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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都靈之馬》觀後感

精選《都靈之馬》觀後感

一種莫名的恐懼,穿透我的身體。我感到戰慄,渾身戰慄。我戰慄的看着,無法言表的痛苦通過一匹馬對生命沉默的否定,像是一塊巨大的巖石從天而降,把路堵了,它無法前行,即使肉體上的痛苦也沒有刺激它因為否定當下的痛苦而行動。尼采,他只是投入恐懼深淵的石頭,沒有迴響。作為忠實的觀影者,或者不如説肯坦白自己無知的人,我知道的和貝拉塔爾一樣,不明白尼采為什麼會哭泣。但隨着石頭的墜落,隨着那句尼采的“媽媽,我真蠢”。我開始俯視深淵,灰暗的鏡頭所串聯起來的深淵。就像黑夜裏被星星分割的每一處黑暗,那些星星就是鏡頭裏面出現的人物。我所説的物,是在人類語言中所標明的物。也即是人所指稱的,比如“一匹馬”、或者也可以表達為“窮苦的人”。這就包括了馬、馬車伕、以及女人。

精選《都靈之馬》觀後感

讓我們再次回到開頭的言説,也許是尼采堵住了馬前進的道路,這可能嗎?馬不可能意識到尼采對它的顯現的特殊意義。它只是拒絕前進,這是一個極其偶然的事件,也很平常,尼采的在場也不過是場意外。可拉斯科爾尼科夫的夢境也是意外嗎?他夢見那匹被鞭笞的馬,並傷心落淚。這匹馬從夢境的夢境中走入了現實,也即是罪與罰中的馬出現在了都靈。之後,貝拉塔爾又把它拉回了夢境。

文本里的物,被描述的物,自身無法言説的物。就這樣在空間中穿梭,在歷史的境遇裏面,在一個同構的輪迴裏面。在尼采的身體中,或者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夢境裏,以及貝拉塔爾的頭腦中如幽靈般糾纏。而這種物的傳遞性,就像熱傳遞一樣,把人帶了進。馬不再前行,馬車伕無法工作。無法工作,就意味着無家可歸。吉普賽人是不工作的人,但他們身上帶着馬車伕所鄙視的臭味。馬車伕一點也不好客,因為他有一種工作者的自傲,他有家產,他和家產一樣以無法言説的沉默固執堅持紮根在大地上。當他們因為沒有水需要離開時,在一種絕對的零度下,一種不好客,他們只有默默的固守。

當外人向馬車伕不斷的言説着自身的失敗,這種失敗的言説是成功的。他説完後,馬車伕才回了一句,你話太多了。這既沒有內容的否定,也沒有內容的肯定。只是對言説的否定,他已經習慣沉默。就像那個女人一樣,如果沒有任何實際需要,他們避免話語的溝通。可他卻默默的接受了外人所有的話,並不是因為好客。他一點也不好客,這個外人是有權力向他進行言説的.,鏡頭特意留在他戴的寶石戒指上面。

窗外,他們總是坐在房子裏面凝視窗外,窗外是一個向他們打開的世界,同時又通過透明的玻璃把他們隔絕起來。就像物,比如房子在對他們凝視一樣,雙方都在保持一致的存在,而沉默將他們融合起來。外面雖然存在着某種可能性,但他們不好客。女人在窗台看着外人的離,沒有一句挽留。他們屬於彼此不同的物性世界,不同空間。屋內,窗外。

服從,通過穿衣的對視體現了物既排斥又相容的特徵。在馬車伕的眼裏,女人就是一個物品。所以沒有必要對她的行為表示感謝,因為物品被製造出來就是服務於自己的。而他自己無法。一種古老的神祕的夢魘在穿衣的動作中時隱時現。

黑暗,當無家可歸變成一種生命的沒落,沒有了現時世界的家。死亡的恐懼開始蔓延,那讓我戰慄的東西。在點燈的過程中,黑暗最終侵蝕了整個畫面。並且久久不肯離,在最後一次土豆聚餐中,雙方都拒絕了進食。畫面再一次墜入黑暗。

狂風在最後一天停了,它也選擇了沉默。

而那匹馬,重又走進了現實。也許還是都靈,也許是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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