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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念你所以只好屏蔽你的朋友圈散文

我很想念你所以只好屏蔽你的朋友圈散文

閨蜜這個詞不屬於我的時代,在我,它太輕浮與矯情。

我很想念你所以只好屏蔽你的朋友圈散文

這我同桌,這我同學,這是我的好姑娘,這種介紹,才能描述我想的表達。

閨蜜太遠,姑娘才近。

而我對你的稱呼,客氣的輕呼姓名,隨意的大喝,誒,親愛的(那時的親愛的不像如今,是真心的),到現在的--他丈母孃

對,你生了個可愛的小姑娘。

她很可愛,愛笑,討喜的讓人忘了她長得太像沒有你好看的她老爸。

你曬她的照片,她睡覺,她吃飯,她坐着,她站着,她笑着,她微笑,她抿嘴笑,她露齒笑...

我快忘記你的樣子了。

可是,我還記得。

2003年,我高中的第一個朋友--現在已杳無音信的你當年的同桌,拉着你,把你介紹給我認識。你禮貌的笑着,你笑起來還真是不太好看呢,挺難看的,當年是,現在,不減當年。

2004年,已不在同一個班級的兩個姑娘不約而同的去垂涎籃球比賽的型男時不期而遇。我想那一路肯定也遇到了不少懷有同樣目的的別的姑娘,可是,做朋友主要還是靠緣分。

2005年,共同消遣大課間,同吃一碗飯菜,我來監督你來刷飯盆。你崇拜尉遲琳嘉並嫉妒羨慕着張含韻,而我只喜歡實驗班的那個到最後也不識我是哪位的仁兄。

2006年,要高考了,你卻擁有磨不破的臉皮,只用肚子痛這一個理由向年級主任請假,隔三差五的就幫自己免了要到10點的晚自習。大課間,我一個人,多是與誰談論着大長今。

2007年,不知道你用齊耳短髮燙了個“煙燻燙”是怎麼考慮的?而我竟然覺得效果還挺不錯。只是,我看到的多是照片。我們離得不遠,600多公里吧。

2008年,今年是個大日子,彷彿有個紀念日,是哪一天我已經忘了。先後失戀,為相互安慰樹立的紀念日,早就被日後的幸福甜蜜覆蓋了。

2009年,臨時買了車票,在兩節綠皮火車的中間我們腳頂腳對站着,去陌生的地方就好像能更靠近夢想一樣。然後,迷失在陌生的公交路線上,沒能坐在長安街的馬路牙子上吃PIZZA。那被帶着八路軍帽子的外國友人take的picture,他還留着嗎?照片中那靠坐在王府井長椅上佯睡的兩個姑娘,她們在夢裏短暫的相聚,不久即將分離回去現實。

2010年,在你們宿舍的女神環境中我喝出了當時的最好成績,5聽半的'啤酒,是壘起來都很容易倒的那種高度呢。我們剛好喝到輕度酒精中毒的致欣快感,同時用對方的與不知是誰的誰聊着天。怎麼會知道我點開的頭像--當時追你的那個‘支流’,會是現在你孩子他爸?而你聊天的那些讓我為難的小夥子們,現在都已進了別人家的門。太多惱人的心緒,只因為結果未知。

2011年,你上班,我上學,卻都是在那年迷失的城市。我們走遍現在不再有熱情的老套景點,我們可以只在一家店試一下午衣服,我們自拍着,為了比我好看,你從來不笑。

2012年,你的他來到你身邊陪你,我也追到手了一個小夥子。感情幸福的沒再有變,所以,‘我們’這個詞語,變少了。

2013年,沒有記憶。

2014年,你的婚禮。

2015年,我的婚禮。

2016年,你的小姑娘降生。

我想起當年,再也不像我們從前有時談論起時那麼興奮。客觀的就像説起昨天播放的電視劇,或是我昨晚做的一場夢。它們太遙遠,你我都只像是被要求演義的表演者。

走在繁忙繁瑣的日常上,我們10公里的距離,卻似綿綿不絕,總是走不到頭,比那600公里不知遠出了多少。

那天,我點開你抱着小姑娘的照片,熟悉的大衣,頭髮有些鬆散,濾鏡下平滑的面孔上,咧嘴笑的很幸福。

你的話題,你的照片,再也沒有了那個高傲,講究,易妒,不笑的姑娘。

我慌張了,為自己。

我審視着身邊所有有孩子的女性,新媽媽、子女已經20+的‘老媽媽’以及我的媽媽,心裏唸的,口裏説的,手裏做的,無一不為孩子。

我思考着所謂“孩子”這個女性的轉折點的意義所在。

主動造就一個明知道會讓你心甘情願付出一輩子的人該如何理解?

你的孩子一出生,你的劇本落幕了,從此這齣戲有了新的主角,你變成了故事背景,心甘情願。

我還沒有來得及攜手我的上一位主演,卻要開始扶持我的繼任者,節奏快的讓我於心不忍。

對於這種世代更替的自然現象,我幼稚的玻璃心一時不好接受。

可終就有這一天,就在不遠的前面等我。

所以,我屏蔽了你的朋友圈,不見如今的你,不看未來的我。

因為我很想念你,我很想念我自己,流浪在但願不知去何方的綠皮火車上,分享着同一首歌,笑看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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