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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母愛的散文簡短

關於母愛的散文簡短

母愛是煩惱中的一曲古箏,意志消沉的你,只消幽雅的旋律一飄蕩,你的眼前立即是一片清翠。下面我們來看看關於母愛的散文簡短,歡迎閲讀借鑑。

關於母愛的散文簡短

關於母愛的散文1

五月,入夏前夕,正是雨季時節,伴着雨季到來的,還有一個節日,那是一個沉重的節日。

每每提及“母親”這兩個字時,我總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母親”這兩個字太沉重了,她帶着沉甸甸的愛,讓我不敢輕易去褻瀆她的聖潔。而比“母親”兩個字更為沉重的是:母親節。

一年365天的操勞,換來的是“母親節”三個字。每年母親節那天,空間裏、論壇中、微博等滿屏的都是對母親的祝福與感謝,也千篇一律的都是那幾句話。曾經,我也這樣在空間寫過祝福的話,更寫過感恩的詩,這是第一次覺得“母親節”這三個字非常的沉重。 現在想來,對於那些母親而言,那些祝福和感恩的話,她們看不見、聽不見,更是不在意,因為母親在意的只是心意。我的母親,很平凡、很普通的農村婦女,她不識字,不懂普通話,她只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操勞、忙碌、嘮叨。現在回想起來,空間裏的祝福與感恩,十分諷刺,母親,她要這些,又有何用?

我喜歡看書,看優美的文章。每次,看到那些關於母親、關於母愛的文章時,總會被她們感動、為她們流淚。我以前也經常會落淚,但是,真的不清楚在無數次的流淚和哭泣中,有沒有一次眼淚是為母親而流的。在家裏,從小到大,看到更多的都是父親的忙碌和瘦弱,父親佔據了原本屬於母親在我心中的那個位置,我很清楚母親需要的是什麼,但卻從來沒有給過。

印象中,我為母親洗過頭髮,為母親剪過指甲,僅此而已。

而母親,每次回家的時候,總能夠從左鄰右舍的口中聽到她對我的擔心。對於我而言,母親不像父親,父親給了我成長必須的資本,給了我讀書受教育的機會。而母親,給我的除了乳汁,便是那普普通通、再平常不過的飯菜。如今,自己隻身在城市,我喜歡洗手為自己做飯炒菜,但是,這些飯菜總少了一份記憶中應該有的味道—母親的味道。對於天下所有的主婦而言,為家庭、為兒女,付出的就是凝聚在一粥一飯裏的悠悠寸草心。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我不知道別人身上穿的衣服有沒有補過,但我穿過,小時候,穿的衣服很大一部分是打過補丁的衣服,這些都是母親一針一線縫好的。小時候,祖母曾經常讓母親幫忙穿針,然後看祖母一針一線的縫補,我也是在母親和祖母的教導下學會縫補衣服的。直到現在,每次回家,祖母總會讓我幫忙把針線穿好,預備需要縫補衣服。現在,雖然不需要再穿打補丁的衣服,但我依然在行李中帶着針線,以備縫一粒釦子,縫一個袖口,去體會穿針引線的感覺。

初小的時候,中午飯是在學校吃的,那時候,人人都是早上上學時便帶好中午的便當,那時候,母親,起的永遠是最早的一個,燒火、炒好米飯後,才叫我起來。高小的時候,需要住校, 一週回家一次,每個週一的早晨,離家時,帶走的除了書本、除了那足夠吃一週的飯菜之外,還有母親的期望與牽掛。直到初中,帶到學校的米由我自己準備時,母親都是在旁邊看着,看着我帶夠那些東西。每當村裏有人過壽,發壽餅時,她會藏一個在米缸裏,留給週末放學回來的我。想吃湯圓、燒餅時,只要我開口,當天必然能吃到。

現在,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吃過母親烙的燒餅、煮的湯圓了,偶爾還會懷念當年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母親,是否也會懷念當初烙燒餅的日子。記得以前每到清明的時候,不管春耕再忙,家鄉幾乎家家户户都要去採艾葉做艾葉粄,那些熱乎乎的艾葉粄、九層糕、都盛滿了我們童年的回憶。而如今,我也忘記母親有多少年沒做過艾葉粄和九層糕了,也許,是自我從高中離家上學開始吧。

