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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追和原文翻譯及賞析

水調歌頭·追和原文翻譯及賞析

水調歌頭·追和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水調歌頭·追和

張元幹〔宋代〕

舉手釣鰲客,削跡種瓜侯。重來吳會,三伏行見五湖秋。耳畔風波搖盪,身外功名飄忽,何路射旄頭?孤負男兒志,悵望故園愁。

夢中原,揮老淚,遍南州。元龍湖海豪氣,百尺卧高樓。短髮霜粘兩鬢,清夜盆傾一雨,喜聽瓦鳴溝。猶有壯心在,付與百川流。

譯文:

我從前如李白是釣鰲的巨手,而今卻如邵平成了隱居種瓜的園丁。三伏交秋的時節重來吳縣,準能欣賞到太湖美秀麗的秋景。人世風波在耳邊搖盪,千古功名在身外飄浮,何時能讓我張開神弓射金兵?辜負了大丈夫的雄心壯志,無奈何望着故園生愁發怔。我常夢見受敵人蹂躪的中原,老淚縱橫揮灑遍江南的大地。我有陳登志在天下的豪氣,不似求田問舍的許汜。我有劉備憂國忘家之心,身在百尺高樓上卧睡。頭髮已稀疏還加上幾根銀絲,喜聽清涼夜的傾盆大雨,在屋頂瓦溝上嘩啦鳴脆。雄心壯志依然在,恨只恨光陰白白地隨百川向東流逝。

註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九十五字,前後片各四平韻。亦有前後片兩六言句夾葉仄韻者,有平仄互葉幾於句句用韻者。釣鰲(áo)客:謂人有大志。削跡:屏跡,表示隱居。種瓜侯:引召平種瓜事。吳會:今江蘇吳縣。三伏:夏季夏至後第三庚為初伏,第四庚為中伏,立秋後初庚為後伏,合稱為三伏。俗諺:(第)三伏在秋。五湖:此指太湖。旄(máo)頭:星名,即昴宿,古代當作胡星。此用旄頭指金兵。孤負:即辜負。南州:泛指南方。豪氣:豪邁的氣概。百尺卧高樓:引三國陳登斥許汜徒有國士之名,而無救世之志事。清夜:清靜的夜晚。瓦鳴溝:即瓦溝鳴。急雨在屋頂的瓦溝上嘩嘩流淌。壯心:豪壯的志願,壯志。付與:拿出;交給。百川流:壯心隨水東流,喻有志未伸。

賞析:

上片自寫心境,構畫出一個浪跡江湖的奇士形象,目的是寫他豪放不羈的生活和心中的不平。首二句就奠定了全詞格調。“舉手釣鰲客,削跡種瓜侯”,皆以古人自比。釣鰲種瓜,本屬隱居人的事,而皆有出典。

從“重來吳會”兩句看出作者是重遊故地:“三伏”“五湖秋”,拈用前詞“莫道三伏熱,便是五湖秋”字面,以點出時令,也不無上文“惟與漁椎為伴,回首得無憂”的那種互相傾軋的風氣下暫得解脱的寓意。以下三句憤言國事,而自己功名未立,請纓無路。耳畔”、“身外”,皆切合不管事、無職司的人的情境。南宋愛國人士追求的功名就是恢復中原,如岳飛《小重山》詞説的“白首為功名”。

過片寫遠望故國時百感交集的心情:“夢中原,揮老淚,遍南州。”“夢可原”是由“悵望故園愁”所致。“揮老淚”濕襟可以,但不能“遍南州”。這是誇張,是受風雨入夢的影響。此句大有後來陸游“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之慨。因在睡中,故不得“高卧”二字,聯及平生志向,遂寫出“元龍湖海豪氣,百尺卧高樓”的壯語。借三國陳登事,以喻作者自己“豪氣未除”(《三國志》許汜議陳登語)。可見作者閒遊湖海,實際上並非情願。以下“短髮霜粘兩鬢”從“老”字來,“清夜盆傾一雨”應“淚”字來,是寫夜晚聞雨聲而驚夢事。何以會“喜聽瓦鳴溝”?這恰似陸游的“夜闌卧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滂沱大雨傾瀉於瓦溝,轟響有如戈鳴馬嘶,可為“一洗中原膏血”的象徵,此時僵卧而尚思報國的人聽了怎能不激動了是的,自己“猶有壯心在”呢!壯心同雨水匯入百川,而歸大海,是人心所向,故云“付與百川流”。

