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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舊話散文

電話舊話散文

一天心血來潮,約幾位朋友去臨江軒小聚,很自然地拿起電話一陣滴嗒,幾分鐘後,一切搞定了。心裏便想,這要在以前,還不知得轉多少彎子才能把人找齊呢。有電話真好!

電話舊話散文

許多的事都是不可預知的。不用説太遠,九十年代初吧,幾位朋友家捷足先登裝了電話,就跟我説,你家也裝一部吧,那我每天都可騷擾你了。我説,我家不裝,沒用。那時我真的這麼想,我覺得,裝家庭電話,絕對是一種浪費。

沒過多久,我家還是裝了電話。剛剛裝罷,我一口氣打了幾十來個,絕對是“奔走相告”。

這倒不是我趕新鮮,早在那二十多年前,我就過足了電話癮的。

1966年,我的病情加重,慕名到泌湖衞生院找一位鍼灸大夫治療。因為住在公社,自然而然地同管電話總機的流水混熟了。説來可笑,着着那台方方正正的總機,我是既新奇又敬畏。流水比我大不了幾歲,人又隨和,見我的傻樣子,便慫恿我去擺弄話機。開頭我很戰戰兢兢,但很快就適應了。據説這總機是部隊退役的,非常"老帽"式,攏共才十個插孔,只可連接十個話機。可當時全公社有近20個大隊,平均攤不上一個插孔,大多相鄰大隊只好共用一條線路。想找一個人常常是重複撥打好幾次還不一定能接通,好在那時電話業務量不多。

閒着無聊,便自告奮勇地替流水接電話。沒幾天,我的“業務水平”大大提高,流水乾脆放手讓我獨當一面,自己騰出手來去幹別的事兒,他兼任着公社團委書記,忙着呢。

當時電話與廣播的線路是連在一起的,也就是説,每天早、中、晚三個時段,總有好個小時無法打通電話。有時候,通話雙方聊到中途,廣播響了,只好掛斷了事。一般説來,大家都會很習慣地避開廣播時間,就怕碰上特殊情況。我就遇上過一回。記得那天中午,流水不在,突然電話鈴響了。對方用很焦急的聲音喊叫:“快,快,叫……”誰知就在這個當口,話筒裏冷不防地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廣播響了。我聲嘶力竭地喊問着:“你説什麼?”可是,無濟於事。事後我才知道,那是一個求救電話--一個才七、八歲的女孩子患了急性腦炎,想叫衞生院趕快派醫生過去急救。可是……該死的電話,該死的.廣播!

雖然我知道,即使醫生及時趕到,也不一定可以挽救小女孩的生命,但在當時,我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一種震撼。什麼時候,電話與廣播的線路分開了多好!

可以想見,在線路“獨立”都只能是奢望的當時,電話會有多金貴了。我猜想,那時小縣城裏不可能有一部私人電話,這從我們這裏的電話號碼只有三位數字的“現狀”就能確知。

如今,幾乎家家户户都裝了電話,打電話成了日常生活中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了。相反,倒是某一天電話出了故障,倘不馬上求助於10000,生活一準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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