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守望現代散文

三年後，當金色灑滿了大地那天，我會再回來。一直到下一個秋天，下下一個，直到永遠，再也不會分開。

這是陸雪琪離開時對景然説的話。

算一算日子，今天也是景然和陸雪琪認識四年六個月的日子了。也是景然期待已久的重逢的日子。

清晰的記得上次分開的時候也像今天一樣，天氣陰冷，不時一陣冰冷的風吹過就會帶走一些凋零的黃葉。沒有了夏天的熱烈，似乎所有人都捲縮在被窩裏不願出門。然而這樣正好，沒有了喧鬧更適合兩人的離別。

現在是早上七點。低矮的老車站前，上兩個身影緊緊的黏在一起，一旁一個紅色的行李箱靜靜的矗立在一旁，過了許久。景然輕輕的放開雪琪柔弱得身體，認真的看着雪琪可愛的大眼睛。只是原本調皮可愛的笑臉失去了平日的光彩，眼睛上似乎蒙了一層水霧。轉過身，景然從兜裏摸出一隻煙 點上。輕吐的煙霧遮擋了景然臉上的表情。此時景然身後的雪琪終於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悲切，眼淚似洪水一般奔湧而出。往後退了兩步，以其説是退還不如説是跌向 後面，因為此時她的雙腿和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

嘶吼聲從景然的身後傳來：“景然，你要等我。三年後的這個時候我會再回來 。當金色灑滿大地的時候，我會陪着你到下一個秋天，下下一個，知道永遠”

一個沉重的身體壓到景然的背上。此時的景然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了。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鼻腔也被堵塞，一陣陣的酸楚從心頭湧了上來。似乎感覺到懷中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抖着，雪琪雪白細長的小手輕輕的握住一隻巨大的手掌。忽然眼前一黑，視線也被遮擋。只感覺自己的小嘴被一雙温熱的雙脣包裹。從來就沒有這樣經歷的雪琪下意識的想掙扎出去，可是一雙堅實的臂膀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這是從未有過的奇異感受，雪琪的身體在不斷痙攣。一隻濕滑的物體輕輕的撬開牙齒鑽進了雪琪的口腔，在嘴裏鑽來鑽去好像在尋找什麼，終於在自己的舌頭上安穩的停下。這樣的感覺一開始的時候雪琪很不適應很不舒服。現在卻是一種很酥麻很舒服的感受。此時腦海失去意識的雪琪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這個高大的身軀，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兩人的身邊不時一輛風馳電掣，帶起一陣怒吼的狂風。雪琪的長髮被風捲起來像一片黑色的河流。只是兩人的腦海都是片空白，完全沒有察覺不到外面的世界。

時間不短的流逝，環抱的手臂也漸漸的放鬆。景然不捨的把舌頭縮回自己的嘴裏。雙手放到雪琪柔弱得肩膀，兩人痴痴的望着對方。

“噗嗤”雪琪和景然都笑了

“你好沒出息”雪琪可愛的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只是此時臉頰還清晰可見剛才的淚痕

景然的嘴角也揚起了弧度”你才是“！説完雪琪揚起白皙的手掌。然而還未揮舞就被一隻大手緊緊的鉗住了手腕。接着眼前又是一黑。一隻 罪惡的小蛇又鑽進了自己的嘴裏。

放開雪琪的手，兩人矚目輕笑。

雪琪從腰間的挎包裏拿出一張潔白的紙巾，景然一把搶了過來。輕輕的擦拭雪琪臉上的鮮紅印記“都是你不好，真是沒有出息”雪琪嬌嗔道，可是卻完全聽不出一絲責備之意“怎麼可能，明明是你自己流鼻血！”景然不服氣的道“你説什麼？”隨着雪琪一聲怒吼，景然的腰間似乎被一條毒蛇狠狠的咬了一口，火辣辣的那個痛啊！而眼前的雪琪卻是瞪大了雙眼一副無辜的可憐模樣，而那雙罪惡的雙手也隨之藏到了身後。

離別的惆悵此時也被雪琪的調皮緩解過來。兩人又回來平日裏有説有笑。似乎景然和雪琪都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處何地。只有天邊一羣羣早起覓食的鳥兒嘰嘰喳喳飛向遠方。。

