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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那年中秋

隨筆:那年中秋

那年中秋,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小編整理了經典美文,歡迎欣賞與借鑑。

隨筆:那年中秋

隨筆:那年中秋

“快摸摸,你的耳朵還在嗎?”我對三妹大聲嚷嚷。媽媽説,用手指月亮,月亮會割了你的耳朵。

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仰頭望着又大又圓發出銀光的月亮,悄悄伸出小手指,躍躍欲試又互相推諉,“你試試”、“你指指”。終究,比我小一歲半且從小膽大的三妹禁不住慫恿,伸出手指快速指指月亮,然後迅速捂住耳朵。

中秋慣例是要吃月餅的,吃貨的我卻不喜歡吃月餅。但爸爸説,中秋節必須吃月餅。爸爸很愛吃月餅,無論什麼餡的,總是大口大口吃得好香好甜。

月亮升上來了,哥哥幫着媽媽把小圓桌、竹椅子搬到院子裏,我和三妹蹦蹦跳跳端着小木凳跟在後面。圓桌擺上大茶缸,還有大圓盤裏切成小塊小塊的月餅。爸爸半躺在竹椅上,我和三妹一左一右圍坐兩旁,哥哥挨着桌邊,媽媽手裏揮着大蒲扇,時不時掃過一陣清涼的風,我們全家在皎潔的月光下開始守夜。

媽媽説,她小時候必須通宵守夜,外公外婆家規很嚴。我們三兄妹也興奮得唧唧喳喳,紛紛誓言守至天明。我們纏着爸爸講故事,爸爸講偷吃靈藥飛天的嫦娥,講月宮裏砍着永遠也砍不斷桂樹的吳剛。三兄妹抬頭望着月亮,努力在依稀的月影中辨認着嫦娥、吳剛、桂樹……

哥哥,三妹和我最終還是沒能熬通宵,爸爸媽媽各抱着睡眼惺忪的小姐妹,催促着瞌睡迷些(方言)的哥哥回屋睡覺。

1995年3月7日,三妹去了天堂。

2009年8月31日,爸爸陪三妹去了。

中秋的月亮還是又大又圓,我卻沒了妹妹和爸爸。

隨筆:那年中秋

曾經當過兵的我,想起軍營裏的第一個中秋節,總有一點淡淡的傷感。

我們的營房,在距公路五米的土崗上面,是典型的黃土高原窯洞,頂上長滿了青草,沒有圍牆,四周是高高的白楊。中秋的月又圓又大,照着黃昏的土山,山上沒有樹,只有待收的穀物,在月光下呈現一抹輪廓。營房離縣城五公里遠,所以靜靜的,只有遠處城裏偶爾閃爍的禮花光彩。

連隊中午舉行會餐。在相對貧窮的當地,我們的伙食還是很好的,八菜一湯,比平時多了雞、魚等菜,每人一瓶啤酒。除了連長和指導員舉杯説些祝福的話,全連戰士都言語不多,一頓會餐都在沉默的情緒中,每個人心中都積蓄了太多的情感,也許只有晚上對着月亮才能釋放出來。

晚飯後,每個班裏都分了月餅,果品。班長把它們擺在自己房門前的`小桌上,我們班長特意把探家帶來的張弓白酒拿出來,每人倒了一小杯,説了幾句祝福的話。慢慢的月亮高起來,話也多起來,每個人都説着家鄉的中秋風俗。忽然鄰班響起吉他和歌聲:“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照在邊關.......”不一會兒,全連都唱起了這首歌。唱着唱着,戰士們都流淚了。月已上中天,我依然沒有睡意,獨自走到營房邊,點上一隻煙,望着遠山恍惚的影子,心裏有一種東西在湧動:年邁的爺爺奶奶此刻是否在賞月?肯定在牽掛從小抱大的我吧!父親在喝酒嗎?母親今年又烙了我愛吃的餅嗎?小弟弟調皮地和妹妹在爭搶蘋果嗎?他們都在想我嗎?淚悄悄地滑下……

熄燈號早已響過,無眠的我枕着月光,思緒在飄……

隨筆:那年中秋

尖鋭的汽笛聲還在遠處迴盪,車廂內早已人羣湧動。跨下車門,望着這個陌生的城市,顧不得思索其他,只是覺得這裏是我夢想必須進過的地方。

南方的大地總是驚人的熱,讓人沒由來得煩躁。所以第一次相遇,我並沒有記下他的樣子也沒有打算與他相識。也許是上天太過無聊便編撰一個故事,讓我們演繹了一場相識,只是相識而已。

我們很巧合的成了同學,又很自然的相識。轉眼中秋來臨,離家近的同學都回家了,我們這些離家遠的孩子有很自然的湊在了一起。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我們以求能夠相互取暖來緩解我們對家的想念。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了晚飯,然後一起去裏操場。

還記得那晚的操場分外的熱鬧,月亮也是出奇皎潔明亮,還有那些搖曳的孔明燈更是讓我永生難忘。記不得那晚你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去買的孔明燈。我只是記得我們聊天聊得好開心,你説遇見我是你最幸福的事,我忘記了開心,忘記了感動。只是感覺那晚的風很柔很温馨。

我們一起在每一個孔明燈上寫下我們的願望,然後一起輕輕的穩穩的把他們一個個送向浩瀚的夜空,最後一起看着它們慢慢的慢慢的升高,在升高,直到再也尋不見。看着它們我們一起訴説着彼此的願望,一起猜測明天的我們會怎樣。這樣的場景無疑是一幅浪漫的畫卷。

那年的中秋沒有月餅卻很甜蜜,沒有親人卻很幸福。流走了年華,逝去了流年,留下的只有那年傾刻的温柔,傾城的浪漫。

標籤: 那年 隨筆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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