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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評同題時光書詩歌

點評同題時光書詩歌

緊張的同題詩歌《時光書》的比賽活動,終於結束了,在七天之內要點評五十首詩歌,無論從時間上還是理論知識上對我都是一個很大的考驗與壓力。

點評同題時光書詩歌

我想每位詩歌愛好者(寫手)所發表的作品,基本上都是經過精心雕琢、付出心血、製作出來的精神產品,飽嘗着強烈的思想情感。作品既然寫出來,就希望得到認同,每個作者都會把作品當作自己的“兒女”一樣看待,因此,“孩子還是自家的好”。如果有人説“自家兒女”不好看,哪個作者都會不舒服的。這一點我深有體會,也很理解。更何況,點評是要貼在詩歌后面公開的,讀者一目瞭然,這也會給作者造成一定的壓力。

那麼點評是隻説讚美,還是按自己的審美,實話實説呢?我猶猶豫豫,反覆定奪,一時精神壓力很大。

如果只是簡單的説幾句讚美的話,詩評反倒很簡單,省時省勁,可是這也算是一個公共資源,不僅要考慮作者的情緒,也應該考慮讀者的利益,否則,一來是不負責任,二來也是對讀者、作者以及作品的不尊重;如果我實話實説,指出作品中存在的不足,當然也可能有偏頗、有疏漏,但是能對作者起到一定的提醒、啟發作用,我想無論是對作者、對讀者包括對自己都是有益而無害的。

思來想去,在刀客老師的鼓勵下,我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真點評,不帶善意的謊,不帶個人成見,實話實説。

於是,我放棄業餘休息時間,走進每一位參賽作者的文字,儘可能的站在作者的角度,用心解讀,用心領會,每一首詩歌我都不下於五、六次的反覆閲讀。對於我不喜歡的詩歌風格,寫完評後,不會及時貼出來,我怕帶着個人的成見,有失公允,所以要放到第二天,重新再次解讀一遍,看是否準確,擯棄個人的成見後再發。同時,在個人情緒不穩的時候,我也是寫完評沉澱到第二天,經過再次閲讀對照,確定沒有其它情緒因素的情況下,才會發出來。對於把握不好的詩歌,我當時都沒有寫評語,而是放下,反覆閲讀與斟酌,然後才下筆。

儘管如此,我對詩歌的認識和理解還存在於一個粗淺的層面上,詩歌所產生的美感很微妙,不是很好界定,特別是對介於某種界限之間的作品更難掌握。也不排除個人的審美喜好、疏漏等等,所以偏頗、不盡之處還是難免的。再此對所有這次參賽的作者説一句,感謝你們的支持,感謝你們的交流,感謝你們對詩歌的一片赤城,感動着你們對詩歌的熱愛與執着追求。詩歌給了我們力量、靈魂上的啟迪、審美的感受。寫詩,是我們追求的共同目標,因此,希望大家對我的點評及時批評與指正。

感謝刀客老師給我這次鍛鍊的機會,感謝所有作者的理解。

這次點評,對我的觸動、幫助很大。《時光書》這個主題的外延很廣,不太好把握,但是縱觀這次作品的整體質量還是不錯的,作者從不同的角度闡述了自己對時光、生命的認知與感悟。但是也存在着諸多不足,我總結了詩歌中普遍存在的幾個突出問題:一、生造、硬造詞彙,造成詩歌的晦澀;二、盲目創新,違背自然規律與生活常理的比喻、誇張,造成詩歌“天馬行空”甚至“語無倫次”的“假、大、空”;三、平鋪直敍,像流水帳一樣的簡單記錄,毫無詩味;四、旁若無人的自我宣泄,缺乏真情實感的詞語堆砌。這些也是目前網絡詩歌存在的一個共性問題。

就這幾個問題,我簡要談一下個人淺見。

首先談談晦澀。假如你寫出來的作品,不適合一般性讀者閲讀的話,那麼你的情感如何與讀者產生共鳴呢?縱觀有史以來的詩歌佳作,那些長久不衰、流傳之廣、極富生命力的'作品,哪一首不是通俗易懂的?人類的情感,古今並無不同,卻依然能從那些經典的詩歌中找到各種感情的共鳴和對心靈的慰籍。反之即使你寫的再好,沒人能看得懂或者只有少數個體看得懂,那何以被大家傳唱呢?另有些詩歌愛好者認為,別人看不懂的詩歌就是好詩歌,的確,什麼都可入詩,但如果太偏離了讀者的認知領域,故作高深,像猜謎語一樣去猜,等猜到謎底,那種直觀的美感也已經蕩然無存了。

那麼造成詩歌晦澀的主要原因,我覺得首先是作者缺乏真情實感,沒有用最熟悉的語言,最生動的語言表達出來;其次盲目追求出新,生造、硬造詞彙,也容易造成晦澀與歧義。(當然,這裏不排除個體獨特的體驗,但是你的文字一旦面對大眾,你就要考慮一般性讀者的感受。而不是針對某一個或部分個體)。

關於創新,魯迅説得好:“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變成了路”。這種探索精神是值得發揚與肯定的,然而無論怎樣創新,還是不能違背生活與自然的常理,不能有悖於科學與自然常識。不能違背文學形象化的基本理論,需要腳踏實地,傳統的東西不能丟,沒有傳統的東西做底藴,你又如何創新?

這裏舉個例子,“將憂傷的淚水,化作‘淅瀝小雨’”,雖然這個比喻俗套了些,但是容易被讀者感知與接受;反之,如果將“淚水”比喻成“瀑布”,是否有點牽強了呢?什麼樣的大悲至於淚如瀑布?真正的大悲,也許是無淚。

造成平鋪直敍、詞語堆砌的主要原因是,讀得少,文學理論基礎薄,對生活的認識沒有質感,沒有很好的閲讀大量的詩歌作品。另外,刻意的“創新”,也容易造成詞語堆砌。

對於詩歌來説,雖無定法,卻有方圓,別林斯基也曾做過這樣的論述:“哲學家用三段論法説話,詩人則以形象和圖畫説話”。

我寫的不好,非常不好,自己很不滿意,但是這次詩評,自己明白許多道理,一個最深刻的認識,就是必須要夯實文學理論基礎,否則如何支撐起你的詩歌大廈?“先學會祖宗留下來的語言”,明明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寫字。

我一直喜歡把熱愛文字的人比作“牧人”,讓我們攜手,在我們這個詩歌國度,開闊的大草原上,自由地放牧我們的文字,保護、愛護、繼承併發揚傳統詩歌底藴的同時,勇於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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