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年少時唯一的柔情雜文隨筆

本以為，我得不到的，即使毀了，別人也休想得到。

後來才發現，你依舊是我願意的例外。

01

初見燁時，總覺得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男孩，説話做事粗線條，行為浮誇無底線，老愛欺負女同學，沒有一點靠譜的地方。

而且可惡的是，無論對方怎麼罵他，他都不會被惹怒。不是他翩翩公子有度量，而是因為他總是能再笑着還擊，讓對方氣到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這是個危險的人物，惹不起的我得躲着，我想。

可是後來莫名的和他做了朋友，在一起説話、學習、開玩笑。他依舊是最初認識時的樣子，好像對他來説，什麼都無所謂。不管交情，不計後果，只要他開口説話，就有人被氣的想揍他。但是，還是不管多惡毒的語言都傷不了他，亦氣不到他。

他似乎一直就這麼沒心沒肺地過着，像極了一個詞，叫玩世不恭。

神經敏感的我看着這樣一個人，總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燁，你不會因為是經歷過一場失敗的感情後倍受打擊，然後才變得這樣的吧？”這樣放蕩不羈，這樣不可一世，這樣深不可測，這樣笑看一切。對，像是封鎖了最真的`心，只留下一個表象，看不穿，猜不透，若即若離。

我分明看見了他那習慣的笑微微僵了一下，隨後立即恢復，一如既往。

“你怎麼知道的？”他問我。

我笑了，也許我猜對了。

02

聽説，琪是個漂亮的女生，高高的，瘦瘦的。大眼睛，長睫毛，齊劉海，愛散發也愛馬尾，散發時嫻淑，馬尾時清純。皮膚白皙，温柔可人。性格好，學習更好，笑起來帶着淺淺的小酒窩，燁一個不留神就醉在了這酒窩裏。

燁喜歡上了琪，卻沒有告白，他説，那時候 喜歡琪的男孩子有很多很多，只要告白了，琪就會拒絕。他猜測，琪可能害怕談戀愛耽擱了學習。他願意陪她，等她，等到某一天，她能看到她身邊的他。

所以，他依舊是她的朋友，沒事聚在一起吃飯、逛街、聊聊天，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而那個淘氣又叛逆的男孩卻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温柔又體貼，只要是有關她的事，他必考慮周到，處處留心。做了幾年的朋友後，和他關係好的人都知道了他的祕密，唯獨她，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

在琪生日的前一天，燁拉了一羣朋友為她慶生，飯桌上的他喝了很多酒，朋友們看的都有些不忍。在琪離開後，他們就紛紛鼓動着燁去向琪告白。

許是醉了酒的原因，燁便決定向他喜歡的女孩告白，用最浪漫的方式。一夜，他把“生日快樂”四個字寫滿了隔天她將踏過的台階，終點是她的座位上，他翻了窗户放上的玫瑰花，俗氣的99朵。

燁做完一切回到宿舍，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來，腦袋裏昏昏沉沉的。拿起手機，看到了很多個琪的未接來電，激動的他趕忙打了回去，聽着她的聲音，他的心一點一點墜入谷底。

轟動校園的告白事件在學校裏瘋傳着，卻沒有多少人知道做這事的人到底是誰。

而燁開始在這轟動裏消沉，吸煙、喝酒、逃課、打架，成了教務處的常客。身體裏原有的惡魔慢慢甦醒，讓他無所畏懼地在青春裏瘋狂着，叛逆着。

瀟瀟灑灑地談了一場又一場的戀愛，卻再也沒有了愛的感覺。

03

我問他：“那你現在準備放手祝福她了？”

“我得不到的，即使毀了，別人也休想得到。”

我驚愕地抬頭看他，他的臉上依舊是慣常的笑，只是這笑，未達眼底。

後來的我們就長大了，忙忙碌碌地過着自己的日子，各自安好。年少的祕密誰也不願意再次提起，徒增歎息。

再聯繫起時，燁説，你知道嗎，琪結婚了，我去喝了杯喜酒。

我想象着那個畫面，莫名的竟想到了《那些年》的婚禮現場。當然了，現實沒有電影中演的那麼誇張。

燁從當年那個惹是生非的混小子長成了如今這個成熟穩重的大男人。看着昔日他深愛過的女孩做了別人的新娘，沒有妒忌和不甘，只是瀟灑地飲盡一杯酒，笑着跟她説，你可得幸福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到達的歸宿，即使你是我年少時唯一的柔情，我也明白，你不是最後的終點，只是曾經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