八點了，送走戀人的時候將要來臨。而此時景然的心裏是那樣的複雜難明。看到雪琪的可愛的笑臉，心裏是那樣的喜悦。然而一想到將要分別，心裏卻又如此的酸澀。遠方漸漸駛來一輛藍色的大巴車，越來越近了，車到兩人的身旁停下.大巴車的前窗上放了一個長條形狀的牌子，上面幾個紅色的字樣格外醒目，安龍?杭州.安龍是此時的所在地.而杭州則是雪琪此行的目的地.司機是一個四十歲的男人.肥胖的臉腫得像一個大南瓜,一個巨大的啤酒肚也顯然在目.此時這個男人正從車上下來.似乎雙腿不足以承受身體的重量走起路來一偏一跛.來到盡然和雪琪的眼前,男人開口:"你就是要去杭州的吧！”説完男人望向了雪琪。

由於此時還很早，所以鄉下的小車站的人很少，所以直到現在這裏也只有景然和雪琪兩人。因為昨夜那個那個司機就打了電話通知了雪琪早上八點準時在這裏等着。所以一到這裏就知道將要搭車的應該就是眼前的女孩。

“是的，叔叔！”很禮貌的回答了男人，雪琪把視線轉過來對着景然。好像是在和景然説，我要走了。

“那把你的票給我看一下。”説完男人就靜靜的站立在一旁等待。

在腰間的黃色挎包裏輕易的找到了一張暗紅色的車票。雪琪遞到男人的手裏。

這張車票是提前一個星期在網上預訂的，付了錢人就寄到了當地的郵局。雪琪也是昨天才拿到手裏，因此還是很嶄新，上面還有一股油墨的味道。

看過了雪琪的車票男人説“好了，小姑娘，帶上你的行李和我一起上車吧！馬上就走了。”説着男人徑直的走上了車。

景然的雙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的停留在雪琪的身上。直到現在，雪琪轉過身。看着景然的臉，原本有些黝黑的臉似乎此時也變得蒼白。黑色的眼球停止了轉動，就呆呆的注視着眼前的佳人。

什麼話都沒説，雪琪拉着身旁的紅色行李箱緩緩的走向大巴車。

“小姑娘，你快一點，別人都等着呢！”肥胖的司機在不斷的揮舞，似在招呼雪琪趕快一些。

“哎！”隨口的應了一句男人的話。雪琪又回過頭來，眼淚從眼角慢慢的滑落。

看着眼前的淚人，景然的心很痛苦，似乎在掙扎荊棘的捆綁。控制住情緒的景然説“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天冷的時候一定要多穿點衣服。還有就是每天都得定時的吃飯。要是回來受了看會生氣的。”説完景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牽強的笑。可是笑容的背後卻是撕心的痛苦。也許，我們彼此天涯兩隔。也許距離劃開了我們的世界。可我的心卻被你一起帶走。

“我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你等我，等到三年後，當金色灑滿了大地那天，我會再回來。一直到下一個秋天，下下一個，直到永遠，再也不會分開。"雪琪的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水珠。可愛的面容也因哭泣而變得扭曲。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着眼前的大男孩大聲的呼喊。

“我等你，我會一直的等下去。我愛你雪琪！”迴應雪琪的是景然同樣歇斯底里回答。

雪琪傷心的面孔露出了一抹笑容，雖然像一隻哭花了臉的小貓，笑起來也失去了昔日的.漂亮。然而在景然的心裏無論什麼時候的雪琪都是最美麗的。

和那一年一樣，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到雪琪無暇的臉上。一個美麗的笑容讓世界都黯然。就是這樣的一個笑讓景然的心無法自拔。一個要永遠保護這個美麗女孩的念頭就這樣產生了。

