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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賢亮因病醫治無效去世,享年78歲

張賢亮因病醫治無效去世,享年78歲

著名作家張賢亮因病醫治無效於27日去世,享年78歲。張賢亮1936年12月生於江蘇南京,祖籍江蘇盱眙。其代表作有《靈與肉》《綠化樹》《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其作品被譯成30種文字在世界各國發行,在國際上有廣泛影響。上世紀90年代張賢亮在寧夏創辦鎮北堡西部影城,獲得巨大成功。

張賢亮先生生平

張賢亮,男,國家一級作家、收藏家、書法家。1936年生於南京,祖籍江蘇盱眙縣。代表作:《靈與肉》《綠化樹》《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立體文學作品:鎮北堡西部影城、老銀川一條街。早在50年代初讀中學時即開始文學創作,1955年從北京移居寧夏,先當農民後任教員。1957年在“反右運動”中因發表詩歌《大風歌》被劃為“右派分子”,押送農場“勞動改造” 長達22年。1979年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平反恢復名譽,重新執筆後創作小説、散文、評論、電影劇本,成為中國當代重要作家之一。曾任寧夏回族自治區文聯副主席、主席,中國作家協會寧夏分會主席等職,並任六屆政協全國委員會委員,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

張賢亮的作品譯成30種文字在世界各國發行,成為中國新時期以來的作家之一,在國際上有廣泛影響,美國《紐約時報書評》、《時代週刊》、《遠東經濟評論》、英國《衞報》、新加坡《海峽時報》、日本《產經新聞》、德國電視台、瑞典電視台等世界著名新聞媒體都對他十分關注,國內中央電視台及各省市電視台都對他做了大量報道。

1992年12月在鄧小平“南方講話”後創辦寧夏華夏西部影視城公司,擔任董事長。如今公司所屬的鎮北堡西部影城已迅速發展成為中國西部最著名的影視城,是寧夏集觀光、娛樂、休閒、餐飲、購物、體驗於一體的重要旅遊景區和中國西部題材、古代題材的電影電視最佳外景拍攝基地,通過了ISO9001:2000國際質量管理體系,被國務院和文化部評為“國家文化產業示範基地”和“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項目保護性開發綜合實驗基地”;被國家旅遊局評為AAAAA級旅遊景區,同時獲得三項殊榮的旅遊景區全國獨此一家,被寧夏回漢鄉親譽為“寧夏之寶,中國一絕”。連續多年獲得寧夏旅遊局及銀川市旅遊局授予的“先進集體”的榮譽稱號。鎮北堡西部影城2004年9月18日成功接待了中國電影金雞百花獎頒獎儀式,2005年8月又成功接待了中國作家協會第六屆第八次主席團會議,中國作協全體主席團成員對鎮北堡西部影城的景觀建設一致給予好評。

張賢亮的主要文學成就是從改革開放後的傷痕文學開始,直到上世紀末的創作時期。

張賢亮在《滿紙荒唐言》這篇文章裏,詳盡地敍述了他個人的經歷和遭遇,也表述了他許多關於文學觀念的見解。他特別呼籲評論家要注意研究作家的精神氣質。他説,“一個人在青年時期的一小段對他有強烈影響的經歷,他神經上受到的某種巨大的震撼,甚至能決定他一生中的心理狀態,使 他成為某一種特定精神類型的人……如果這個人恰恰是個作家,那麼不管他選擇什麼題材,他的表現方式,藝術風格,感情基調,語言色彩則會被這種特定的精神氣質所支配。”統觀張賢亮的創作,可以説,他的小説就是他獨特的精神氣質外化而成的哲理與詩美的結晶。要深入理解他的小説,應該注意他的精神氣質。 研究張賢亮的精神氣質,首先應注意到他的青年時期的經歷。在被打成“右派”之前,他是以一個很有才氣的青年詩人的形象在文壇上嶄露頭角的。他在1957 年4月7日 寫給《延河》編輯部的信中,以一種直率的年青人的激烈和自信宣稱:“我要做詩人,我不把自己在一個偉大的時代裏的感受去感染別人,不以我胸中的火焰去點燃下一代的火炬,這是一種罪惡,同時,我有信心,我有可能,況且我已經自覺地挑起了這個擔子……。”

