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夏天的味道

一

又是一年仲夏，天邊剛剛泛出魚肚白，晨練的們便已絡繹不絕漫步在薄薄的晨霧中，不遠的西山頂偶爾會傳來們在互相打着招呼的幾聲吆喝和迴應聲，充滿了心愉悦的渲瀉，飽含了對大自然的讚美；騎車行駛在街道，一縷清風輕輕地撩起額前的髮絲，劃過耳跡，心中多的是一份愜意。郊外，霧繚繞，也許是我的突然到來驚擾了鳥兒們的清夢，一羣鳥忽地飛出落到了車前，似是告又像是調皮的戲弄，等我快到了時，它們又都飛起跑掉了，再一次落在離車不遠的地方，還不時的歪着小腦袋唧唧地向我着，也許是在怪我不請自來。

橋下空無一，靜靜地等待，河悄悄地流淌，流過我的心跡。還記得那個夏嗎，你將我擁入懷中，説你要學車了，學會了我們就買輛車，再來教我。靜靜地靠在你的懷裏，聽着你的心臟有節奏的跳動聲，我説：家裏有你一個司機足夠了，我願永遠坐在你的副駕。你笑了説：你的副駕將永遠屬於我。我的心裏流過一絲暖意，用心守候，守望夕西下時，我依然能與你一同坐在生的車。黃梁一夢，夢醒了才知是夢，碎在了那個落葉飄風的季節，不知是樹的不挽留，還是對風的追求，你走了，沒有再回。彼岸花開了又開，此岸的我依然等待。

二

正午的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持續的高連樹的葉子都無力的在風中搖晃，暑的升讓不知疲倦的孩子們都躲到了屋裏，只有樹的蟬在知了知了的高唱着夏之歌，這時是它的舞台與天地。慵懶的躺在，再不想起。

圍城十幾年，每天奔於家單位之間，四季的輪迴都在鍋碗瓢盆中奏響，唯一的感覺就是的變化。曾經的'鴻鵠高飛之志，嚮往着小鳥飛向藍天的夢想，都在那一紙圍城中湮滅。夢碎了，醒了，忽然發覺這個夏天才算是個真正的夏天，第一次真正屬於了我，不再為你是否喝醉而擔憂；不再為買你喜歡的啤酒冒着烈跑到樓下；不再擔心飯菜是否合你的味。自由地放飛着，彈奏着家的樂章，感受着生別樣的美麗。

好久不曾回家了，電話那邊傳來了親略顯疲憊的聲音，説是父親做活還沒有回來，家鄉的都乾涸了，辛辛苦苦種的菜也都旱死了，正在路邊等着大礦的車送呢，聽到電話響，趕緊跑回來了。望着家鄉的方向，無語。

俗言：落葉歸根，故土難離。父雖已過花甲之年，卻不願離開生養的土地。尤其是父親望着各自為城的樓房，説是如同進了監獄，失去了自由。

礦山選廠的興起帶來了家鄉經濟的繁榮，卻也帶來自然的失衡，往昔山清秀的家鄉藍圖只存在了夢中。這個時節正是除草的季節，曾記得那時偶爾隨親下地，炙的光撕扯着皮膚，一會便會爆起一層白層。親説我即然不好好學習，就該讓我提前接受培訓，鍛鍊一下筋骨，孔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也，必將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讓享受一下面朝黃土背朝天舒服的滋味。親一本正經地説着，我知道親是我不用功，望子龍是每一位父的期望。我知道拖不過去了，就只好説：中午太了，等到晚我再鍛鍊去，這大正午還不中暑呀。親聽了不大笑起來，説：你到馬路看看去，賣冰的都中暑了，冰箱子扔的到都是，冰隨便吃。聽了親的話，我也不忍不住笑了起來。親説：中午薅草草亦枯死，不亦復活。晚蚊蟲太多，轟都轟不走。

一多高的玉米地，葉子像一把把具尺劃過皮膚，馬就出現了一道印。雖然太曬不到，但卻也是密不透風，汗珠一滴滴地滴落，衣服很快就透了。從不下地的我直嚷着，坐在地的這就再也不動了，親從這薅到了那，又從那薅到了這，我還是紋絲未動。親的臉早已變得黝紅，/見我一根草也沒薅，就説：從前有個好吃懶做的，吃飯連筷子都懶得拿，有一天，他親有事要出去幾天，就給他烙了塊挺大的餅掛在脖子，餓了好吃，等他親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那塊大烙餅只有脖子下面夠得着的地方吃了。最後親笑着説：我看你就是那個懶，比他還懶，眼前的草都不動一下。這回知道粒粒皆辛苦了吧。看你不好好學習，將來怎麼辦，還不喝西北風。我也打趣地説：車到山前必有路。家説了，天造就了一個，就一定給他生存的機會，我才不着急呢。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是物是非，落花獨立了。

三

夕西下，一天的暑慢慢消逝。風輕輕吹起，樹的葉子也恢復了昔的風采搖擺着軀，孩子們的喧鬧聲也開始了，嬉笑聲、爭執聲，響一片。孩子的天真無邪總讓感到生活的美好，卻也感到年華已逝的落寞與無奈。想起那時的自己，和幾個朋夥伴們坐在河邊玩着泥巴，為了一小塊泥巴誰多誰少也要爭個面紅耳赤，直到父的呼喚聲響起方才罷休，卻早已是泥一個。

是時間磨鍊了，還是在歲月的長河中鍛鍊了自己，改變了自己，那份純真早已然無存。閒暇時效外一遊，河邊壩早已是羣湧動，就連那些看不見的飛蟲也跑來搶這一清涼之時，時不時的的乘你不備落在叮一，吸噬着你的液；有的甚至飛進你的眼中，你的眼眸。

灤河之澎湃着，漫過中間的大壩緩緩東流，三三兩兩的羣或坐或走，談論着，嬉笑着。有好奇的早已跑到了中踩着大壩戲清涼之，望着他們那份愜意的感覺，時間彷彿回到了遙遠的童年時代，那時雖然大們三令五申地告我們河邊危險，但那份危險對於我們來説卻如天方談，遙不可及。總是不住的惑，地跑去河邊戲，有時找幾件衣服做為借去河邊摸魚捉蝦，直到天黑了才戀戀不捨的迴轉。

光似箭，如滔滔江東流去，唯有濤聲依舊。經歷了一番生的歷煉，心中坦然了許多，對世間的事看淡了許多。這也許是佛家所説的有些悟禪了吧。緣來緣去緣如，雙手合拾默唸一聲：本來無一物，何惹塵埃。

喜歡咖啡似苦猶甜的味道，品味着咖啡，品味着生百味。遙望着寂靜的星空，拾起生的畫筆重新標註着生的座標，在這個寧靜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