“嘟嘟！”一陣巨大的嘶鳴劃破了寧靜的世界。車輪緩緩的轉動起來。忽的在車身尾部的位置一扇車窗打開了。一個黑色可愛小頭探了出來。

“景然再見”。熟悉的聲音又傳到耳裏。盡然猛地抬起低垂的頭顱。一雙眼直勾勾的望着漸漸消失在視線的車身。

微風輕輕的撥動景然眼前的劉海，一片黃葉從不遠處的老樹上飄落下來。一個孤單的身影此時顯得無比的蕭瑟。時間似乎被帶走了，景然不知多久之後，細長的手指間夾着一隻點燃的香煙。煙霧上升的時候隨着微風不斷的搖擺，舞動。眼前的世界漸漸的迷濛，回憶在景然的心裏泛起層層波浪！

三年前，此時的景然正在高考努力的奮鬥。每天除了複習也就只剩下複習了。而今天原本安靜的心卻因為一個特殊的人改變了。

景然是一個性格温和而且比較內向的人。在學校裏 景然從不與人爭鬥，由於學習異常優秀沉默寡言。時常的受到同學的排擠。但是一向温和自卑的景然即使吃了虧也只會默默的在心裏承受，。這些和景然的家庭有很大關係。景然是農村的孩子，為了求學來到縣城。景然的父親是一個典型的農村男人，老實憨厚用來他父親的身上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而他的母親也是一個農村女人，從景然上初中開始母親就時常的被病魔纏身。因此對一個本來就並不富裕的家庭更是百上加斤。因為母親的身體家裏甚至幾個月都很難看見一顆油星子。所以景然的生活也是非常的窘迫。但景然卻不曾有過絲毫不滿，就算每天只能啃上兩個生冷乾硬的饅頭景然依舊在很努力的學習。因為他害怕愧對父母，他想用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個家庭的情況。

其實景然長得很帥氣，標註的瓜子臉，眉毛濃密漆黑，眉毛下是一對雙眼皮的大眼。有時疲倦的時候上下挑動的眉毛有些像卡通裏的主角。雖然皮膚有些黝黑，但也更增添了一些男人應有的氣質。

“叮鈴鈴，，，”學校的廣播六點半的時候會準時的響起。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給所有學生調的大鬧鐘。睜開疲倦的雙眼，景然看了一眼宿舍裏其他的同學的牀。一動不動，只有高高隆起的被子在證明這這張牀的主人還存在。用手擦拭了一下惺忪的眼球，倦意頓時有些減退。掀開被子，景然越過下牀還在熟睡的同學。穿好了衣物，把洗漱的盆子端起徑直走出大門。由於還太早，所以景然並沒有叫醒其他人。

今天景然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下身是一條寬鬆的淡藍色牛仔褲，腳上則是一雙黑色色帆布鞋。只是可以看出無論是衣服還是其它的穿戴物都是異常的老舊，因為襯衫上有補丁，而牛仔褲和鞋子也被洗的有些微微發白。可是都很乾淨。

走出宿舍門，景然從轉到左邊，一直到走廊的盡頭處才停下。景然所住的男生宿舍樓供有三層，每一層的盡頭右邊是廁所，而左邊都是同學沖涼洗漱的所在。而在整座大樓的側面則是另外一座樓房女生宿舍，至於裏面是何等景色景然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的天只有一絲模糊的光亮，此時的洗漱間裏已經有了兩三個人的在裏面匆忙的洗臉刷牙。其中一個乾瘦的身影抬起頭來，看到是景然打了一聲招呼又埋下頭繼續刷牙了。乾瘦的男生叫做丁遠勝，是11班的班長也就是景然的班級。由於學習好，人緣也好所以從高一開始就勝任班長的職位。

洗漱間共有兩個很長的水泥台子。左右各一個，每一邊都有十來個水龍頭。走到右邊丁遠勝的旁邊位置把手裏的盆子放下景然也開始洗臉刷牙。冰冷的水刺激着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景然一個機靈，昨晚熬夜到兩點帶來的勞累感一掃而空。

