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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議韻文美文賞析

淺議韻文美文賞析

何為韻文?詞典釋意為“講究韻律的文學體裁,用韻律格式寫成的文章”。照這樣的解釋,愚以為,韻文應包括詩、詞、曲、賦、歌、聯等,即使不登大雅之堂的民謠、順口溜,亦當在此列。韻者,音勻也。把文字按相近的音部勻稱地分佈開來,讓人看起來舒服,讀、聽起來和諧,就應當是韻文了。

淺議韻文美文賞析

舊體詩、詞、曲、賦,有着嚴格的格律限制,不好寫。毛爺爺就不主張青年人“鑽”這學問魯迅則主張寫詩押大至相近的韻。我覺得這兩種主張都很好,於是自己就按這主張行事。遇到些可記、可吟、可歌之事,便寫下來。有七言八句,疑似七律;有七言四句,疑似七絕。詞曲賦同樣如此,大膽套上個詞牌,結果基本上似是而非。但感覺到這麼寫很舒服,看起來順眼,讀起來順口,聽起來順耳,只是發表起來不順當。於是感歎:“平仄對仗非容易,字詞酌斟更困難。”於是振振有詞:“生吞蘇東坡,莫如得意歡,休滯古。”其實就是為自己爭得點文體自由而強詞奪理。

總説是“文以載道”,本人對此沒有異議。但覺得這句話道出了“文”的社會屬性,卻多少有點忽略了“文”的自然屬性。總體來説,文字在很多場合下就是“遊戲”的載體。而“遊戲規則”是人為設定的`,格律就是前人設定的“遊戲規則”。古詩沒有非常嚴格的格律設限,唐詩、宋詞、元曲就是非常嚴格了。每一個字的位置,都講究平仄、對仗,難啊!於是就有了“吟成一個字、拈斷數根莖”的感歎。難歸難,這種格律的建築美、音樂美又是那麼誘人,多少代文人樂此不疲。為避難就易,有人就用“古風”和“自度曲”來命名其文體,筆者也認為這確實是親近古詩詞的一條捷徑。能“傍”上“律”、“絕”更好,“傍”不上也罷,就叫“古風”,自娛自樂,同樣開心。有時也能發表幾首,還能贏得幾聲誇讚。同樣也起到“文以載道”、“影響他人”的作用。這些年來,在下的這種“仿古”體的文字,也曾見諸《新華日報》、《海南日報》、《大幕前後》、《新劇本》、《中國水利》等數十家報刊。居然還獲得了這個獎、那個獎,除了紅本本,還有銀子。這也從另一方面證明,此類“仿古”體的文字,也還有人認可。當然,那些十分專業的詩詞刊物,至今不敢問津。即便是在一些站,本人的“律”、“絕”之類包括古風等文字也頻遭退稿,讓我對此類文體愈益敬畏。

敬畏之餘,若有所思:固守陳規,有意思嗎?中國的音律,從來就是一條流動的河,那個時代的平聲,到這個時代成了仄聲;這個地方的仄聲,到那個地方又成了平聲。即便是到了大一統的普通話時代,平仄聲也還時有微調。今人讀李杜,常見其詩斑詞痕,就是這個原因。

“詩言志,歌詠言”,這與“文以載道”的主張是一脈相承的。即便是用“古風”、“自度曲”這樣的形式,也不應該都“碼”些毫無意義的“遊戲”文字。努力使“仿古”文字傳遞些新鮮的氣息,不求感動人,至少力求讓人願意看,不至於專幹那些謀殺時間和生命的勾當。

如今是個快節奏的時代,追求“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的精品很難做到。此如寫奧運詩詞,北京奧運會中國軍團一天最多奪八金,本人要“趕製”八詩八聯以“言志”、“詠言”,日作十六文,怎麼可能有精品出現!但自己又有這個表達的願望,硬着頭皮也要把它寫下來。這就應驗了郭沫若自嘲的一句:“詩多好的少”了。

當然,“快節奏”、“高產量”不是粗製濫造的理由。無論詩人、詞人、聯友,總要力求精益求精。太流水、太白話終究是不入流的,講究風、雅、頌,講究賦、比、興,講究合律押韻,才是韻文追求的標杆。這樣的追求當然得下功夫,除非天才,不能急就。但能把“急中生智”同“慢功出細活”結合起來,融大俗于于大雅,最好!

清人袁枚詩云:“但肯尋詩便有詩,靈犀一點是我師。夕陽芳草尋常物,解用都為絕妙辭!”韻文是講求一點靈氣的,“靈”生於心,只要用心,多寫一點、寫好一點還是可能的。

文體是不斷髮展的東西,一成不變就僵死了。變則通,通則活,這也是一種與時俱進。當然,變革的前提是要弄懂,如果對詩詞曲賦一竅不通,或者一知半解,就打着變革的旗號去肢解它、否定它,那就不如讓它一成不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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