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過敏散文

三月末四月初，隨旅遊團參加了一次河南四日遊，到開封看了山，感受了濃厚的文化。走進春天，心情煥然一新的時候，卻因為導遊的小聰明，讓我們全體“花香過敏”，美景黯然失色。

車一踏上征途，精神為之抖擻。暫別忙忙碌碌紛繁複雜的工作，心豁然開朗，旅途的疲憊被激動興奮沖淡。遊玩之餘，也有點美中不足，河南當時雖不是萬紫千紅、百花爭豔，但桃花、杏花、油菜花卻已經香氣四溢，有些同事包括我，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美麗有些不適應，全身發癢、皮膚髮紅，越撓越刺撓，有明白症狀的同事告誡是花香過敏。説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傍晚遊玩結束，好好洗個澡，睡個覺，就沒有什麼事了。

旁觀者可以熟視無睹，但作為當事人卻少了不少觀賞的興致。這時導遊的侃侃而談，興致盎然，為旅遊增色不少。開封的拋繡球，着實讓我做了一次新郎官，小小的興致之後就是第二天的雲台山國家地質公園的美景。我們來的時候還不到滿山葱鬱、百花爭豔的時候，但已是比“遠看山有色”更有情致了。“小九寨的自然風光”、“紅石谷移步換景，處處留戀”，自然風光美不勝收；大相國寺的漫漫香火、開封府的大氣開闔、名垂青史的軼事正史等文史景觀更是讓大家長了見識。導遊津津樂道、如數家珍、侃侃而談，氣氛在濃濃的友好氛圍裏醖釀，特別是音樂中“鄧麗君的'甜蜜蜜”和河南的地方小調等更是營造出温馨和興致的氛圍，聽者置身其中，間或幾段“葷雅”段子，亦庒亦諧，氣氛輕鬆活躍，與導遊的距離拉近了，對山水的情致加深了。

觀光車外是風景，觀光車上是激情振奮的人們；山上水前是風景，人羣笑聲有心景；遊的是情，看的是景；四處花香，心底春色融融，花香過敏的我們幾個人也淡漠了那點不快。

正當興致盎然之時，一件小事讓快樂又嘎然而止。傍晚，人們都感染瞭如梗在喉的花香過敏，從遊覽的興致跌倒上當的不快。開始是看到人們在悉悉索索的議論，進而討論的內容在人們中間盡人皆知。在超市購物，人們也是買到了河南的關公豆、還有一些糕點類的小吃，但價格卻相差不少，超市的明顯低於導遊推薦。

人們是在議論導遊的潛規則，關鍵是那“被宰”的感覺。當時，一車人遊歷完景點，在導遊的引導下在一家土特產店門口停穩，導遊美其名曰“經常購物的超市”、“貨真價實”，然後是上車前的順其自然的前奏“來一趟河南，總該給老人孩子親戚朋友捎點有地方特色的東西吧！”，在一路耳濡目染了導遊的“山水之樂”、“文化風範”之後，那份熱情還沒有降温的時候，購物挨宰也就不知不覺了。等上了車一些漏網之客的“疑惑”——市面價格不會還便宜吧？導遊的坦誠告知——她確實“有意”讓我們大家捎些東西，這是他們“低薄”收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當時，大家恍然大悟，像一塊滾燙的熟地瓜進了喉嚨，只有幹挨着的份了。大家雖覺得不是很舒服，但總覺得不至於宰得太離譜。下了旅遊巴士，走進導遊沒有推薦的超市，我們才真正是瞠目結舌。

導遊在大家大呼上當的討伐聲中，自知理虧，只得報以請客的鰲頭，大家這才稍有平息。待走進飯店，明白了導遊的灌湯包每人一份，只不過填填牙縫的時候，第二天又換導遊了。

我的花香過敏消解的時候，一車的乘客卻又都感染了花香過敏。傍晚大家早早洗了個熱水澡就在旅途的疲憊中做春秋大夢了。春天依舊在，第二天的景色更美，大好河山、魅力景色沖淡了人們的“花香過敏”症，亦庒亦諧談資甚濃，玩就是玩，人們不再當真，不再去想天上會飛來“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