整理好手裏的資料，景然走在一條寬敞的跑道上。藉着漸漸明亮的陽光可以看到不遠處正有三兩人在跑步。看着眼前的場景年少的景然不禁熱血膨脹的也加快了步伐。

一陣小跑之後，景然站在一座很長的樓房前，走上樓梯左轉在門口掛有（11班）字樣的門前停了下來。

教室裏有五排課桌。而門口處則是一個半圓的一個高起10公分的講台，講台上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而桌上此時只有一盒孤零零的粉筆擺在上面。座椅的背後是一塊四米長一米寬的黑板此時也是非常乾淨。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教室，景然的步伐緩緩的邁出。當來到最右邊一個靠窗的位置停了下來。坐到椅子上拿出一本《五高三模》的資料獨自看了起來。此時三三兩兩也有人走進來，但是此時的景然卻渾然不知。

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了教室，温煦的光線映射在景然的臉上。此時的教室已經坐滿了人，快上課了。此時的教室人聲雜亂，許多青澀的面孔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雖然聲音都不是很大但集合在一起卻是雜亂無比。為此景然也只能暗叫無奈。

伴隨着一陣尖鋭的叮鈴身，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男人的臉上始終一副嚴肅的表情，陽光在男人光禿的頭頂發射出刺眼的光芒。一雙黑色的皮鞋發出有節奏的咯吱聲。禿頂的中年走到講台時，不知從教室的什麼地方放出聲音“起立”嚯的一下包括竟然在內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隨着這一聲起邊是一片整齊的聲音“老師好”！

中年男人對着講台下面的莘莘學子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隨即抬起右手上下輕擺幾下道“各位同學好，都坐下吧！”

“謝謝老師”一陣整齊的聲音後所有人都坐立在各自的位置抬起頭視線匯聚在禿頭男人身上。此時的教室異常安靜，禿頭男人翻書的啪啪聲都清晰可聞。

過了很久，禿頭男人收起了笑容嚴肅的説道“同學們，即將面臨人生最嚴峻的考驗，老師的教導也顯得很力微。複習很重要，但是複習的同時也要端正良好的心態。今天你們就認真的好好看看書。老師有一點事需要處理。！”説完禿頂男人就説到“景然，陸雪琪你們兩個和我到辦公室一趟”説完便大步的邁出了教室看到男人消失在轉角的身影景然也起身走了出去。不知怎麼的從剛才開始景然的心就一直很緊張。心裏忐忑的他被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懼佔據，似乎有什麼不祥的事將要發生。

走廊上中年男人的聲影已經消失不見，正準備加快步伐的時候一聲悦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景然同學，等等我，我們一起好嗎？”

回過頭看到一個青春靚麗的身影。一件白色的T桖緊緊的包裹着上半身，一定規模的胸部微微隆起。下半身是一條比較寬鬆的灰色運動褲。腳上一雙鵝黃色的運動鞋。此時白皙的臉上小嘴正微微揚起，大眼睛純潔無暇的看着景然。

景然想起了，她是去年從轉到這裏的。因為各科學習都很優秀，所以大家選舉做了學習委員。由於平時很少與人説話其實景然和陸雪琪不算熟悉。不過以前也聽身邊的男生説起過她，此時也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看着一副青春靚麗模樣的陸雪琪，景然也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算是迴應了。接着就獨自朝樓梯口走去。由於記得那個女孩説要等她景然就故意的放慢些步伐。。陸雪琪禮貌的敲了敲門，“請進”。是一個女性的聲音。

輕輕的擰開門鎖，陸雪琪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此時一張辦公桌前坐着一個美麗的女人。一頭亮麗的黑髮散披在身後，一對晶瑩的耳飾被窗外透進來的光芒映射的閃閃發亮。一雙紅脣輕輕打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成熟的魅力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盡顯無疑。

陸雪琪與景然先後走到辦公室裏，仔細觀察打量一下，這間三十平米的房內並沒有自己的班主任在內。

“請問張老師，李老師回來在嗎”？陸雪琪微笑的問道“哦！他剛才打電話來説和我説了。讓你們來了稍作等候，他拿點東西就來”。這個成熟的女老師回答道。

露出迷人的笑容張老師站起身來，一襲黑色的長裙上身的領口很低。此時一片雪白映入兩人的眼簾。陸雪琪一副羨慕模樣，而景然卻是臉色有些發紅的轉移視線，打量着身邊。

這裏除了正對門的一張辦公桌外左側還有一張一模一樣的桌子，由於以前來過，景然知道那就是自己班主任的工作專用，只是此時左邊那張上面堆滿了高聳的資料。而右邊也緊挨着兩張一樣的。