全詞處處交織在壯志難酬而壯心猶在的複雜感情之中,故悲憤而激昂,相應地,詞筆亦極馳騁。從行跡寫到內心,從現實寫到夢境。又一氣寫成,從“釣鰲客”、“五湖秋”、“風波搖盪”、“湖海豪氣”、“盆傾一雨”、“瓦鳴溝”到“百川流”,所有的景象似乎卻匯合成一股洶湧的狂流,使人感到作者心潮澎湃,起伏萬千,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詞中屢借古人酒杯言有盡而意無窮,故豪放而不粗疏。詞寫風雨大作有感,筆下亦交響着急風驟雨的旋律。“蘆川詞,人稱其長於悲憤”(毛晉《蘆川詞》跋),評説甚當。

張元幹

張元幹(1091年—約1161年),字仲宗,號蘆川居士、真隱山人,晚年自稱蘆川老隱。蘆川永福人(今福建永泰嵩口鎮月洲村人)。歷任太學上舍生、陳留縣丞。金兵圍汴,秦檜當國時,入李綱麾下,堅決抗金,力諫死守。曾賦《賀新郎》詞贈李綱,後秦檜聞此事,以他事追赴大理寺除名削籍。元幹爾後漫遊江浙等地,客死他鄉,卒年約七十,歸葬閩之螺山。張元干與張孝祥一起號稱南宋初期“詞壇雙璧”。

水調歌頭·追和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舉手釣鰲客,削跡種瓜侯。

重來吳會三伏,行見五湖秋。

耳畔風波搖盪,身外功名飄忽,何路射旄頭。

孤負男兒志,悵望故園愁。

夢中原,揮老淚,遍南州。

元龍湖海豪氣,百尺卧高樓。

短髮霜黏兩鬢,清夜盆傾一雨,喜聽瓦鳴溝。

猶有壯心在,付與百川流。

譯文

我從前如李白是釣鰲的巨手,而今卻如邵平成了隱居種瓜的園丁。三伏交秋的時節重來吳縣,準能欣賞到太湖美秀麗的秋景。人世風波在耳邊搖盪,千古功名在身外飄浮,何時能讓我張開神弓射金兵?辜負了大丈夫的雄心壯志,無奈何望着故園生愁發怔。

我常夢見受敵人*的中原,老淚縱橫揮灑遍江南的大地。我有陳登志在天下的豪氣,不似求田問舍的許汜。我有劉備憂國忘家之心,身在百尺高樓上卧睡。頭髮已稀疏還加上幾根銀絲,喜聽清涼夜的傾盆大雨,在屋頂瓦溝上嘩啦鳴脆。雄心壯志依然在,恨只恨光陰白白地隨百川向東流逝。

註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九十五字,前後片各四平韻。亦有前後片兩六言句夾葉仄韻者,有平仄互葉幾於句句用韻者。

釣鰲(áo)客:謂人有大志。

削跡:屏跡,表示隱居。

種瓜侯:引召平種瓜事。

吳會:今江蘇吳縣。

三伏:夏季夏至後第三庚為初伏,第四庚為中伏,立秋後初庚為後伏,合稱為三伏。俗諺:(第)三伏在秋。五湖:此指太湖。

旄(máo)頭:星名,即昴宿,古代當作胡星。此用旄頭指金兵。

孤負:即辜負。

南州:泛指南方。

豪氣:豪邁的氣概。

百尺卧高樓:引三國陳登斥許汜徒有國士之名,而無救世之志事。

清夜:清靜的夜晚。

瓦鳴溝:即瓦溝鳴。急雨在屋頂的瓦溝上嘩嘩流淌。

壯心:豪壯的.志願,壯志。

付與:拿出;交給。

百川流:壯心隨水東流,喻有志未伸。

賞析:

作者年輕時跟從李綱抗金,秦檜出任宰相後到處打擊主戰派,於是作者在紹興年間送別胡銓及寄李綱詞除名。此詞標題作“追和”,即若干年後和他人詞或自己的舊作。查《水調歌頭·同徐師川泛舟中作》中一篇,其中有“底事中原塵漲,喪亂幾時休”、“想元龍,猶高卧,百尺樓”及“莫道三伏熱,便是五湖秋”等句,與此詞句意相近,抑或是本詞所和之篇。

