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書都 >

唐代詩人 >韓愈 >

韓愈《送桂州嚴大夫》唐詩鑑賞

韓愈《送桂州嚴大夫》唐詩鑑賞

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許多人都接觸過一些比較經典的古詩吧,古詩是古代中國詩歌的泛稱。你知道什麼樣的古詩才經典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韓愈《送桂州嚴大夫》唐詩鑑賞,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韓愈《送桂州嚴大夫》唐詩鑑賞

韓愈《送桂州嚴大夫》唐詩鑑賞 1

送桂州嚴大夫

韓愈

蒼蒼森八桂,

茲地在湘南。

江作青羅帶,

山如碧玉簪。

户多輸翠羽,

家自種黃柑。

遠勝登仙去,

飛鸞不假驂。

韓愈詩鑑賞

杜甫未到桂林而有詠桂林的詩(《寄楊五桂州譚》)。韓愈未到桂林,也有詠桂林的詩,這就是長慶二年(822)為送嚴謨出任桂管觀察使所作的《送桂州嚴大夫》。可見在唐代,桂林山水也已名聞遐邇,令人嚮往。

詩一起便緊扣桂林之得名,以其地多桂樹而設想:

“蒼蒼森八桂。”八桂而成林,真是既貼切又新穎。

把那個具有異國情調的南方勝地的魅力點染出來。“茲地在湘南”,表面上只是客觀敍述地理方位,説桂林在湘水之南。言外之意卻是:那個偏遠的地方,卻多麼令人神往,啟人遐思!以下分寫山川物產之美異。

桂林之奇,首先奇在地貌。由於石灰巖層受到水的溶蝕切割,造成無數的石峯,千姿百態,奇特壯觀。灕江之水,則清澈澄明,蜿蜒曲折。“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極為概括地寫出了桂林山水的特點。是千古膾炙人口之佳句。但近人已有不以為然者,如郭沫若《遊陽朔舟中偶成》雲:“羅帶玉簪笑退之,青山綠水復何奇?何如子厚訾州記,拔地峯林立四垂。”日人吉川幸次郎《泛舟灕江》雲:“碧玉青羅恐未宜,雞牛龍鳳各爭奇”等。不過,親臨桂林的人,對這種批評卻未必苟同。桂林之山雖各呈異態,但拔地獨立卻是其共同特點,用范成大的話來説:“桂之千峯,皆旁無延緣,悉自平地崛然特立,玉簡瑤簪,森列無際,其怪且多如此,誠為天下第一。”( 《桂海虞衡志》) 而灕江之碧澄蜿蜒, 流速緩慢,亦恰如仙子飄飄的羅帶。所以這兩句是抓住了山水形狀之特徵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其實只是秀麗甲於天下,其雄深則不如川陝之華山、峨嵋。桂林山水是比較女性化的。韓愈用“青羅帶”、“碧玉簪”這些女性的服飾或首飾作比喻,可以説妙極,怎能説不奇,又怎能説“不宜”呢!

“户多輸翠羽,家自種黃柑”二句則寫桂林特殊的物產。唐代以來,翠鳥羽毛是極珍貴的飾品。則其產地也就更有吸引力了。加之能日啖“黃柑”,更叫宦遊者“不辭長作嶺南人”了,這二句分別以“户”、“家”起,是同義複詞拆用,意即户户家家。對於當地人來説是極普通的物產,對於來自京華的人卻是感到新異的呢。

以上兩聯着意寫出桂林主要的秀美奇異之處,醖釀夠了神往之情。最後歸結到送行之意,嚴大夫此去桂林雖不乘飛鸞,亦“遠勝登仙”。這是題中應有之義,難能可貴的'是寫出了逸緻,令人神遠。

