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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作文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作文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作文

隨着高考招生工作的開始,人們對2013年高考內容的關注暫告一段落。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作文

相信在不久之後的學期初,新升入高三的學生們還會在老師的帶領下,用放大鏡、顯微鏡好好地對這些高考題進行一番深入研究。而在這番研究中,最叫人捉摸不透的,只怕要算高考作文了。

按照許多接受媒體採訪的專家們應時應景的說法: 今年全國及自主命題各省的作文題題型多樣,大都比較關注現實問題。許多題目都給了考生自由發揮的空間,可以充分展示學生的知識積累和語言表達能力。

看後,也許會有許多老師開始大點其頭,彷彿得到了某種啓示 高考作文越來越關注現實,注重對考生綜合能力的考查。可一到着手對學生進行作文訓練,再來回味這句話,可是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

今年高考作文題中的相當一部分題目,如江西卷的 以圓明園獸首拍賣爲題寫議論文 、遼寧卷的材料作文 名人代言 、天津卷的 我說‘90後’ ,安徽卷的 彎道超越 ,等等,都在緊扣時代中考查考生對現實問題的感悟與評議能力。那麼相應地,老師們的問題也就由此而來 關注現實的綜合能力靠什麼來提升?靠看書看報增長見識?有一定道理。比如圓明園獸首拍賣事件,是否關注新聞事件的進展,是否對歷史有深入的瞭解與反思,對考生的作文層次會有極大影響。那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有讀書高的考生,面對這樣的考題就要捉襟見肘了。而一些追求教育公平的人士也由此生髮出議論:由於農村的生活相對封閉,農村學生的生活環境和平時接觸的事物與城市學生存在一定的區別,用過於城市化的語境爲載體來考查農村考生,是對他們的極大不公平。更有一句來自農村學生的略帶點悲傷的調侃,說如果在高考中出一道問題來考查小麥與韭菜的區別,還不知城市考生將會如何作答呢。

話雖不錯,可人們在議論類似的題目之餘,往往容易忽略 知與不知的區別並不是作文能力的重點所在。

從目前來看,對於此類題目,知曉事件始末、明晰主流媒體對事件的基本價值判斷,再以歷史背景爲基礎展開一點合理想象,考生確實就可以得一個不錯的分數。只要在主流價值觀上不 跑偏 ,考生要拿個基本分也不成問題。

但是,這實際上在無形中給考生人爲地設置了發揮的空間。因爲對既成事實的基本觀點無外乎人們已達成共識的寥寥幾種,命題者給出的議題本身就已經具有明顯的傾向性。在這種情況下,要評判考生的語言能力,就只能看誰的文章寫得更 漂亮 ,而非誰的思想內涵表達得更豐富、更深厚。這種侷限反映了命題者對作文究竟要考查學生什麼能力的認識缺失。

而與此類題目相反的,是另一類彷彿寫什麼都可以的題目。如北京卷的 我有一雙隱形的翅膀 ,重慶卷的 我與故事 ,四川卷的 熟悉 等,都被人們譽爲 讓考生有話可說 的題目。

需要引起注意的是,有話可說和把話說好並不是一回事。有話可說,取決於作文命題的開放性,不要和考生的真實生活落差過大,從而讓考生覺得高不可攀。而把話說好,把作文寫好,則取決於題目對考生思維的激活程度。如果題目過飄、過泛,承載度過低,很可能會讓那些考前背範文的`投機分子得利,更可能會導致寫出來的作文與題目具有同一個特點 空洞的抒情。從已經見報的一些北京高分作文來看,也確實存在同樣的問題:許多考生仍然在一定程度上承襲了往年大抒情似的寫作風格,從題目裏生髮出一些虛浮的意象,深陷於對歷史文化的粗淺理解與表述中不可自拔。

誠如某位專家所說,作文題沒有難易之分,對於思想解放的頭腦,所有題目都是容易的。而這位專家的另一種說法則有待細細思量,那就是作文題沒有好壞之分,對於思想封閉的頭腦,關鍵在於學生的思維品質。其實,作文題還是有好壞之分的,好的作文題打開考生的心靈,激活他們的頭腦,不好的作文題讓學生傳達不出自己的價值觀和判斷,人云亦云。

如今,爲了突破題目帶來的限制,求新求變,不但命題者們下了大功夫,就連一些本該是 弱勢羣體 被動接受的考生們也開始主動挑戰慣性思維。從2001年,江蘇高考考生蔣昕捷用文言寫就的《赤兔之死》橫空出世,到2013年,湖北考生周海洋的一篇古體長詩《站在黃花崗陵園門口》,幾乎每年都會有一些貌似 另類 的高分作文橫空出世。不可否認,這些另類且高分的作文確實體現了考生很高的文學素養和思維品質。但是,當另闢蹊徑如此吸引眼球,如此受到人們的追捧與推崇,是不是也正意味着 陽關大道 並非坦途?當陽關大道走起來不那麼順暢,在 越另類越美麗 的誘使下,今年四川某考生出現用甲骨文寫作文的情況也就不足爲奇了。而在這些頗爲滑稽的現象襯托下,炒作牛氣沖天的另類高分作文,似乎意味着人們正在對某種封閉的作文體系進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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