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老夫妻帶來的感觸散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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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朋友説,我愛上了一個人。
他們的眼神馬上就變了,我很熟悉的,亮晶晶的,八卦的眼神。
朋友問,他帥嗎?
我説,他很帥,西裝革履,彬彬有禮。
朋友問,怎麼認識的?
我説,每個禮拜六看到他都很開心,很温暖。
我説,他總是點一杯咖啡,加很多牛奶,不要奶油。
朋友説,下次他再來,你可以對他説:Coffee,tea, or me?
我笑着搖搖頭。
朋友問,他幾歲?
我説,今年80歲。
朋友無語,翻了個白眼,説很想打人。
大約兩年前,總會看到他跟太太手拉着手來咖啡店。
他喝咖啡,太太喝紅酒,悠閒的坐上一個下午。
他很有氣質,太太很優雅。
於是記住了他們,每個週六來喝咖啡的老人。
後來,很久都沒有再見到他們。
再後來,來喝咖啡的,只剩下他一個人。
還是隻喝咖啡,還是坐在老位置,還是氣宇軒昂。
改變的,只是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
也不會再坐上一個下午。
總是喝完咖啡後,買一束花,去太太的墓地跟她講話。
説天氣,説開心的'事,以及,寂寞……
對他説,每次見到他都很開心。
看不到他,心裏總會空蕩蕩的。
他説,你是不是怕我死了啊。
於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講完以後,大家都沉默了。
朋友哭了。
我説,我只能給他做最好喝的咖啡,其他的也做不了什麼。
有一天,他真的永遠不來喝咖啡了。
自己會哭吧,會很難受吧,會空蕩蕩的吧?
以後的以後,也許會慢慢淡忘吧。
偶爾再想起來,留下的應該也會是温暖。
想對他説: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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