韓詩一般以雄奇見長,但有兩種不同作風。一種以奇崛見稱,一種則文從字順。這首詩屬於後一類。

寫景只從大處落筆,不事雕飾;行文起承轉合分明,悉如文句。無論哪種風格,均為韓詩本色。

韓愈《送桂州嚴大夫》唐詩鑑賞 2

唐韓愈

蒼蒼森八桂,茲地在湘南。

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

户多輸翠羽,家自種黃柑。

遠勝登仙去,飛鸞不暇驂。

【賞析】

桂州,即桂林,其山水風光舉世聞名,千百年來享有“桂林山水甲天下”的美譽。在唐代時,桂林山水也已名聞遐邇,令人嚮往。

首聯兩句寫桂林之得名並點出桂州的地理方位,寄寓了對桂州的神往。頷聯“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描寫桂林的山川之美。桂林屬山地丘陵地區,為典型的“喀斯特”巖溶地貌,由於石灰巖層受到水的溶蝕切割,便形成了城中千峯環立,一水抱城,洞奇石美的獨特景觀。桂林之山,千姿百態,奇特秀美;桂林之水,清澈澄明,蜿蜒曲折。韓愈形容這種美為為“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這兩句極為概括地寫出了桂林山水的特點,“羅帶”、“玉簪”皆為女子飾物,表現出了山水的秀麗。對於桂林之山,范成大稱“桂之千峯,皆旁無延緣,悉自平地崛然特立,玉簡瑤簪,森列無際,其怪且多如此,誠為天下第一”,也用“玉簡瑤簪”作比;而灕江之水不僅碧綠蜿蜒,而且流速緩慢,正如女子飄飄的玉帶。因此,作者用“青羅帶”、“碧玉簪”這些女性的飾物作比喻,可以説妙極。

頸聯寫桂林特殊的物產,直到尾聯才歸結到送別之意,説朋友此去桂林,遠勝登仙,表達了對友人此去的美好祝願。

擴展閲讀:韓愈的文學

韓愈是古文運動的倡導者,主張繼承先秦兩漢散文傳統,反對專講聲律對仗而忽視內容的駢體文。韓愈文章氣勢雄偉,説理透徹,邏輯性強,被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時人有“韓文”之譽。杜牧把韓文與杜詩並列,稱為“杜詩韓筆”;蘇軾稱他“文起八代之衰”。韓柳倡導的古文運動,開闢了唐以來古文的發展道路。韓詩力求新奇,重氣勢,有獨創之功。韓愈以文為詩,把新的古文語言、章法、技巧引入詩壇,增強了詩的表達功能,擴大了詩的領域,糾正了大曆(766年—780年)以來的平庸詩風。在封建思想道德方面,他也有獨到的建樹,大力提倡儒學,以繼承儒學道統自居,開宋明理學家之先聲。

韓愈文章的特點之一是“發言真率,無所畏避”,或“鯁言無所忌”,也就是敢於講話,而且敢講真話。這個特點是和他積極的政治態度分不開的。他的幾篇奏疏都是敢於揭發事實,敢説“羣臣之所未言”的話。《御史台上論天旱人飢狀》和《論淮西事宜狀》都有這個特點。當然,最有代表性的文章還是《論佛骨表》。其中所講的就是“羣臣不言其非,御史不舉其失”的話。在封建社會中,敢於説出別人該説而不説的話,這是了不起的膽識。正因此,韓愈這類文章也就有內容、有深度、有力量。再加上韓愈的語言藝術不同凡響,便成為氣勢磅礴的好文章。

韓愈文章之“發言真率,無所畏避”,不僅表現於他在君主面前敢説真話,而且還表現於他不顧儒家的傳統觀念,敢講違背舊説的話,甚至説了同自己別的文章互相矛盾的話。例如《讀墨子》一文曾説“孔子必用墨子,墨子必用孔子,不相用不足為孔墨”。這樣的言論顯然同他尊崇孔孟之道有所牴牾。對於這樣的言論,前人指為“刺謬”,其實這正是韓愈雖然尊儒卻不墨守的表現。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wenshudu.com/tangdaishiren/hanyu/24yemd.html
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