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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春天的霓裳,去看郊外的花海散文

穿上春天的霓裳,去看郊外的花海散文

穿上春天的霓裳,去看郊外的花海散文

這個週末,去哪裏耍呢?我在朋友圈發出邀請,有人説去龍泉驛看桃花。又有人説,跑那麼遠,不如在近郊耍一轉,周家溝的油菜不是特別多嗎?走太平、祥符逛一轉,巴適慘了。聽這話不錯,於是決定近郊遊。

邀約三五騎友,出去感受感受春天的滋味,今年的春天氣温有點高,年剛過完,氣温就達到二十度,真還擋不住春天的腳步。你看那桃花兒紅了,李花兒白了,那滿山的油菜花也金燦燦的了,就連路邊的野花野草也趕着春天的列車,紛紛揚揚吐露芬芳。

我們朝方溝山走去,因為離城近,看不到多少油菜花,零零散散的,油菜苗也矮矮的,沒有多少生機,或許是從去年入冬以來就天干的原因,一直沒下過幾粒雨,油菜缺水份,所以長勢不好,花也自然少了吧。

剛過方溝山不久,沿途油菜花就多了起來,由於乾旱的緣故,長勢也都不好,但花兒還是竟相開放了,進入棑桶村,眼前忽然一亮。

一灣清澈透亮的溪水,溪水兩岸茂盛的油菜花,一朵一朵正嬌豔欲滴,像天上飄來的雲彩,像姑娘的臉龐,羞答答的低垂着,一顆顆露珠兒正親吻着油菜花的頸項,一副鄉村美圖,把我看呆了。

我正看得出神,一羣鴨子緩緩游來,就像畫中添了一抹動感,那麼和諧而有深意。

有位老人站在河邊,頭戴草帽,身穿黑衣,在初升旭日的映照下,輪廓分明,好美好美的鄉村晨圖呀,我趕緊按下快門,紀錄下這精彩的一瞬。老人看着岸上的菜花,碧綠的河水,或許他在想遠方打工的兒子,又或許在盼望今年來個豐收年,讓油菜籽賣個好價,好給孫兒交學費吧!

我們把大爺請上岸來,問他這河叫啥名?這地方為何又叫排桶村,老人家摸着長長的鬍子,慢悠悠地説。

這條河啊就叫周家溝河,是九曲河上游的一個支流。據説呀,在一百多年前,祥符鎮天降大旱,莊稼成片成片地死了,豬牛羊成羣成羣地倒下,就連四季常青的柏樹也枯了黃了,缺水嚴重威脅着山溝裏莊稼人的生命。

突然有一天夜裏,奇蹟發生了。“晰瀝瀝”的雨聲敲打着屋背,莊稼起死回生了。一大早,成羣結隊的莊稼人提着家裏的木桶來到了山腳,都想弄點水回家,幾十號人站滿了山坡,有赤着腳衣衫襤褸的老人,有抱着孩子體弱多病的婦女,有皮膚黝黑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這一羣莊稼人浩浩蕩蕩組成了一支取水大軍,水就那麼多,誰先誰後呢?

山溝裏的漢子發揚長幼有序的美德,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老人的桶放在前面,婦女的桶在中間,青壯年的桶在最後,取過水後年青的幫老的弱的將水拉到了村頭。

這一場久旱逢甘霖的取水,成為了山溝裏莊稼人美好的回憶,為紀念這一感人的排桶取水,人們把走過的山溝叫排桶溝,排桶村的村名就這麼個來歷。

解放後修了老鷹水庫,周家溝河的水就多了起來,再也沒有幹過。

聽着老人講的故事,我們陶醉了。

那河,叫周家溝河;那村叫排桶村。

告別了排桶村,一路向祥符鎮騎行,沿途三三兩兩的李花競相開放,猶如一串串銀白的珍珠點綴在枝條上,給人一種花謝花又開,春天又來到的感覺。還有些單枝上的李花,花瓣勻稱,潔白如雪,美麗動人,就像花仙子夜裏畫上去似的,不然咋這麼好看呢?

我們邊騎行邊聊天,不知不覺就到了祥符街上,街還是老樣子,只有新修的農貿市場周邊有幾棟漂亮點的樓房。匆匆告別祥符鎮,朝柏柳道班房奔去。

在祥符鎮柏柳村有幾百畝桃林,雖然規模算不上很大,但每一年來看桃花的人卻是絡繹不絕。

去年的桃花是否依然?那一朵為我而開的桃花呢,還在麼?

當我們到達桃花庵時,一羣美女們正在桃花叢中擺姿攝影,桃花如畫,人在畫中,一片一片桃花輕輕飄落,隨風飛舞,踩在那些小小的間隙,穿行在畫中,竟感到一種莫名的幸福。

望着眼前的十里桃花,眼前的如花美人,我不竟想起前年的桃花開,我和兄弟以及兄弟的一位網友來看桃花的情形。

兄弟的網友是雲南人,齊脖的短髮,淡紅的上衣,黑黑的臉,大大的眼睛,一對碩大又好看的耳環。據她自己説,結婚嫁到川中的遂寧,和丈夫性格不和,不得以出來在資陽打工。

她還開玩笑説,在資陽幫忙找一個唄。我狡黠地一笑,眼前不就有一個嗎?她笑了,爽朗地笑聲傳了很遠很遠。

噓!別出聲!此刻,我多想靜靜地待在花叢中,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問,隨着桃花飛舞,像一隻只彩蝶,飛呀,飛呀……

一年,一年,桃花又開了,你卻走了。

而今的你又在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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