張元幹曾從徐俯(師川)學詩,徐俯也有相同題材的詞,可惜已經遺失。徐俯因參與元符黨人上書反對紹述,被遭貶,名上黨人碑;高宗紹興二年被召入都,賜進士出身。張元幹紹興元年辭回福建,因此“同徐師川泛太湖舟中”所作是在建炎年間。而此“追和”之詞,從“重來吳會”兩句看,應是辭官南歸大約二十年後的某一夏日,重遊吳地所作。集中《登垂虹亭》詩有云:“一別三吳地,重來二十年”,可證。

上片自寫心境,構畫出一個浪跡江湖的奇士形象,目的是寫他豪放不羈的生活和心中的不平。首二句就奠定了全詞格調。“舉手釣鰲客,削跡種瓜侯”,皆以古人自比。釣鰲種瓜,本屬隱居人的事,而皆有出典。

《史記·蕭相國世家》載秦時人召平為東陵侯,春亡後隱居長安東種瓜,世傳“東陵瓜”。這裏用指作者匿跡銷聲,學故侯歸隱。而“釣鰲客”的意味就更多一些。趙德麟《侯鯖錄》:“李白開元中謁宰相,封一版,上題曰‘海上釣鰲客李白’。相問曰:‘先生臨滄海釣巨鰲,以何物為釣線?’白曰:‘以風浪逸其情,乾坤縱其志。以虹霓為絲,明月為鈎。’又曰:‘何物為餌?’曰:‘以天下無義丈夫為餌’,時相悚然。”

作者借用此典,則不單純是為了隱逸,又把“以天下無義丈夫為餌”之意暗藏於其中。“重來吳會”兩句,吳會即吳縣,地近太湖,是重遊故地;“三伏”“五湖秋”,拈用前詞“莫道三伏熱,便是五湖秋”字面,以點出時令,也不無上文“惟與漁椎為伴,回首得無憂”的那種互相傾軋的風氣下暫得解脱的寓意。以下三句憤言國事,而自己功名未立,請纓無路。“耳畔風波搖盪”,謂所聞時局消息如彼;“身外功名飄忽”,謂自己所處地位如此。“耳畔”、“身外”,皆切合不管事、無職司的人的情境。南宋愛國人士追求的功名就是恢復中原,如岳飛《小重山》詞説的“白首為功名”。

“旄頭”為胡星(見《史記·天官書》),古人以為旄頭跳躍故胡兵大起。“何路射旄頭”,即言抗金報國之無門,這就逼出後文:“孤負男兒志,悵望故園愁。”這裏的“故園”,乃指失地;“男兒志”即“射旄頭”之志。雖起首以放逸歸隱為言,結句則全屬報國無志之意。下片這裏予以申發。

過片寫遠望故國時百感交集的心情:“夢中原,揮老淚,遍南州。”“夢可原”是由“悵望故園愁”所致。

“揮老淚”濕襟可以,但何能“遍南州”?這顯然是誇張,是受風雨入夢的影響。此句大有後來陸游“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之慨。因在睡中,故不得“高卧”二字,聯及平生志向,遂寫出“元龍湖海豪氣,百尺卧高樓”的壯語。借三國陳登事,以喻作者自己“豪氣未除”(《三國志》許汜議陳登語)。可見作者閒遊湖海,實際上並非情願。以下“短髮霜粘兩鬢”從“老”字來,“清夜盆傾一雨”應“淚”字來,是寫夜晚聞雨聲而驚夢事。何以會“喜聽瓦鳴溝”?

這恰似陸游的“夜闌卧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滂沱大雨傾瀉於瓦溝,轟響有如戈鳴馬嘶,可為“一洗中原膏血”的象徵,此時僵卧而尚思報國的人聽了怎能不激動了是的,自己“猶有壯心在”呢!壯心同雨水匯入百川,而歸大海,是人心所向,故云“付與百川流”。——末韻結以豪情,也是順勢而下。

全詞處處交織在壯志難酬而壯心猶在的複雜感情之中,故悲憤而激昂,相應地,詞筆亦極馳騁。從行跡寫到內心,從現實寫到夢境。又一氣寫成,從“釣鰲客”、“五湖秋”、“風波搖盪”、“湖海豪氣”、“盆傾一雨”、“瓦鳴溝”到“百川流”,所有的景象似乎卻匯合成一股洶湧的狂流,使人感到作者心潮澎湃,起伏萬千,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詞中屢借古人酒杯言有盡而意無窮,故豪放而不粗疏。詞寫風雨大作有感,筆下亦交響着急風驟雨的旋律。“蘆川詞,人稱其長於悲憤”(毛晉《蘆川詞》跋),評説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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