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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詩詞鑑賞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詩詞鑑賞

【原文】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詩詞鑑賞

聞王昌齡②左遷③龍標(,)遙有此寄①

 【唐】李白

楊花④落儘子規⑤啼,聞道龍標⑥過五溪⑦。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⑧直到夜郎⑨西。

【作者簡介】

李白(701—762年),生日701年2月8日,綿州昌隆(現四川江油)人,漢族,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在我國歷史上,被稱為“詩仙”。其詩風豪放飄逸,想象豐富,語言流轉自然,音律和諧多變。他善於從民歌、神話中汲取營養素材,構成其特有的瑰麗絢爛的色彩,是屈原以來積極浪漫主義詩歌的新高峯,與杜甫並稱“大李杜”,是華夏史上最偉大的詩人。

 【注】“隨風直到夜郎西”,有的地區將“風”寫為“君”,即“隨君直到夜郎西”。

【背景】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是為好友王昌齡貶官而作的抒發感憤、寄以慰藉的好詩。在盛唐詩壇上,王昌齡也是璀璨的羣星之一,以寫邊塞題材著稱,特別擅長七絕。天寶初年,李白在長安供奉翰林時,與他便有密切的交往。王昌齡一生遭遇坎坷,他的性格與李白的傲岸不羈有着相似之處。唐玄宗天寶七年(748)戊子四月,以高力士為騾騎大將軍,其權力與地位日漸顯赫,太子稱之為兄,諸王公稱之為翁,附馬則直呼為爺。李林甫、安祿山同時因附其而被摧升為將軍與大臣。楊貴妃三姊皆被封為國夫人,地位既高,勢傾天下,楊貴妃的堂兄楊釗,善窺玄宗之意而迎逢之,恩幸日隆。雲南劍川石鐘山石窟約開鑿於該年。

王昌齡五十八歲。春,以“不護細行”(指不注意小節)之罪,被謫龍標(今黔城)尉。時李白還金陵,與王昌齡相遇,遂作《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相送。

註釋

1、選自《李太白全集》

2、王昌齡:唐代詩人,天寶年間被貶為龍標縣尉。左遷:貶低,降職。龍標:唐代縣名,在今湖南黔陽縣,唐時這裏還是非常荒遠的地方。

3、左遷:古尊右卑左,左遷即貶官。

4、楊花:柳絮。

5、子規:即杜鵑鳥,啼聲哀婉悽切。

6、龍標:今湖南黔陽,唐時甚僻。詩中指王昌齡,古人常用官職或任官之地的州縣名來稱呼一個人。

7、五溪:指沅溪、武溪、酉溪、巫溪、辰溪五條溪水,在今湖南西部和貴州東部。

8、隨風:一作“隨君”。

9、夜郎:漢代我國西南地區少數民族曾在今貴州西部、北部和雲南東北部及四川南部部分地區建立過政權,稱為夜郎。唐代在今貴州桐梓和湖南沅陵等地設過夜郎縣。這裏指湖南的夜郎,在今湖南沅陵縣(在今新晃侗族自治縣境,與黔陽鄰近)。李白當時在東南,所以説“隨風直到夜郎西”。

【譯文】

楊花都凋謝了,只有杜鵑在聲聲哀啼,

我得知你被貶龍標去跋涉五溪。

把我的愁心託付給明月,

一同伴隨你奔赴夜郎之西。

【鑑賞】

上面這首七絕,是李白寫給他的好友王昌齡的。在盛唐詩壇上,王昌齡也是璀燦的羣星之一,以寫邊塞題材著稱,特別擅長七絕。天寶初年,李白在長安供奉翰林時,與他便有密切的交往,這從李白集中另兩首詩的標題《同王昌齡送族弟襄歸桂陽》可以推見。王昌齡一生遭遇坎坷,《新唐書》卷二○三《文藝傳》説他“不護細行,貶龍標尉”,可見他的性格與李白的傲岸不羈有着相似之處。龍標即今湖南省芷江縣。王昌齡貶龍標尉的時間不可確考,有人推測大約在天寶七八年間。李白從天寶三年離京漫遊,此時正在揚州,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便題詩抒懷,遙寄給遠方的友人。

這是一首短短四句的抒情短章,感情的分量卻相當沉重。它一開頭便擇取兩種富有地方特徵的事物,描繪出南國的暮春景象,烘托出一種哀傷愁惻的氣氛。楊花即柳絮。子規是杜鵑鳥的別名,相傳這種鳥是蜀王杜宇的精魂所化,鳴聲異常悽切動人。龍標在這裏指王昌齡,以官名作為稱呼是唐以來文人中的.一種風氣。五溪為湘黔交界處的辰溪、酉溪、巫溪、武溪、沅溪;在唐代,這一帶還被看作荒僻邊遠的不毛之地,也正是王昌齡要去的貶所。讀了這兩句詩,我們不難想象出:寄遊在外的詩人,時當南國的暮春三月,眼前是紛紛飄墜的柳絮,耳邊是一聲聲杜鵑的悲啼。此情此景,已夠撩人愁思的了,何況又傳來了好友遠謫的不幸消息?這起首二句看似平淡,實際卻包含着比較豐富的內容,起到多方面的作用:它既寫了時令,也寫了氣氛,既點明題目,又為下二句抒情張本。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二句緊承上文,集中抒寫了詩人此時此地的情懷。“君”字一作“風”。這裏所謂“夜郎”並不是指漢代的夜郎國,而是指隋代的夜郎縣,其地當在今湖南辰溪一帶(見《輿地紀勝》卷七十一);而龍標恰恰在辰溪以西,所以才有“直到夜郎西”的説法。句中“愁心”二字也是藴藏着豐富內容的,值得細細玩味。詩人為什麼滿懷愁思呢?不妨説,這裏既有對老友遭遇的深刻憂慮,也有對當時現實的憤慨不平,有懇切的思念,也有熱誠的關懷。王昌齡貶官前為江寧丞,去龍標是由江寧溯江而上的(見傅璇琮《唐代詩人叢考》);遠在揚州、行止不定的詩人自然無法與老友當面話別,只好把一片深情託付給千里明月,向老友遙致思念之憂了。借明月以抒發旅思鄉愁懷舊念遠的感情,這種聯想和表現手法在李白以前的詩作中便不止一次地出現過。鮑照詩:“三五二八時,千里與君同。”湯惠休《怨詩行》:“明月照高樓,含君千里光。”南朝樂府《子夜四時歌》中也有“仰頭看明月,寄情千里光”之句。但拿它們和李白這兩句詩相比,李詩可以説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前代詩人還只是在看到明月之後聯想到異地的親友或進而想託明月寄去自己的一片深情,而李白在這裏不僅要託月寄情,而且要讓明月作為自己的替身,伴隨着不幸的友人一直去到那夜郎以西邊遠荒涼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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