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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與皮囊散文

靈魂與皮囊散文

午間,窗外一陣蟬鳴打破了我那顆寂寂的心,“呯”的一聲,心花怒放。於是放下書,揉揉發酸的眼,熱血湧動着,是不是該隨着這樣的熱鬧來一段廣場操呢?伸伸腰扭扭臀,隨着夏的主打曲,舞動一下久未舒展的肢體,況且我的皮囊也正巴望着眼投出殷殷的希望,等待我的積極響應。

靈魂與皮囊散文

我的皮囊比較乖巧,從不要求錦衣玉食,但它有個美好的願望,就是希望我每天能夠分配給它些許的時間,讓它自由自在地左三圈右三圈,伸伸手踢踢腿,毫無牽絆地舒展一下筋骨。

一個靈魂、一個皮囊組成一個我,可我總是一碗水端不平,做不到既修身又養性。閒暇之餘,極少在皮囊上花心思。一杯三合一的咖啡,加上幾本的書,如果講究氣氛的話,再來點古典音樂,坐在靠椅上,晃悠悠地捧着書,供靈魂吸食。

那方方形形的文字,有着化石點金般神奇的魔力,可以把頑石點化成通靈寶玉,可以把稻草點化成佛祖案前的一根燈芯,現在又把我的靈魂點化得如琪花瓊草般超凡脱俗。

其實我的靈魂也沒什麼慾望要求,文字是它一輩子戒不掉的癮,只要有文字的滋養,它就滿足了。如若我的靈魂有浮士德那麼種永不滿足的追求精神,恐我嬌小的皮囊也裝不下那麼高尚的靈魂,而那種追求撐握不好極有可能成為一種無止境的貪慾。若我的靈魂熱衷於金錢的追求,恐我的皮囊也會因疲於奔命鬱鬱而終。我應感謝我所擁有的靈魂這麼知性、優雅、脱俗,所以我也樂意隨它的願。

最近,我是忽視了皮囊的美好願望,也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沒帶它去親近廣場操。廣場舞、廣場操的興起,有着它一定的道理,一羣三姑六婆聚在一起蹦蹦跳跳,不但能強身健體,而且還慰藉了一顆顆孤獨寂寞的心。記得身體欠佳的那一段時間,在姐妹們的竭力勸説下,我也咬咬牙,下了狠心扔下書本文字,拎着皮囊晚晚趕七點半的廣場操,像上下班一樣準時認真,亦不早退。揮汗如雨的幹勁,把一天的`積在體內煩憂苦悶等等毒素用汗的嘴含着帶出體外,等涼風用薄薄的脣吸走了渾身的汗污,囑它吐到到九霄雲外,不污染空氣,方覺痛快淋漓。跳了一年外加小半載的時間,皮囊強壯了,四肢也發達了。

那段時間,在我強身健體時,卻忽視了靈魂的需求,靈魂因不到方塊文字的滋潤而萎靡不振。因厚此薄彼而愧疚,於是我便落下了恍惚的空虛症,想給靈魂餵養些方塊字,就不能去跳操,但不跳操的晚上,也不能安坐,踩來跺去地,皮囊已在這一年半載的時間裏養成了習慣,到點如沒手舞足蹈,揮汗如雨,便恍惚得很,全身的肉都在跳動着指責我靈魂的自私。

這些矛盾的存在,只因時間有限,安排不下兩者的需求,我掐來算去地還是不能妥善安排兩者的需求。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權衡利弊,覺得皮囊尚且健康,而靈魂卻急需搶救。也只有暫時放棄皮囊左三圈右三圈的要求,全力以赴拿起了書本餵養靈魂。這下可好,靈魂如魚得水,撲通一聲一頭扎入在文字的海洋中,蛙泳、仰泳、蝶泳,盡情暢遊,就是不肯上岸,我只好隔岸觀看,但我也樂於這樣的等待。

靈魂又得到了文字滋養,漸漸豐盈了,紅紅潤潤的,見花花媚,見草草嬌。還時常把我弄得像個作家,時有文思如泉眼汩汩。一年半載又過去了,靈魂暢快了,皮囊卻又僵化了,腳指頭又開始以抽痙抗議。

哎,總不能兩全其美,時間就只那麼一點。白天除了上班,其他都用來遊車河、打車戰,因為家離單位有些遠。上下班時間,所有的車都從車庫移到機車車道上,如巨蛇慢慢地遊動着,三車道可以擠出五車道,幾條巨蛇扭在一起撕咬着,誰也不讓誰,經常扭成一團,磕磕碰碰地,受了傷,全遊不動了。

晚上好容易到家,纏綿於茶油醬醋,陶醉於鍋碗瓢盆,花去了個把鐘頭,然後再修修整整收拾心情又用去了些許時間,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時間花費。如果把剩餘的時間安排給皮囊活動,給靈魂養分就要擠睡眠的時間,但我又好睡,睡蟲一來打招呼,我便欣欣然地響應,美麗的蝴蝶正停在夢的枝頭等我前去赴約。況且足夠的睡眠還可美容養顏,亦省去一大筆的美容費用。

講到美,凡是女子沒有不愛美的,皮囊保養得好,不易衰老,臉嬌身材好,不語傾城,至於靈魂如何,豐盈不豐盈,那是後話。我的皮囊雖然身量不夠婷婷,但五官尚可,大抵排列整齊。即使這樣我也愛美,只要有人湊近我看我都會心怯,怕她讀我臉上的歲月,但我又比較恐懼那些化學用品,極少動用它們來填補臉上的溝溝壑壑,儘量做到全天然無污然。

我的靈魂和皮囊其實還是十分友愛的,皮囊疲憊不堪時,靈魂便呈上一碗心靈雞湯;靈魂空虛時,皮囊便帶它遊山玩水,讓靈魂放飛於霞姿月韻之中。

靈魂與皮囊,唯攜手共進,維持一個獨一無二的我,它們一旦失衡,就談不上“健康”二字。

標籤: 皮囊 靈魂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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