這裏,我們看到青年張賢亮對人生的奮進和在文學上的宏大抱負。在他當時發表的《夜》、《在收工後唱的歌》、《在傍晚唱山歌》、《大風歌》等抒情詩中,也顯露出他感情熾熱、富有浪漫色彩和幻想等詩人的氣質。隨即因《大風歌》罹難,這無疑使他神經上受到巨大的震撼,這使他的精神氣質又滲進了一種悲劇色彩,一種憤激、悲愴的孤獨感。如同他自己所説:“心靈的深處總有一個孤獨感的內核” 。在近二十年的生活磨難中,他從生活的底層汲取了酸甜苦辣畢備的人生經驗(包括接受大西北的自然環境和勞動人民的薰陶),並閲讀了大量馬克思主義的'著作,這又使他的精神氣質中融進了一種對人生的哲學沉思。正是上述種種因素。對他作品的藝術氛圍,感情基調,語言色彩等起着重要的潛移默化的作用,形成他那雄健、深沉、凝重並富有哲理性思辨色彩的藝術風格。

相關作品《靈與肉》

許靈均沒有想到還會見着父親。

這是一間陳設考究的客廳,在這家高級飯店的七樓。窗外,只有一片空漠的藍天,抹着疏疏落落的幾絲白雲。而在那兒,在那黃土高原的農場,窗口外就是綠色的和黃色的田野,開闊而充實。他到了這裏,就像忽然升到雲端一樣,有一種晃晃悠悠的感覺,再加上父親煙斗裏噴出的青煙像霧似的在室內飄浮,使眼前的一切就更如不可捉摸的幻覺了。可是,父親吸的還是那種印着印第安酋長頭像的煙斗絲,這種他小時候經常聞到的、略帶甜味的咖啡香氣,又從嗅覺上證實了這不是夢,而是的的確確的現實。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父親把手一揮。三十年代初期他在哈佛取得學士學位以後,一直保持着在肯布里季時的氣派,現在,他穿着一套花呢西服,蹺着腿坐在沙發上。“我一到大陸,就會了一句政治術語,叫‘向前看’。你還是快些準備出國吧!”房裏的陳設和父親的衣着使他感到莫名的壓抑。他想,過去的是已經過去了,但又怎能忘記呢。

《綠化樹》

大車艱難地翻過嘎嘎作響的拱形木橋,就到了我們前來就業的農場了。木橋下是一條冬日乾涸了的渠道。渠壩兩旁挺立着枯黃的冰草,紋絲不動,有幾隻被大車驚起的蜥蜴在草叢中簌簌地亂爬。木橋簡陋不堪,橋面鋪的黃土,已經被來往的車輛碾成了細細的粉末。黃土下,作為襯底的蘆葦把子,齜出的兩端參差不齊,幾乎耷拉到結着一層泥皮的渠底,以致看起來橋面要比實際的寬度寬得多。然而,車把式仍不下車,儘管三匹馬呼哧呼哧地東倒西歪,翻着乞憐的白眼,粗大的鼻孔裏噴出一團團混濁的白氣,他還是端端正正地坐在車轅上,用磕膝彎緊夾着車底盤,熟練地、穩穩當當地把車趕過像陷阱似的橋面。牲口並不比我強壯。我已經瘦得夠瞧的了,一米七八的個子,只有四十四公斤重,可以説是皮包骨頭。勞改隊的醫生在我走下磅秤時咂咂嘴,這樣誇獎我:“不錯!你還是活過來了。”他認為我能夠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蹟;他有權分享我的驕傲。可是這幾匹牲口卻沒人關心它們。瘦骨嶙峋的大腦袋安在木棍一般的脖子上,眼睛上面都有深窩。它們使勁時,從咧着的嘴裏都可以看到被磨損得殘缺不全的黃色牙齒。有一匹棗紅馬的嘴脣還被籠頭勒出了裂口,一縷鮮紅的血從傷口涔涔流下,滴在車路的沿途,在一片黃色的塵土上分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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