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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詩人王之渙

唐朝詩人王之渙

導語:王之渙是我國唐朝的著名詩人,他性格豪放不羈,生前常擊劍悲歌,文采俱佳。但是因為歷史的原因,導致他所流傳下來的詩歌並不多。

唐代詩人王之渙存詩不多,但其作為邊塞詩人的大名幾乎無人不曉。凡上過小學的國人,必讀過奠定其文學史地位的《登鸛鵲樓》: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以及《涼州詞》: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至於古典文學愛好者,也一定聽説過被譽為盛唐文學界交遊美談的王之渙、王昌齡與高適的“旗亭畫壁”的故事。然而細考之,卻發現如此著名的詩人相關史料卻極少,屈指可數的幾條記錄又皆為不確,真令人如墜迷霧。

兩唐書無王之渙傳,《新唐書·藝文志》中無其詩集記錄,唐宋文獻材料中鮮有記載,甚至連包羅萬象的宋代公私書目中也未見其詩集記錄。在作品幾乎不傳世的情況下,詩人之英名竟也一路飄蕩下來。到了清代,曹寅主編的《全唐詩》中收錄他的.作品六首。此六首作品夯實了王之渙的文學史地位。

然而,《登鸛鵲樓》作者的署名卻一直有爭議。現存的古籍中,此詩首次見於中唐時期芮挺章編輯的《國秀集》。據考證,《國秀集》是芮挺章應祕書監陳希烈、國子司業蘇源明的建議而編。蘇源明盛名於唐代,杜甫與蘇源明相交三十餘年,杜甫的《八哀詩》之一即為其所作。韓愈評價為“唐之有天下,陳子昂、蘇源明、元結、李白、杜甫、李觀皆以其所能鳴。”《國秀集》開編約在天寶十二載,芮挺章大約花了七到十年廣泛蒐集各家名詩,“探書禹穴,求珠赤水”,網羅官員、平民、隱士之作品,精選220首所成。其中收錄了王之渙署名的《涼州詞二首》(另一首是“單于北望拂雲堆”)和《宴詞》(長堤春水綠悠悠),而將“白日依山盡”這首詩以《登樓》之名歸於布衣朱斌名下。以地位論,王之渙是官員,朱斌是平民;以詩名論,朱斌籍籍無名,不能與王之渙同日而語;且成書離王之渙去世不遠,王之渙家人健在,高適、王昌齡等健在,蘇源明、杜甫、為詩集作序的樓穎也在世,很難想象他們能允許芮挺章將此佳作張冠李戴。正因歷來有署名爭議,《全唐詩》收錄此詩時兼顧兩位作者,在卷203收入朱斌《登樓》,註明“一作王之渙詩”,在卷253王之渙名下收入《登鸛鵲樓》,註明“一作朱斌詩”。施蟄存亦指出這首詩是登近海的樓台,不適於鸛雀樓。

另一首佳作“黃河遠上白雲間”無署名爭議,命運貌似平緩許多。傳説慈禧太后看到書法家奉旨抄的扇面上少了一個“間”字,以為書法家欺負她沒文化而大怒,書法家急中生智地斷句為“黃河遠上 ,白雲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解了危局。這個傳説反映出句讀的重要,以及本詩、特別是“黃河遠上白雲間”一句之深入人心。

然而,連這句婦孺皆知的話也有疑點。這句話在《國秀集》中為“黃河直上白雲間”,《全唐詩話》、《全唐詩》中皆為“黃沙直上白雲間”。玉門關在嘉峪關外,那裏看不到黃河,自古就有人提出詩人如何能站在一個看不到黃河的地方想到黃河的疑問。“黃河”還是“黃沙”成了千古謎案,眾説紛紜。物候學家竺可楨特意實地勘察,認為是錯將黃沙傳播成了黃河。王汝弼更是説,“‘黃沙直上白雲間’有甚麼不好?詩人只用一句話就把邊塞風光的典型特徵概況出來,而且上天下地,囊括包舉,請問這是何等筆力!”慈禧若是讀過《全唐詩》,肯定不會令書法家輕易過關。

