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搖春風散文

“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銜一抹春的清麗，披一肩冬的温媚，沿着季節的小路，走進春的藝苑，都説春是綠色，我卻戀上了紅色。

紅，在春的光焰裏交舞作變，滴翠成縷縷明媚的情思，花香滿徑，蕊覆馨苑。痴戀，瘋狂、遐思，沉醉，難以表達此時的心情。風臨搖枝，光復懷瑞，填滿心扉的紅，躍滿眼簾的綠，順着那一路盈盈滿滿的妖豔，我一直都在追尋，尋覓着不一樣的春景，滿庭春苑奇幻夢，恍如一世鍾愛，千言萬語難敍盡。

都説綠是春天的本色，其實不然，在我上班的路上，偏偏紅出於綠勝於綠，她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在春的夢幻裏表現得那麼傲慢，又那麼嬌滴，詫異的眼光凝視出一汪闌珊。

那條長路，從武鋼大門開始到武漢光谷新城九峯段，名為“青王路。”它是我每天上班的必經之路。平常一直不經意，那麼一天，突然感覺格外驚奇，它似乎與往日不同，舊貌換新顏了？當我凝視與遠眺時，閃耀在眼前的都是奇觀。不同凡響，不同凡響！這不，道路中間扎植的是人工編織的一道鐵絲網，鐵絲網被爬滿的薔薇藤嚴嚴實實地纏繞，形成一道綠色籬笆景欄，緊挨着的就是大約每隔一二米遠一棵紅葉石楠樹。這裏的紅葉石楠樹區別於其他地方種植的。一般在公園，行道，花壇內，都以綠籬似灌木羣那樣的結構，形成一種景觀牆。這條道上的`紅葉石楠，確是一棵棵苗條，清瘦，纖細的形態，高挑，風雅，別緻。那根長長的樹杆，並不儒弱，而是十分健壯地突突地傲立在屬於它的立足點上。顯然它們不佔空間，不霸佔土地。但又是一棵棵明明朗朗地界限分明。那一根細杆尖上，向外努力地張開着它們的枝椏，是自然生長，而不是人工修剪。咋一眼望去，那一蓬叉狀的樹枝，就像一把撐開的紅綠相間的彩色傘，越向上，越開闊放大，所屬枝椏都是慢慢長出的叉。每根叉以一根尖上週圍發芽，五根或者七根嫩芽，呈單數，因為我去認真地數了數。尤為令人驚喜的是，長出的嫩枝椏，都是老玫紅，家鄉稱為酒紅。

那個紅，在晨曦的光焰中，片片葉兒，閃閃發亮，光焰奪目，看似嫩紅嫩紅，它不懼嚴寒，不懼酷暑，不懼風霜雨雪，沒有四季之分，又為四季平添秋色，性格甚比花朵剛烈，姿色甚比蕊瓣風騷，好似一幅水墨丹青，以似花非花的勇氣，力壓羣芳，挑戰身邊的綠，試比花朵的燦。儘管道路兩側都是高高大大的綠葉喬木，還是壓不住它的出眾，它是那樣地美得出彩，為之一股羨慕妒忌恨湧上心頭，恨不得上前狠狠地咬一口才是。

午間的陽光普照於全身，它又表現出一副乖巧玲瓏的姿態，無聲無息地懶洋洋地痴痴呆呆地矗立着。把陽光全程吸收，莊羽成林，弄成媚態之意吸引着人的眼光。

晚霞中的紅葉，剔除刺眼的光芒，隨着弱弱的霞光，搖曳出婆娑的表情，靜靜地等待着月光輕撫。滿樹新枝，似乎要在月光清輝裏，灑脱成一束柔情，迎寒露而不懼，吞夜色而不畏，把自己像模像樣地修整成觀賞的藝術品。

料峭春寒北風緊的時候，儘管遭到肆掠的它們，一點也不在乎，片片葉兒齊刷刷地巋然不動，滿樹的紅一點也不褪色，迎難而上，笑傲江湖，好似你來或不來，我都安然無恙。

細雨霏霏滿地濕的時候，它的渾身滴落成一世芳華，只有雨打梨花嬌豔白才敢與它相媲美。不妨你試試？

它腳底下的水泥路自歎不已，你，美哉，美哉！

那條道路穿越那座城，半城春色滿城新。久而久之，它無形長了那座城的臉，撐起了那座城的門庭，提升了那座城的氣質。後來大家一提起它就是：“對對對，那一路景色多迷人。”為之迎來眾多行人的讚歎！

早春二月冠以寒涼，悽婉，凋零習以為常，尤其是那一樹一樹光禿禿的老樹枝丫，看上去黑不溜秋，黯淡無光，給人一種酸楚頹廢的感覺。就連電影《早春二月》，就是寫的一段令人寒心的人間故事。

這如今早春二月格外變了樣，從外景到內觀，都是其樂融融，滿堂紅光，鴻運昌穹，國運家運紅紅火火，福壽康寧。

人們口袋暖和了，連景色都改了模樣。我想這大概就是人定勝天吧。

一陣暖風拂過我的臉龐，望着遠處那一排長長的景觀路，十里長路，十里景，十里景色，十里情。我們沒有忘記栽培他們的園藝工人。不言而喻，設計者們的構想那麼時尚新潮。園藝工人們含辛茹苦地面朝黃土背朝天地躬耕，每棵樹都留下了他們的辛勤汗水，凝結着他們藝術之光。看着他們精耕細作的勤勞背影，頭戴斗笠，手握鎬鋤，一蓑煙雨，幾度風霜的勞動情景，那才是紅葉之魂！他不時地在提醒我，創造人類美好的社會，都離不開勤奮與追求。

那條長路，何止十里，它要穿越一個區域，一個時代，乃至世紀之久。因為那紅葉不是“曇花一現，”也沒有“花期階段。”是永恆的態勢，因為它經得起磨難，經得起風吹雨打的考驗，這樣的優質品種理所當然是首選。

灼灼嬌容紅葉石楠，樹樹媚態弄風塑影。拾一片紅葉，搖曳春風，吻過春色，雲淡清風，花海茫茫，它也是一束姣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