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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的優美散文

蛙的優美散文

入冬了,你還能聽到蛙鳴嗎?我想你的回答肯定是不能,如果你這樣回答,那麼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完全可以。

蛙的優美散文

在一頂鋪着綠色油布帳篷的後邊,有一塊空地,這塊空地以前是農民的良田,現在種地不划算了,便成了雜草叢生的空地。在這塊空地的周圍,堆滿了亂石,在這些亂石的中間,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低凹下去的坑,這個坑裏集了很多水,弄不清是雨水還是地下水,反正是很大的一潭。

潭水不清澈,可上邊長出了很多水草,這些水草,因經不住霜凍,已經全部枯萎了。

在這些枯草下邊,住着很多“居民”,有小魚,有蝌蚪,有蟾蜍,有大綠蛙,有林蛙,有水蟲,有螞蝗,有螺絲,還有蛇……反正這裏該有的有,不該有的也有了,簡直就是一個精彩紛呈的水下世界。

在這個水下世界,要數蛙最多。白天,如果你幹活太累,邁着碎步至潭邊,你一定可以聽到幾聲爭先恐後的“撲通”“撲通”的跳水聲,不用懷疑,跳水者就是蛙了,它們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個跳水運動員,這些跳水運動員動作非常謹慎,可以準確無誤的回到自己的地盤,絕不會有半點差池。

對於一個外來者冒昧涉足自己的“領地”,它們並不感到意外,而且會毫不吝嗇地給你露兩手跳水絕技,它們像《星跳水立方》的明星們,一個接一個跳入水中,儘可能的在你眼皮底下展示自己。當然了,它們跳水是不會激起浪花的,它們的每一個跳水動作,令你拍案叫絕,目不遐接,可謂嫻熟,可謂到位,絲毫不會比《星跳水立方》的明星們遜色,只怪這裏沒有裁判,好讓你清楚的知道它們當中誰是冠軍,誰是亞軍,誰又是季軍!

當你看了跳水運動員後,不妨把眼球投向令一處:在那些枯草根部,你又可以隨處看到蛙們的身影,你可千萬別為之感到驚訝,我想你會忍不住要問了,這個潭裏到底有多少蛙啊?我可以告訴你:很多很多。它們有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也許在談情説愛,保不齊又是在嘮嗑話家常;在靠近塘邊枯草茂密處,有些形單影隻的蛙在那裏,像是預備要跳上岸的樣子,又好像是在那裏悠然的乘涼。因為接近岸邊的地方,往往更涼,因為雜草很多,即便是枯草,也可以抵擋住直泄下來的陽光。你可千萬別大意,雲南的初冬,早晚是冷的,而白天又會有些熱,這些待在水裏的小傢伙們,或許也感到熱了,於是從水裏探出半個腦袋瓜來,透透氣,換換癢,然後再冒兩三個小泡泡。做完這些似乎還遠遠滿足不了它們的'心。接着,它們斜視遠方的天空,好像在説,今天天真藍,雲真白。

它們常常會在草叢根部蹲很久,短則半個多小時,長則一個多小時,也不統一,這完全要取決於它們當時的心情或者所看到的景緻了。一旦待的時間長了,彷彿也會覺得累,於是便把探出水面的那半個腦袋收回水裏,在水裏蹬幾下小腿兒,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白天你所看到的,到了夜裏,就更顯得不一般了。在帳篷裏面,起初你聽到的是零星的幾聲蛙鳴,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蛙聲開始逐漸多了起來,它們盡情地亮着嗓門,你比我唱得高,我就要比你唱得更高,完全像是一場音樂大PK。而帳篷裏的工人,大概已經吃醉了些酒,嗓門自然也不低,每一句話,都穿過油紙布傳出去,和塘裏的蛙聲相混合,奏成一曲難得聽到的催眠曲子,這樣子,帳篷裏的人們開始陶醉,繼而是似醒非醒。

有句話説的好,“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帳篷後邊,因為有了這些高高低低,平仄不一的蛙聲,夜顯得更加靜謐。我姑且把蛙們當作一羣音樂家吧!

天上掛着一鐮彎彎的月亮,月光灑向塘中,蛙聲還在繼續,而帳篷裏的人們已經睡去。而我,今夜有幸住在帳篷裏面,能聽到這麼多音樂家演奏,細細想想看,是件多麼難得的事。因為有了這些音樂家,我又怎麼捨得入睡呢?我多麼希望這蛙聲可以伴我到天明。

除了娃聲,在帳篷裏,還可以聽到令一種聲音,那便是蟋蟀聲了。蟋蟀也是一個由多人組成的隊伍,和蛙聲相比,聲音要相對低很多,但是它們不會因為比蛙的聲音低,就善罷甘休,仍是唱着,叫着……

我知道,這些蛙聲,以及蟋蟀聲,有一股永不服輸的歌唱精神,他們唱響了夜的惆悵,唱響了夜的孤獨,同時也唱響了夜的深邃。

那些在這塊空地上工作的挖掘機,相信不日後就會將這片蛙塘填平,到時候,我也就聽不到如此熱鬧的蛙聲了,也見不到那些蛙跳水的影了。

而今晚的蛙聲好像較以往更甚,我想他們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那麼瘋狂。

標籤: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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