兩首力作之外,為人熟悉的王之渙軼事便是“旗亭畫壁”,而該軼事細究亦偽。旗亭畫壁出自薛用弱《集異集》,大意為:開元中,王昌齡、高適、王之渙(被寫作王渙之)在酒樓聚會,遇到梨園樂工和市井伎也來聚會。樂工、樂伎們喝酒唱歌,三位詩人以誰的詩被唱得多為賭,邊聽邊在牆壁上以指甲劃線來記錄被唱的詩數。樂伎唱了王昌齡兩首、高適一首後,王之渙坐不住了,説樂人們都是鄉巴佬、不懂陽春白雪,又指着最漂亮的那位市井伎説,如果她不唱我的詩,我就甘拜下風。佳麗開口,唱的果然是《涼州詞》。酒樓又被稱為旗亭,故此事被稱為“旗亭畫壁”。因其喜聞樂見,後被改編為傳奇雜劇,如明清兩代均有人創作《旗亭記傳奇》。故事中提到“梨園樂工”,則必發生於長安或洛陽,因梨園是玄宗特設的私人樂坊,梨園弟子又稱為“皇帝梨園弟子”,梨園樂人隨玄宗往返於東西二都。開元二十四年後,玄宗再未去東都洛陽。所以這個故事可能發生在開元二十四年前的東西二都或者是其後的長安。而故事中,樂人唱的第一首是王昌齡詩歌《芙蓉樓送辛漸》,據考證,這首詩應寫於開元二十九年(741)春夏以後,則將故事限定為開元二十九年春夏之後的長安。而彼時王之渙剛赴任文安縣尉,高適寓居淇上。次年二月,王之渙病故。三人應無機會聚首長安。

近一個世紀,陸續出土了王之渙及其妻李氏、祖父、祖母、叔父、堂弟、堂弟媳、堂侄、堂侄重孫共八人的墓誌。經多方考證還原:王之渙,原名王奐,後以字之渙為名,另取字季凌(古籍中將王之渙寫作王渙之者,也許與其曾更名有關),出身官宦世家,先祖郡望為太原晉陽,後遷籍至絳郡,又遷至鄴,再遷至長安。到王之渙父輩時,遷至洛陽。王之渙出生於垂拱四年(688)洛陽私邸,卒於天寶元年(742)文安縣縣尉任上,次年葬於洛陽北原。王之渙排行第六,而非素來認為的排行第七。一直以來,學界認為高適的《和王七度玉門關吹笛》是高適唱和王之渙的,是高王交遊及王之渙出關的力證之一,但當證實了王之渙是王六而非王七後,這些論斷又成了疑點。

知識擴展:後世的紀念

從洛陽千唐志齋博物館獲悉,該館先後徵集到王之渙的堂弟王之鹹及王之鹹第五子王綰的墓誌,據該館有關負責人稱,截至目前,洛陽曾經出土過王德表及其夫人、王洛客、王之鹹、王綰、王之渙等王氏家族的九方墓誌,足以説明唐代著名詩人王之渙家族的墓地就在洛陽。

王之鹹的墓誌記載,他的祖父名叫王德表,曾做過瀛州文安縣令;父親名叫王景,曾做過登州和萊州刺史等官職;王之鹹曾做過長安縣尉等職,後因故被貶為淄川郡司士。唐天寶十年(公元751年)四月十二日,五十七歲的王之鹹因病死於淄川官舍。天寶十二年十月十七日,他和夫人李氏被合葬於洛陽北邙山。

王綰墓誌記載,王綰一生曾做過十個官職,最後被授予左贊善大夫之職。公元七九三年,王綰死於京城長安。王綰的二哥當時在江南任御史中丞,聽到消息後,讓兒子趕到長安,護送王綰靈柩回洛陽,並於第二年四月七日葬於北邙山祖塋。

據千唐志齋博物館研究員趙跟喜介紹,志文記載,王之渙家族原籍山西太原,死後最早葬在洛陽的為王之渙的祖父王德表。王德表晚年住在洛陽,共有五個兒子,其中一子名字不詳,另外四子分別叫王昱、王洛客、王景和王昌,死後也都葬在洛陽。王之渙為王昱的兒子。千唐志齋博物館共收藏有王氏家族七方墓誌,王洛客的墓誌現藏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王之渙的墓誌出土於上世紀三十年代,現藏南京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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