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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光景心情隨筆

十年光景心情隨筆

頭有些沉,可能是齲齒疼痛帶起來的神經性頭痛。越發變得無力懶惰,把一盒牛奶放在抱枕與下巴之間,保證一低頭就能碰到吸管。

十年光景心情隨筆

週末加上中秋的一天假期,難得連着休息了兩天。第一天醒來已是中午,媽媽打電話來崔我給外婆送過節的禮品。陽光從窗簾的空隙漏進來鋪在罩着紫色絨布的琴上,呈現一塊不規則的光斑。

我依着睡前做的計劃一一行事,大到去外婆家送禮,小到塗睫毛膏和早飯都規劃好了。

行走在那條長長的歸鄉路上,行人很多,街市像記憶裏一樣的熱鬧,習慣性的沉浸在自己的記憶裏--冥想。

一天前,我坐在公司那間不大的辦公室裏,做着繁複而瑣碎的事情。

一月前,聯繫不上的人突然聯繫上了。

一年前,齲齒還沒有完全的顯露出來,只是隱隱的一個黑點,沒有任何疼痛的先兆。

十年前,整天捧着書杞人憂天的亂想,那些想過的事情無論好壞,真的都沒有發生過,春花爛漫的歲月恍如隔世一般。

我所能想到的怎麼都凝聚不成具體的什麼事情,而那些經年的記憶總是有散亂的`片段不間歇的播放,輕快的心情便顯得雜亂。

外婆家陷在一片綠葉灌木從裏,看着像世外的一方靜地。後來添了幾間房子,沒有鋪水泥的地面上斑駁的積着些老綠色的青苔,踩上去有輕微的一些柔軟。

外公扶着兩根老枴棍顫巍巍的從一間房裏出來,一面回答我的問侯,一面問我一些問題。言語間,他耳背的證據越來越豐富。我本來就雜亂的心情更加了一重憂傷。

外婆倒還很健康,我問她,外公的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她説,你外公除了腿不好,別的都挺好的。又村前村後的續了一些閒話。

走時,外婆一直送我到路口,叮囑我有空常回來看看。我一面應承着一面叫她回去。

第二天又是中午被媽媽的電話叫醒,説爸爸回家沒有帶米,怕爺爺家裏沒有米,讓我快點起來帶點回去。惺忪的洗漱完換上衣服才拉開窗簾,外面的世界反而因為過節而顯得有些安靜。

又是走長長的路,才顛簸的到老家的房子。把米放在桌子上,問候了一下爺爺,就鑽進自己的房間裏。整個房間都浸在實實在在的黴味裏。那張刷藍色漆的大牀上堆滿了雜物,淡藍色的窗簾似乎還是我搬離時就拉下來的。我把窗簾拉上去,書桌上還是放着幾年前的那幾樣東西,結着破敗的蜘蛛網落滿了灰。書櫃裏歪斜的擺放着滿滿的書,靠外的幾本卷着邊兒,有了歲月形成的褶皺。我取下幾年前掛在牀上的一件衣服,小心的擦着每一本書,在面前的書桌上擺整整六摞。

問過媽媽的意見,便把那些書都帶了回來。又是找了件舊的衣服挨個的擦了一遍。

因為家裏的書櫃已經塞滿了,所以只能整齊的碼放在牀邊的一張地巾上面。碼起來跟牀一樣高,趴在牀上,便可以隨手的揀起一本來。因為相隔時間太長,所以再拾起來看,彷彿新的,卻又在看了幾行字後,熟悉的浮現後面的內容。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以為忘了的,都壓在不顯眼的地方,等待着一觸即發。

如果分類,我那一堆書顯然太過五花八門,文學類,百科類,甚至有一本從江陰淘回來的《地理玄龍經》,那時還沒有興起盜墓這一類的文。而《地理玄龍經》卻是一本看風水找墓穴的口訣。現在看來,當初真不知是出了什麼心思買了這樣一本奇怪的書。

我把幾本寫了日記的本子,扔進土灶裏燒了。懶待承認那些傻到不行的東西,是我寫出來的。

還有舊時收的一些信件、投搞的回信或朋友寄來的信,甚至還有早期寫的小説手稿。把信件重新看了一遍。

發現上海小紅給我的信上有地址,只可惜沒有電話,不知道能不能把快遞寄達她手裏。我只想要給她寫一串數字-我的電話號碼。讓她可以在收到的第一時間聯繫上我。這樣的話,很多關於分離的遺憾就得以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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