眼前的女老師叫張墨，是景然和陸雪琪班裏的物理老師。別看她是一個女人不過卻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在X校裏有一個傳聞只要在她手裏出來的個個都是學霸級別的。當然也只是針對她所教的物理學科來説。高跟鞋的聲音打亂了景然的心緒。回過神來時，張墨戴上了眼睛。此時正走了出來，高挑的身材凸凹有致。三分包臀短裙下一雙修長的小腿套上了絲襪。看着眼前兩個優秀的學生張墨説”你們在這裏等着，你們的老師馬上回來我還有其他班的課，我先走了”！

“是的，謝謝張老師！”幾乎是同時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聞言張墨露出迷人的笑容，伴隨着高跟鞋的聲音。張墨妙曼的身影消失在視線。

此時之留下景然和陸雪琪兩人站在這裏。似乎聽不到了走廊裏的聲音，陸雪琪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覺得咱們張老師美不美？”陸雪琪一臉壞壞的笑着盯着身旁的景然。

思緒不知飛到那裏的景然不知正幻想什麼聽到這樣突然的話語，忙不迭的説“啊，，，啊！很美麗”！

“我就知道男生都是一個個壞蛋，可是我也好羨慕張老師那樣！”哀怨的説完陸雪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前那幾乎看不到曲線的前胸。

似乎反應了過來，一向羞澀的景然驚慌失措的説“誰説的，我才沒有。張老師可是咱們的老師，你不要亂説”。説完景然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般“還沒有呢？我看你的樣子明明就是很喜歡的樣子。再説這裏又沒人你怕什麼？”陸雪琪嘟起了小嘴，一副鄙視的模樣。

“我説沒有就沒有！”説話的音量增大的景然似乎有些生氣。看了眼前的女孩，景然把頭扭到了一邊。

“沒有就沒有嘛！幹嘛那麼大聲”。陸雪琪也有些微怒，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正當兩人爭吵之際一個聲音打住了兩人，“呵呵，你們在聊什麼呢？”

回過頭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李老師，我們沒有”景然紅着臉緊張的回答道。

看到景然緊張的表情和一旁無辜的陸雪琪李超沒有追問。越過兩人李超停在左邊的辦公桌前，。

此時的兩人才發現李超的手裏抱着一疊厚厚的資料看他額頭晶瑩的水珠就知道分量不會太輕。

看一眼兩人，李超隨手把桌上一疊試卷拿起來。“陸雪琪你把它拿到班裏一人一份發下去。”

接過李超手裏的試卷，陸雪琪明白了李超讓自己過來的原因。“好的李老師，請問還有什麼事嗎？”陸雪道“沒有了你可以走了”李超看着陸雪琪道聽到李超的話，陸雪琪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陸雪琪轉過頭來似乎想看看和自己一起過來的男孩。

慌忙的轉過頭來，陸雪琪加快步伐的朝樓梯口走去。原來剛剛景然也下意識的轉過視線。兩人大堰河小眼對了個直接。景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樓梯走道上，陸雪琪的臉色似乎有些微微發紅。少女的羞澀此刻流露出來。“真是個笨蛋”細若蚊絲的聲音從陸雪琪的嘴裏傳出。説完陸雪琪大步消失在了轉角。

此時辦公室裏只有景然一臉拘謹的站在李超面前，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李超有些不忍的説道“景然，你家裏來電話了，你媽媽昨天晚上突然得了重病，此時正在縣醫院搶救”。李超很瞭解眼前這個學習優異性格靦腆的大男孩。他家裏的情況學校也很瞭解。現在又正是重要的時候，或許李超也為這個苦難的男孩感到同情。

聽到李超的話，景然的面部微微有些抽搐。神色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家裏的情況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此時景然的心裏無比的擔心。

“謝謝老師，”説完景然慌亂的跑了出去出了學校，景然的心無比的疼痛。母親慈愛的笑容，關愛的話語不停的盤旋在景然的腦海“媽媽，你可不能有事啊！”眼淚從景然的臉頰隨風往後飛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