這些事,雖然很小,但卻凝聚着母親一寸一寸的心意和母愛。對於母親、對於母愛,母親不求回報、我們也無法回報。 知道許多女孩、男孩會為自己的另一半洗手做羹湯,但是,很少有聽到當兒女的為父母洗手做羹湯。我們從嬰兒長大成人,吃過的飯凝聚着母親沉甸甸的愛,那麼,正直風華的花樣男孩、女孩們,請你們為自己的母親洗手做一次羹湯吧,讓母親在母親節這一天,放下這一切,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節日。

生命規律所定,終有一天,我們要面對與母親的永別,那時,我們也已為人父母,別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從現在起,帶着感恩,帶着那悠悠寸草心,且行且珍惜!

關於母愛的散文2

我鎖着母親,鎖着她半年了。我把她的白髮和叨嘮鎖在了四樓。她趴在陽台邊,像一棵半枯的藤蔓,在陽光裏呼吸,在風雨裏憔悴。她,在淡然地承接着歲月的眷顧。

最讓母親不堪的,這座灰舊的小樓還不是我的家。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母親常獨自訴説。那時的母親是孤獨而憂鬱的,她的叨嘮裏,最大的心結是走不回月下的故鄉了。

這是我工作的學校,現在也是母親沒有預計的旅店了。母親常説,無事莫如三堂。三堂,就是學堂、廟堂、祠堂。年初,我連哄帶騙、好説歹説,讓母親離開了她空巢的老家。短短几天,母親便意興蕭索了。我知道,離巢的老人比老人空巢更加無助、冷清和落寞了。

鎖着母親,其實是我最大的心殤。年前,要強的母親、88歲的母親,終於用一根枴杖走上了暮年。她是摔傷的,卧病一年後又奇蹟般地站起來了。只是她邁上幾步,兩腿顫顫巍巍的,讓一邊看的人更加着急。剛開始,母親在我房間裏走走,坐坐。一次,母親居然一個人走下了四樓。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坐在一叢石楠樹下,她和一個老婆婆在大聲地閒聊。兩位耳背的老人,大多聽不清對方講的什麼,但是這不影響她們交談,她們聊得那麼的`開心。

可是有一回,我下班回家,母親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校園,不見她的枴杖,也沒聽見那熟悉的叨嘮聲。我走出校門,看見母親了。她坐在路邊,正在揉着那條萎縮的腿腳。我很生氣,大聲地兇她:“誰叫你出來的?再摔一次怎麼辦?碰着車了怎麼辦?走丟了怎麼辦?”

母親怯怯地看着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唉,再不出來了。我就想看看這條路能夠走到哪裏。”我沒聽她細説,我一把馱起母親。我直起身的一瞬,心裏微微一疼。母親是那麼輕,好像我揹着的是一片葉子,又像是我揹着的小時候的女兒。

我揹着她,輕輕地,走過一片豔陽,走過學生的目光。

這以後,母親不出去而我上班時,我便鎖着母親了。鎖着母親的日子,我回家更勤了。我怕她摔倒了,怕她燙着了,更怕她年邁的孤獨了。有次,我出門,母親明明是坐着的,可我走出樓道,偶一回頭,母親趴在陽台上了,她一動不動的看着我。這種情形,小時候母親送我上學、迎我回家是常見的,可這時候她的目光裏多了一份依賴和不捨。

母親是聽不見我的腳步聲的,她一定在心裏默數着我的步履,數着我走下四樓、三樓,再看我走出一樓的那一刻。我想母親是老了,她能夠看見我一定是她最大的心安了。母親眼睛不好,她的目光抵達不了遠方,但是她渾濁的目光總能夠鎖住兒子的背影。即使人來人往,親情這個座標,母親説什麼也不會丟失的。

陽光滿天時,母親喜歡看雲,喜歡看落在陽台上的麻雀,喜歡看樓下忙碌的人影;下雨天,陽台上的母親叨嘮更多了,我想母親此時更落寞,一定在回想着她青春的往事。

每次上班,當我落鎖的那一刻,母親便走向了陽台,她會準時地守候在陽台邊。她目送着我的離去,搜尋着我漸行漸遠的軌跡。

我狠心地,有時是快速地逃離樓外那塊平地。當我走入石楠樹下時,我閉着眼,靜靜地站一會,我輕輕地説:

“母親,我會很快回來的”

標籤: 簡短 散文 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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