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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詩歌中的“心”意

李白詩歌中的“心”意

導語:“詩言志。”李白的詩歌既有抒發感慨,寄託深遠,對封建秩序和豪權貴戚不滿的佳作,又有善於描寫山河的壯麗,表達對祖國的熱愛之情的文字。大量的詩歌在讀者的面前呈現出了詩人不同的心態,表達出詩人的不同的“心”意。

李白詩歌中的“心”意

一、慈父心

作為一名詩人,李白有浪漫灑脱的一面;作為一名父親,李白更有一顆慈父的心腸。天寶三年,李白因在朝廷中受權貴的排擠,懷着抑鬱不平之心,離開了長安,開始了一生中的第二次漫遊,歷時十一年,《寄東魯二稚子》就是詩人漫遊金陵時候寫的詩歌。詩人以生動的筆觸,抒寫了一個父親思念兒女的骨肉深情。詩歌以寫景開頭,展示江南的春色,即景生情,想到東魯家中的農事、酒樓、桃樹,“南風吹我心,飛墜酒樓前”,詩人託春風帶去自己對家的思念,洋溢在字裏行間的真情讓人唏噓,尤其是對自己的一雙兒女充滿了人世間共同的慈父之情,“嬌女字平陽,折花依桃邊。折花不見我,淚下如流泉。小兒名伯禽,與姊亦齊肩。雙行桃樹下,撫背復誰憐。念此失次第,肝腸日憂煎。”詩人流浪於江南,想象着兒女在桃樹下玩耍。在玩耍中張望着父親的情景。他們失去了母親,誰來摩挲其背,愛憐他們呢?即使在漂泊流浪的行程中,詩人李白仍不失一個父親的慈愛之心。

 二、憂愁心

李白的憂愁之心,有時源於對權貴的憤恨,有時緣於自己的壯志未酬,更有的是對朋友的牽掛。在《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中寫到:“揚花落儘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這是詩人在聽到王昌齡被貶之後寫下的詩作,尤其是後兩句的抒情,詩人將自己的“愁心”託付給明月,讓多情的月亮把自己的心願帶給遠方的朋友。託明月而捎愁心,不僅説明憂愁無處可訴,也説明了明月分照兩地,而朋友卻不能相見。彼此都能看到的那一輪明月,該寄託了詩人多少的情腸?詩人依靠豐富的想象,把無情的月亮寫成了一個瞭解自己,富於同情心的知心人,她能夠而且願意接受自己的要求,把自己對朋友的思念帶到遙遠的夜郎之西,交給那個不幸的遷謫者。“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夢遊天姥吟留別》)表達的`卻是詩人對權貴的憎恨。

三、苦心

759年,李白在江夏逗留的時候,遇到了長安故人――時任南陵縣令的韋冰。異地重逢,使流浪中的李白欣喜異常,他想到自己坎坷的命運、漂泊的身世、難酬的壯志、炎涼的世態……不禁百感交集,奮筆寫下了《江下贈韋南陵冰》的詩歌。詩歌以倒敍的形式追憶“安史之亂”後詩人與韋冰的遭遇,“君為張掖近酒泉,我竄三巴九千里”。李白是遇赦的罪人,韋冰是被貶的官員,在相逢的宴會上,彼此的遭遇又怎能説得清呢?“玉簫金管喧四筵,苦心不得申長句”,這恍如夢境的驚喜,藴涵着痛心的自白。愛國的壯志,濟世的宏圖,都在“不得申長句”中被痛苦地壓抑了。也由於“不得申長句”,內心的痛苦也就可想而知了。

四、清心

一生寄情山水的詩人,總是把自己的詩心浸泡在明月山泉之中,細心地感受着大自然的月華雨露。天寶十二年(公元753年)李白遊覽池州時,寫下了《清溪行》的詩歌,首句“清溪清我心,水色異諸水”。作為一生遊覽過千山萬水的李白,在面對清溪水的時候,卻一下子情有獨鍾。詩人首先創造了一個寧靜又清寂的情調,讓水清如鏡的清溪,洗濯心靈的塵埃。“一切景語皆情語”,詩人着力描繪的清新優美寧靜的自然環境,不正折射出詩人心靈不沾塵埃的那種空靈嗎?

五、壯心

清代劉熙載論李白的詩歌説:“太白詩歌雖若昇天乘雲,無所不之,然自不離本位,故放言實是法言。”(《藝概》卷二)詩歌《玉壺吟》就體現了這一風範。 744年,在供奉翰林的後期,李白寫下了該首詩歌。“烈士擊玉壺,壯心惜暮年。三杯拂劍舞秋月,忽然高詠涕泗漣。”首句即刻畫了詩人自己的形象,他壯懷激烈,孤憤難平,敲擊着玉壺,吟唱着曹操的《步出夏門行》的詩句,想着曹操一生取得的成就,而自己卻壯志未酬,不覺悲從中來。先是對着秋月舞劍,接着是高聲吟詠,最後是跟淚奪眶而出,但是,那氣幹雲霄的壯心,通過引用曹操詩歌中的詞語表現出來,“烈士”、“壯心”、“暮年”等詞語含蓄地表明瞭李白內心渴望建立功業的心情。

李白詩歌中流露出的各種“心”意,正是幫助我們瞭解形成詩人性格的多種因素,讓我們認識到一生浪漫飄逸的李白不是神,而是生活在歷史歲月中的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我們讀他的詩歌,感受着他的愛憎分明,體味到他的仁慈,也分享着他對友誼的真誠,於是,詩人就有了“高山仰止”的形象。使我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驚歎他的心靈的寬廣與才情的豐富,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折服於他那崇高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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