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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樹的散文

描寫樹的散文

一棵棵樹,褐色的樹幹,足有碗口粗,筆直筆直的,滿樹的松葉綠得可愛,活像一把張開的綠絨大傘,風一吹,輕輕搖曳。

描寫樹的散文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這句詩不免讓人想起了那些即將被落葉離棄的光禿禿的樹,直愣愣的佇立在秋風的吹拂下,繼而又在凜冽而刺骨的寒風中挺拔,甘於寂寞,甘於寒冷,這是秋冬時節的樹;“碧綠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這又讓人那些在和煦春風下莎莎作響的像少女秀髮的柳樹,綠樹成茵,枝繁葉茂,還聚集了像知了一樣的“歌唱家”。不僅給在盛夏裏艱辛勞作的農民帶來絲絲涼意,還帶來精神上的享受—田園交響樂,甘於奉獻,甘於“吵鬧”之中,這是春夏時節的樹。

沒有花朵的美麗與芳香,沒有小草的卑微,只有一成不變的堅強與勇敢,還有像蠟燭一樣的奉獻精神。

自從有了生命,就有了它的存在,並且一直默默無聞的做貢獻。先前爲我們的祖先和各種動物提供食物與木材,現在涉及了我們休慼相關的日常生活之中。樹可是人類歷史之中的“開國功臣”啊!它無時無刻的進行有氧與無氧呼吸,換來了供我們生存的新鮮空氣;排列在道路的兩旁,淨化了空氣,減少了空氣污染的可能性。樹木本身也有許多利用價值,樹幹,樹枝可以建造房子,可以加工成生活日用品等等。落葉也可以像落花一樣“化作春泥更護花”啊!

我喜歡看樹,看它那千姿百態的身姿,看整個山被它染成綠色,染成秋黃色,染成灰色,染成白色。它具有頑強的生命力,那種生命力是讓人可畏而可敬的。

據說外婆門前的一棵大樹在前不久被雷劈了,那是外婆當年年輕的時候種下的。是多麼年長的一棵樹啊,見證並經歷了兩三輩人的生活啊。再看看那些被報告出來活了幾千年的古樹,孕育了千年的文化與歷史,還有在大學校內的那些古樹不也給大學帶來一種悠久歷史的文化氣息嗎?

一圈又一圈的年輪,展現出的是樹的宿命,勾畫出的是所經歷的苦難,象徵的是頑強的生命力和不怕任何困難的忍者與強者。

古代神話之中,吳剛因爲觸犯了天條被罰永遠在月宮旁邊砍樹,之所以永遠是因爲那樹有自動癒合的功效,怎麼也砍不斷啊。我想這就是樹有強大生命力的一個例子罷了。

樹使人有依靠感,在我心中,此時的樹已經昇華成爲人,並且是最好不過的傾訴者,與他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也可以成爲你的撒氣筒,也毫無怨言的。

我喜歡圍着它轉,我喜歡與它拍照,我喜歡靠在它的身邊看書。

一棵樹,一個人,一段歷史,一個時代,一個精神境界。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我想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在我內心也有一棵樹,它枝繁葉茂,只是它在另一個世界。常常出現在我的夢中,給我精神支柱與鼓勵。我會爲了我心中的那棵樹,成爲一棵同樣枝繁葉茂的別人的樹。

瞧,那樹在經寒風的吹打……

樹是天地書

記得有一首小詩這樣寫道:隱約看見綠色的旋律/在大樹的樹冠上/也恍然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林間的小道上傳響。一個能聽到綠色聲音的人,就是天使。在森林中散步,樹是綠的,草是綠的,就連天空彷彿也是綠的。

在綠樹蔥蘢的時候,樹是人心間綠色旋律的物化。從寒冬走來,我一直留意樹的書法,感悟樹的精神。文壇上,有很多作家真誠地俯下身來,拜會一株樹,領略樹的意蘊。他們知道,樹記述了榮枯、風霜、雨雪,還有不怕命運起伏的編年史。它就站在那兒,一定是有靈魂的,它只會默默地承受。不管處境多麼艱難,它總是歡喜地承受着。

保加利亞作家埃林·彼林在《孤獨的樹》中,對樹的孤獨與冷寂有着傳神的描述,他寫道:田野中兩株形影相弔、彼此遠隔的樹,它們會心地搖動着樹枝,相互默默地打着手勢,當一隻小鳥像一種心念從這棵樹飛到那棵樹的`時候,它們就高興得戰慄了起來。

正是樹的孤獨與冷寂,孕育了它寧靜的神祕感。臺灣作家呼嘯的散文《榕樹》,就有這種感觸:“我屋前有棵大榕樹。從小就愛它。那株大榕樹,它像一個長者,默默地啓示着我們。問它現在多大年紀,它總是搖搖頭,笑笑臉,默默地不答。繼而,它又似默默地說:‘孩子,這是我的祕密,你們不要問我這些吧!’”

臺灣女散文家羅蘭,對於樹,甚至比作家呼嘯更敏感,心中常生出一種愴然欲淚的感覺。她說,我喜歡站在樹前,瞻仰那遺世獨立的風姿,既羨慕它的蒼鬱勁拔,又同情它的孤高寂寞。羅蘭是那樣癡迷於樹,“我對樹的欣賞遠勝過對花的喜愛”。她的居所,前院是一棵自然生長的大葉鹿仔樹,後院是一株高大蒼老的榕樹。

其實,榕樹既蒼老又年輕,它是歷史與新生的融合體。新加坡作家南子,對此有着詩意的描述:“榕樹的生命力最頑強。它可以從枝幹上長出許多鬚根,這些鬚根一落到地上,就扎立在泥土裏,成了新的莖。一株榕樹可以成爲一座樹林,成爲一個獨立自主的世界。”

獨立自主,不僅是榕樹的性格,更是寂寞臘梅樹的風骨。餘秋雨描述臘梅花的冷豔時,特別勾勒了臘梅樹的孤傲:“枝幹虯曲蒼勁,黑黑地纏滿了歲月的皺紋,光看這枝幹,好像早就枯死,但在這裏伸展着一個悲愴的歷史造型。就在這樣的枝幹頂端,猛地一下涌出了那麼多鮮活的生命,嬌怯而透明。”

無論是榕樹,還是臘梅樹,即使再冷寂,也會有知音。樹的一生,只須堅定地站着,等待着什麼。這,便做成了天地間的大美。它們的苦楚,或許就是它們的快樂。但比起橡膠樹的“痛並快樂着”,榕樹、臘梅樹顯然要失色許多。新加坡散文家王潤華說,橡膠樹是最痛苦的一種樹木,因爲它每天都要挨一刀(每棵橡膠樹每天被割取一杯膠汁),每天都要撫平傷口,每天都要盡力而快樂地生長。

一棵樹盡力而快樂地活着,需要什麼?陽光、空氣和水而已,還要人類的一點點關心。臺灣散文家林清玄那富有哲理的話總令人回味:人其實是像那沉默的榕樹一樣的,最需要自在地活着,那樣從容、那樣青翠、那樣靜謐、那樣深情,甚至有那樣一種不可言說的傲骨……請記住,每一株上年歲的樹,都擁有不死的靈魂,因爲每一棵樹都是天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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