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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還有什麼可以止痛散文

除了你,還有什麼可以止痛散文

走過很多字裏行間,看過許多纏綿悱惻,感動的東西總是很多,

除了你,還有什麼可以止痛散文

然而,某一日,忽然就被那一聲“丫頭”喊疼了靈魂,那聲聲輕喚若潮水般整個席捲我的身心,

一種窒息的疼!也許,在女人短暫而又絢爛的一生,終其一生,被稱作丫頭的時光都是最容易被自己忽略的時光。

不解世情,不問滄桑,帶着一顆乾淨的心,賞花開花落,看雲捲雲舒,沒心沒肺的笑,淋漓盡致的哭。

丫頭就是理所當然的稱謂,誰又會帶着一顆揣測的心去安度那些純至的韶華。

麗日風清,日子乾淨!羊角辮的開心無人能及!丫頭,是父母嘴裏那個含着怕化,噙着怕融的小糖果,想想暖暖的午後,暖暖的女子,依附於母親懷裏,一架葡萄灑清影,薔薇花下且從容!

任陽光淡淡流瀉,那定是懷揣着怎樣滿滿的幸福寢卧於父母身邊嬌然恬靜時光。

甜蜜着如梭的歲月,共享着若水的清醇!

記憶無須裁剪,亂筆塗鴉裏盡是滿載的歲月靜好,

那時,蝶兒飛,清風舞,青色的衣襟,悠悠的心緒,都是記憶裏最美的瑣碎。

父親的祭日快到了,一直以來,我很避諱這個話題,因為我不願回憶,那些關於父親的記憶,塵封的往事一旦打開,灰塵就會迷離我的雙眼,我會好長時間不能從哀傷中解脱出來……

在我的記憶裏我的父親是個只懂得付出的人,對他周圍所有的人,他都是那樣熱情,對我更是寵愛有加,他把我得的每張獎狀都貼在最顯眼的北牆上,那是他的驕傲。

記得我上初中二年級時候,那年正月十六寒假開學,那天偏偏下起了雪,下午我非要按時上學,也許是拿着教室和宿舍鑰匙怕同學們進不去,或是為了班主任那句“就是下刀子也得到校”的'話,抑或還是想見到自己心裏想念的那位老師,反正我是迫不及待的想到學校去,父母拗不過我,父親只得去鄰居家借來了人家的驢車,把我的鋪蓋和小木箱整理好裝上車,讓我坐在車上,父親牽着驢走出村子。

雪下得好大,不一會牽着驢的父親就滿身是雪。我上學走的是小路,這樣可以省去三分之二的路程,但路卻很難走,當走到一個上坡中間時,那頭驢突然不走了,跪下了,它一跪我差點從車上摔下了,我大聲驚叫起來,父親回過頭,我看到他的臉上也沾滿了雪,他只是安慰着我説,丫頭不怕,讓我坐好了,然後他就去使勁牽驢,可那頭犟驢就是不起來,我説,爹,我下去吧,這樣輕點,驢就會起來了。爹説,傻丫頭,驢能拉動很重的東西,它不是嫌重,它是認生不想幹了,再説下面雪厚濕了你的鞋……當時我想爹的鞋肯定早就濕透了,他穿的是娘做的布暖鞋……

那頭驢也許看來犟不過父親,它在父親的拽,拉,吆喝中還是站起來了,父親就在前面使勁的拉着那頭不情願的驢一顛一跛的前行,我坐在後面,雪打在我的臉上,和着淚水流進我心裏……

終於到了學校,校園裏冷冷清清沒有人影,只有白茫茫的雪,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了,此時我多麼希望能有同學像我一樣在這樣的大雪天來到學校,這樣我對父親的愧疚也好減輕一點,可是,我很失望,沒有見到一個同學,沒有見到説“下刀子也要到校”的班主任,更沒有見到心裏牽掛的那位老師……

我和父親在宿舍坐了很長時間,天快黑時,爹説,丫頭,沒有人來了,咱回去吧,我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啊.我喉嚨裏嗯着,説,爹再把鋪蓋拉回去吧,我怕丟了。就這樣,爹又牽着驢,驢又拉着我和我的鋪蓋箱子蹣跚在回家的雪路上,只不過回來時走的是大路有十幾裏,回到家時,天已經很黑很黑。但父親至始自終沒有埋怨我一句,讓我的心裏到如今想起來還是很不好受……

這就是父愛,我今生也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才能享有的任性,放肆和不講道理,我不想想起,不想寫關於父親的點滴,只是因為這個最疼愛我的人早逝,他在20多年前就離開了我,從此再沒有男人肯為我這樣買單!

文章沒寫完,我早已哽咽在喉,淚濕衣襟……

丫頭,丫頭……美如天籟!

一聲“丫頭”穿梭多少訴至不完的父愛!

魂牽夢縈裏,有些時光,終究去遠,請在叢生的淚水裏仔細銘記,那些輕易走過華年的流水。

假如有來生,我還做爹的丫頭!

標籤: 止痛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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