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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雜文隨筆

那時雜文隨筆

1984年,在我上學的那個小村莊的南邊,一條沒有污染的河流,温暖而乾淨。在那裏和一幫孩子學習游泳嗆了不少水,但是平緩的河牀清澈的河水,很多的體驗,到現在,感謝那條幹淨的河流。那條河讓我學會了很多,當然也學會了淘氣,在這之前我是一個不怎麼會淘氣的孩子,應該説不是特別的淘氣。

那時雜文隨筆

那個學校有個藍球,在住校老師宿舍裏放着。她的侄兒很方便就拿出來了。那時咱個矮東瓜,只好邊上來回跑着轉圈瞎興奮。看着高年級的大個子左右前後爭搶,突然球就過來了,砸在腦袋上。那硬梆梆的藍球立馬撞暈了我的大腦袋。故意的!不是,這是正常的,人家傳球巧了。很快我就説服了自己,善良的想了想,就站到一邊了。從此對藍球有點小忌諱。從此我的行為就與眾不同了,我一直認真的這樣認為。真的。

那時每天聽評書是一樂,父母和孩子們都樂。聽還不過癮,要找到印刷的書。大概盜版就是從那以後興起的吧,市場太大太飢渴,能解決就是王道。尤其劉蘭芳播講的《楊家將》 那叫惟妙惟肖聲情並茂,可叫全國人民開心。夏天傍晚坐在院子裏小桌前,一家人一邊吃晚飯一邊聽評書,幸福!

拿到書更開心,倒着看正着看,隨便。那任炳任堂惠為楊延昭捨命全交,兩人盟兄弟你送我我送你惺惺相惜,這些情節輕易就影響了小小的心靈,甚至這一生的行為方式。為了忠義那種巨大的犧牲,巨大的快感,巨大的無畏,無與倫比。因為家庭教育的緣故盟兄弟之外的那些全部滲入到我的骨骼和血液裏了,直到毫無察覺。那時不顧及不知道這背後這之後親人會有什麼感受,直到自己的兒女長大,我才明白那犧牲有多大。

那時高年級的學姐花兒一樣的好看。春天和麥苗一樣絨絨的',質樸温暖。一切都藴藉着無限生機和祕密,未來旋轉着、吸引着我在奔跑,風裏雨裏或者晴空萬里怎麼着都那麼美好。現在用前半生使勁兒想想,原來一切皆有可能的日子就美好,就這麼簡單。

還有啊,那時學習是自己的事,不到期末不考試,考試完了,放假。反正放假了,開學再説唄。父母們都一樣的,回來幹活啊都,割草什麼的,絕對嗨皮。一大幫揹着籮頭拿着鐮刀割草回來,到生產隊麥場上光腳開始鑿杏核兒。這割草和鑿杏核我是看客,至今外行。因為我從小就不想務農,覺得農業農村太吃虧那時候。我只覺得大傢伙在一起快活無比,就這樣快活的看別人養兔、餵豬甚至喂牛羊。好多年,好快活。不過光腳在地上跑的事始終沒幹成,這是做為一個農村孩子最失敗的地方。

直到真正有了心事,才知道農村這麼狹小,使勁蹦都蹦不出圈。這片土地給了我這樣的血統這樣的性格,給了我八零九零以及牛鈴搖動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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