍營的帳篷裏,抬頭仰望這月圓之時,不禁內心傷感,想起曾經在一起的親人們。“爹,娘我好想念你們……”眼淚盈眶而出。

我的記憶全是戰爭,看着那一個個朝暮相處的戰友在血泊中倒下,我也在戰爭中一次次的死裏逃生。家,是什麼味道?什麼氣息?早已不記得了,是因為我年老忘了?還是我太久沒有回家?

如今,80歲的我,誒。如今戰爭也平緩了很多,八十多歲的我終於可以回家了。我抱着愉快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戰爭,村子已經變得破舊不堪。走着走着,路好像不是這條,我迷路了,多年沒有回家,如今只能像無頭蒼蠅般尋找自己的家。

“這……這位兄弟,請問一下李鐵柱家是在哪兒?”我問了一個同村的和我年紀一般大小的老頭。看着她那熟悉的面孔,可卻這麼也想不起來。

“鐵柱是你真的是你嗎?我是大虎小時候和你一塊玩的大虎,由於我從樹上摔下來把腳給摔壞了,就沒有被士兵押去打戰了,你還記得我嗎?”“哦,是大虎,記得記得,兄弟,我家在哪?這變化可真大。”“是呀,因為戰亂,我們當百姓的,沒少受苦,對了,你家在那,你的家裏人都已經死去了。”大虎傷心地對我説。

“不,不可能,那不是我的家。”我看着那破舊的房子,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想到這,我傷心的流下了眼淚。

“鐵柱,你也別難過了,既然你也沒地方去了,要不你就來我家住吧!”“不,我想去墳前跟我爹孃説説話。”“好吧!”

當我和大虎,扒開茂盛的野草,葵菜,豎立在我眼前的是兩座冰冷的墳墓,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嘩的流下。

舂穀持飯,採葵持佧羹,就這樣,和爹,娘與大虎共進一餐,難以嚥下,出門向東看,大喊“爹……娘……”

“鐵柱,別再傷心了,人死不能復活,節哀吧!”我一把抱住大虎,哽咽着説“好兄弟……好兄弟……”

幾天後我的心情也平緩了許多,這幾天我一直都住在大湖家裏,這天,又看到了這一幕,再次讓我觸景生情“爹……娘……救我。”幾個士兵正強壓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男孩,父親和母親苦苦的哀求放了自己的孩子。“這又是怎麼回事?戰爭?不是已經平緩下來了嗎?”大虎對我説“這幾天,外來侵略者又來了,可能又會爆發一場大戰了。”

“唉!戰爭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呀?”我悲痛地朝着天空説出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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