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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理故事:慈祥的白衣天使

哲理故事:慈祥的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即是穿白大褂的護士。意思是説:他們純潔、善良、富有愛心;他們救死扶傷,童叟無欺。他們被比喻為是奉上帝的差遣到人間來治病救人的天使。下面將由小編為你分享哲理故事:慈祥的白衣天使,希望大家能有所觸動。

  

哲理故事:慈祥的白衣天使

她的樣子寒酸、古板、不打扮,手裏提着工作袋和舊雨傘,走向山頭的醫院。這一年她65歲了。那天晚上,她坐在那裏,兩隻腳高高地擱在另一張椅子上——照她的看法,自然不是貴婦淑女應有的舉止。不過她實在太累了,渾身痠痛,而且照痛的程度看,恐怕還不止是疲倦,也許做了40年護士之後,現在該是退休的時候了。就在這時候電話鈴響起來。常常找她的一位醫生問她,肯不肯去看護一個病人,是個12歲的男孩,已經病了很久,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醫生希望他臨終時有位特別好的護士陪他。她答應了。

男孩的病歷表上記載,已經施過15次大手術,輸過一百多次血,還有拖了一年多的間歇性寒熱。她放下病歷表,走進男孩的病房,做了三件事:她向他道了晚安,她告訴他,假使要在牀上坐起來,就得確確實實地坐起來,不能軟綿綿地癱在牀上,然後她捲起了衣袖。

從此,她以無限的慈愛苦苦地和這身心交瘁的病童的病魔搏鬥,而且有三次和死神搏鬥。這以前,他躺在牀上苟延殘喘,怕得要死。他第四次是出血,然而這次他竟對病魔發怒了,站在牀邊的她笑了,因為她已經勝利:教會了他如何奮起作戰。

他可以活下去了,那是毫無疑問的,但是需要教他的事還多着呢。首先是教他走路(雖然他能不能學會走路醫生都沒有把握),還要讓他受教育,因為他幾乎不識字,更糟的是他根本不願意學,他惟一的興趣是夢遊遠方,遠離那張病牀。於是她就針對這一點開始。

她把自己小時候在英國的故事告訴他,又把一些關於法國的故事告訴他,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她曾經到法國當過護士。她建議他寫信去索取雜誌廣告上宣傳的旅行手冊。他求她替他寫信,她不答應。因此,慢慢地他就開始學習寫了。

她又引導他向前邁進一步。告訴他,如果希望將來出外旅行,就需要有點錢,所以最好現在就開始賺錢。怎麼賺?用兩隻手,她替他買了一架小小的織布機。織出的布數量逐漸增多,她答應給他推銷——但是他必須自己記賬。因此他開始學算術。

有一天,她有意無意地提起,懂點法文對出國旅行的人會有幫助。她教他一些法國話,有一句就是“我愛你”。她説:“你到法國去旅行,就知道這句話很有用。”他聽了,心裏為之一動,因為她的眼神充滿了慈愛。可是更動心的還在後面呢。

她教他,要不厭其煩,這對他也許最重要。對不肯聽話的兩條腿不厭其煩,對愚昧無知的腦筋不厭其煩。她替他的腿按摩,硬把他有殘疾的腿扳回正常的位置,痛得他直叫。為了啟發他的心智,她叫木匠做了一張馬蹄形的桌子圍着他的病牀。

她先佈置他右手邊的世界。堆了許多英國作家的小説,後來又添了一些外國小説。有一天早晨他醒來時,看見多了一個書架,上面是一幅布魯格的《婚禮》。幾天之後,換了一幅霍爾斯畫的酥胸高聳的《波希米亞女郎》——他心裏又為之一動——然後是畢加索的小丑像和仕女畫,以及霍默、米開朗琪羅等名家的作品,他看書看膩了,就欣賞欣賞這些名畫。

最後,她又在他桌子的左手邊佈置了留聲機和一些唱片。在炎熱的夏天,他們就聽德彪西的《海》。一個凝霜的'冬夜,他首次聽到西貝柳斯的樂曲。因為多年纏綿病榻,他已經慢慢習慣於夢想,所以她特地在他面前擺了一架望遠鏡,他的窗下有山谷和小城,“看,”她説,“看這個真實的世界。”

這時候,他已經15歲了,開始流露出新的不安情緒。她一定注意到這種情形,因為不久之後,他的桌子上出現了一本與過去迥然不同的書。那是一本描寫少男少女的小説,作者的描寫也相當坦率。最後,他終於漸漸瞭解自己心理上的變化。許多類似的書接連出現在桌子上。他心裏很高興,也覺得很可笑,這位老小姐居然帶了這些書給他。有一次他跟她開玩笑,説她知不知道這些書的內容是什麼。她和平常一樣以慈愛的眼神淡淡地回答他,説她當然知道。這個男孩子就這樣度過了兩年,老小姐以無限的慈愛一直把寶藏堆滿了馬蹄桌。最後她告別的時刻終於來臨。別的且不説,她自己病重,只有短短几個月好活了,不過他始終不知道。再説,她的工作也完成了,因為他現在已經開始步行,或者説差不多在步行。站在一個小鐵柵圍成和附有輪子的方框裏,他能夠搖搖擺擺地走幾步了。

他們決定在俄勒岡海濱的一個古老避暑勝地,靜度他們在一起的最後幾個星期。那裏有一條水泥路,可以讓他練步。她坐在旅館臨海的窗下織東西或者看書,偶爾抬頭眺望海天相接的遠方。他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她這樣和藹可親。

每天上午或下午他們都要到那條水泥路上去。她多半坐在樹下,望着他來回掙扎練步。許多年前畫家替她畫像時,她可能就坐在這樣的樹下。有一個下午,事實上也就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下午,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拖着彎曲的雙腿儘快地搖搖擺擺走過去問她。他什麼時候才可以丟開幫他走路的方框?如果一旦可以丟開,他應該做些什麼特別的練習,使兩腿更有力?她一時沒有答覆。

也許她知道這是她要告訴他的最後一件事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他在這雙眼睛裏看見了無限的慈愛。但是她回答的時候,仍舊和往常一樣,沒有廢話,好像這問題是誰都應該知道的。“哦,”她説,“你當然要學跳舞才行嘛。”

他的確照她的話做了。不過,當丟開方框能夠跳舞時,她卻走了——她永遠離開了他;但是她那無限慈愛的眼神不時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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