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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種聲響心情隨筆

有這樣一種聲響心情隨筆

海水拍打巖石的聲音喑喑泣泣,那便是守候和等候的哭泣聲,風停了,冥冥之中那種聲音便趨於平和了。海邊,女孩、母親、外婆安靜地躺着。

有這樣一種聲響心情隨筆

女孩住在島上,那座島四周被碩大無比的巖石圍繞,那裏的居民世世代代不曾離開過島,女孩時而站在一塊低的石頭上,踮着腳尖雙手深深地嵌在打巖石上,隱隱約約的看見了大海。那只是一片黑色,什麼也沒有。

夜晚回到家外婆已經燒好了香噴噴的飯菜,和藹地笑着,一如往常。女孩呆坐在位置上,一語不發,外婆笑嘻嘻地笑着,説:“你呀,不要整天呆在家裏,不要因為自己是島長的女兒就和那些夥伴們疏遠了……”對,女孩的父親就是島長,從她一出生島現在一直都被別人看做高貴的天鵝,旁人認為她十分幸福,就算母親不在了。島上的'居民們一直有着有着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也難怪母親就顯得如此微不足道了。

可女孩不這麼認為,當每次她向外婆問道:“海事怎麼樣的呢,母親是不是在那兒?”外婆總是告訴她:“囡囡,你可千萬不要去看海,那是一個可怕的惡魔,專挑小孩子吃的。”女孩眨着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十五年過去了,女孩變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大姑娘了,而外婆的背就這樣一天一天地彎下去,像一座小山一般。

終於有一天,外婆讓父親把女孩叫回家,女孩步履輕盈地回到家,望見父親一臉難掩的悲傷和外婆那面如土色的面孔,女孩心裏一沉,慢下步子走到父親面前,面面相覷,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父親沉着頭,一語不發。女孩急忙奔到外婆牀前,外婆艱難地摁着嗓子説:“囡囡,以後自己一人要好好的,外婆恐怕要走了,走之前想告訴你件事。”女孩淚如雨下。

“是關於你母親的。外婆對不起你最後這時候才告訴你。你母親是外來人,她落到我們這荒島上。後來被你父親就了,你母親便深深的愛上了你父親,後來由於你母親的賢惠我迫使他二人成婚。哪知你父親成親前便心有所屬,不過到後來那位女子淪為寡婦,處處受人排擠,生活窘迫不已。你父親得知好心三天兩頭接機她,你母親最後終於忍不住跳了海,而那通往外界的石縫兒也被你父親堵了。牀下的箱子裏是你母親的遺物,其實大海,不是專吃小孩的惡魔,它很美很美,美的太傷人了。”外婆的眼眶早已濕潤。

外婆夜裏走了,父親不知去向,女孩成了島主。

女孩在海邊親手埋了外婆,和那陌生的母親的遺物。那條唯一的石縫兒終於被打開了,海風拍打着浪花的聲音,那麼哀傷。海,依舊那麼藍。女孩的淚、母親的淚、外婆的淚化為鹹鹹的淚水,拍打着命運的巖石。

海邊,女孩、母親、外婆靜靜地躺在,時而會有人來修理三座墓,卻無人知聆聽那浪花聲。

有這樣一種聲音,是女孩的思念,母親的悲痛,外婆的內疚,三代人鹹鹹的淚,拍打着巖石,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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