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散文

或許冬日，也是美的。

今天起了個早，上街買米，你瞧，這街上被風捲起的落葉，伴着沙塵，在空中飛舞，時而輕緩，時而急促。宿命般的飛舞，隨着氣候，迷失方向。

看那俏麗的少女，輕巧的冬裝，風中飛揚的長髮，一個轉身，幽香撲鼻，你可有心情欣賞？

路街旁樹枝在風中搖動，餘綠的`葉猶自沙沙作響，那是冬之歌吧，吟唱着寒冷的清爽，冬日的伶利。

望盡街頭，看行色匆匆的人羣。

曾幾何時，我們攜手相伴。您牽拉我的小手，風吹過的時候，我覺得冷。您給我披了你的衣，我抬頭看你，滿眼幸福，雙手環着你的臂，長髮垂在空中，是寒冬，心裏，温暖平靜。

而今，我仍舊瑟瑟的縮肩，只是，再沒有人，寵愛的問：乖，冷不冷？但欣慰的是連今孫女兒也已長大成人。

想起從前，矇了眼，甩甩頭，忘了從前。

歲月不能回頭，又何必想念呢？

只是，記憶如刻在心上的刀痕，總也，抹煞不去。我，對着一切，無心無力。

凝神痴想時，突地發覺，自己的人生路，走了多時。雙腿漸軟，四肢疲倦之極，也連累了妻。

年輕時候與妻兩人相伴，走過多長多久的街。也不會累啊。如今，為了什麼呢？因為我們也近似老了，白首相老，是一種幸福。

然，這一季的冬，該怎麼樣過？母親的永別，女兒也長大即將婆家而駐。

偎着火爐，把剝掉的橘皮扔入火裏，橘香裊裊升起。又想起那種温馨的味道了，我們曾經靠的那麼近，喃喃細語。

如今想想，曾經説過的多少話，全是平淡之極。

可是當日聽了，全是甜蜜，全是開懷，全是感激。當我再度重複那時的動作，升起的，只是孤寂。

來年春季，當那千樹萬樹的桃花開時，誰再共我，共在紅花樹綠下，一家人談笑，相看，融樂？

春花依舊，只是母不在，那花，也不再是那麼香……

…........紀念母親XX年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