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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春散文

北國的春散文

我生在北國,長在北國,看似一位對北國很是瞭解的我,面對北國的春,我竟然久久不能下筆,闡述一下對他的感情。好多次,我只身一人坐在電腦前,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着,以排解我內心的空虛。

北國的春散文

當網友在朋友圈裏曬着照片,一排白色的房屋前頭,長着一棵會開花的樹,花朵含苞待放的樣子,讓我心生歡喜。我驚訝到:這是春天來了嗎?於是,我迫不及待,問他這是什麼樹,竟然還會開花。他告訴我,這是玉蘭花。

我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宅女,不愛出門,沒有經歷過一場説走就走的旅行,沒有想過要背起行囊,和朋友或者閨蜜約好一起遠行。有朋友這樣問我:世界那麼大,你為什麼不出去走走開開眼界。

我只是笑笑,不動聲色,原因不僅僅因為我是一個學生。也許,更因為是一種習慣性的懶惰,正如這北國的春天,反應遲鈍,理解能力還差。

今年的春天,我習慣了獨自將自己窩在家裏,窩在宿舍裏,打開電腦瀏覽一下自己寫的文字,在淡淡憂傷的歌聲裏,靜靜的讀着巴金的《家》,餘聽到宿友們的歡笑聲,不經意抬起頭,偶遇宿友笑嘻嘻的臉龐,我擱下書,衝她淡淡一笑。她走過來,在我耳邊説:“你太安靜了,正如這北國的春,該充滿生機的季節,你卻安靜得如一潭死水。”

或許,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説辭,習以為常。她在怎麼挖苦我,我也覺得無所謂。正如北國的春,南國的玉蘭花高傲的炫耀起自己的裙裝,他卻顯得很淡定,你愛炫耀還是不炫耀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不由得心裏想笑,還會無奈的搖搖頭在心裏嘀咕一句:這北國的春還真是可愛。

當然,北國的春還有另外一面,這是我在寒假期間看到的。那是二月份的一天,具體哪天?我還真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我出去和同學玩,在我獨自回家的途中,我看到,道路兩旁光禿禿的田地裏,出現耕種的人,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兩個男的,一個女的。

我果斷下了車,當公交車車門“砰——”一聲關上的瞬間,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下了公交車,是到家了嗎?沒有!

那我是要幹什麼呢?公交車冷漠的走開,把我的視線展開,我看見模糊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浮動。冷風陣陣拍打在我的臉上,我的身上,我不由得顫動,真心的冷。

我路過馬路,從馬路邊的樹叢裏穿過去,這時,大片整齊的田地就浮現在我的眼前,像是放大了好多倍。為了不踩到農民伯伯辛苦犁好的田地,我跌跌撞撞走在窄窄的田埂上。我張開手臂確保平衡,我離耕種的一家人越來越近,這也使我的內心有了緊張感。我在想,我這樣不明不楚的來到人家的田地裏,會不會被罵一頓或者被趕出去呢?那樣的話,我得多丟臉。

想到這裏,我望而卻步,有種想要反途的衝動。説實話,我還真不是個膽大的女孩。我回過頭,看見被自己遺忘了那麼長的路,返回去,貌似划不來了。在且説,播種的叔叔阿姨並沒有轟我走的意思,只有那個小男孩,偶爾抬起頭看看我,不動聲色,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繼續着他們的勞動,我為什麼要回頭呢?

於是,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我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的形象在我的眼前也放的了好多倍。我笑嘻嘻的問:“阿姨你們在忙什麼?”

問題問完之後,阿姨抬起頭來看着我,稍厚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身體,看似很笨拙的樣子,頭圍着一條淡藍色快要發白的頭巾,帶着口罩,只露出一雙平靜如水的眼睛。

在阿姨沒有開口説話之前,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我這個不速之客而感到厭煩,亦或是自己本來就是答非所問的話讓她感到厭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會非常尷尬。

為了不讓自己尷尬,我表現的更加熱情,我説:“阿姨,我來幫您鋪地膜吧?”

這時,阿姨用自己帶着黑色的沾滿泥土手套的手,把口罩摘下來,笑眯眯地盯着我,問我從哪裏來。

答曰:“準備回家呢?看見阿姨在田裏種玉米,鋪地膜就來了。”

時間過得好快,自從七年前,爸爸媽媽不在承包田地之後,我再也沒有來過田地裏沒有種過玉米了。卻深刻的記得那時的我,用小小的鏟子在土地剷起一道縫,在裏面扔進去一兩粒玉米種兒。我還天真的問過媽媽:為什麼要給玉米塗上紅紅的顏色?是為了好看嗎?

跟爸爸媽媽種玉米的時候貌似要比今年的時間晚些,也沒有像阿姨一家人一樣鋪上清澈透明的地膜。於是,我疑惑不解,問阿姨為什麼這麼早就播種,這裏的灌溉很方便,按理説不需要地膜來保持水土的'。

阿姨只是淡淡的一笑,答曰:“家裏田地多,你叔叔還要外出打工,大兒子高三學業緊張,不趁着你叔叔在,我就沒辦法照顧這十幾畝田地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輕聲回答。

那天,我並沒有幫上叔叔阿姨什麼忙,他們説會弄髒我的衣服。但在我執意要求下,我幫他種了玉米。雖然,好久沒有過這樣的勞動,有些累,心裏卻依舊充滿了欣喜。

如今,我開學了,除了晨跑,除了週六周天偶爾和宿友們出去轉轉之後,我都是在教室以及宿舍中度過的。

清早起來,走出宿舍樓門,細細地風吹來,我會感覺到冷。為了逃避這刺骨的寒,我自然會把自己囚禁在宿舍裏。昨天還是陽光明媚,今天卻是狂風大作。

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不愛北國的春,在自己需要釋放的時候,我也會與北國的春相約出行,你看校園後門那片已經融化多天的湖泊,碧波盪漾,愛好垂釣的人們三三兩兩分佈在曲折的湖的兩岸,那麼悠閒自得,我都不忍心靠近他們,驚擾了他魚餌下的魚。

在往返校園的途中,遇到叫我出去玩的同學,他用詫異的眼神盯着我,誇張的説我,終於滿月可以外出見人啦。

我説:“是啊!”

他説:“你正如這北國的春讓人琢磨不透,甚至讓人厭惡。”

我並沒有在意他説的話,而是,惦記着自己種下的那幾行玉米有沒有在貧瘠的土壤中發芽,當有一天,我再次路過那裏,我會不會看到那幾行玉米長得比其他田地裏的玉米高,抑或着同高?

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我會經過那裏,還能笑着説:這裏還有我種的玉米。有我的勞動成果,有我的心,有我對北國春天的理解和信心!

那時的你又該如何看我,還會不會説我:“正如北國的春,該生機的時刻,卻潭水一般死靜;亦或如北國的春一樣讓你討厭?”

北國的春,北國的我,北國的情,北國的獨特,你不懂。

標籤: 北國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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